千秋岁-月舞云岫（广南路）——夜小北

云袖舞月光 何作沉璧湖心晃

暗来水殿凉 一一并举风荷香

南燕总北往 无论去何方

我一直陪在你身旁

       ——————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承平四年春  开——————

【春末夏初，天气渐渐热起来，广南的冬天都不冷夏天更是热死人，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些天都在布置新居，不知道殷良的喜好也就只能摆摆小物件】

【前几日一一派人送来一些植物，还没摆放，虽然殷良一再要求简单就要不要太奢华，毕竟这里是我们将要共同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布置的看着舒心住着舒服还是有必要的】

【拉着殷良的手到处看，难得殷良能有空闲，趁此机会一定要问清她的喜好】

殷良你看你喜欢哪间屋子，我们把最好的一间留给小荻怎么样，你喜欢什么颜色，一一前几日送来许多植物，你看看怎么摆放好，还有还有啊………

【几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自婚期定下后，自己便不曾花费太多的心思在这些琐事上，一来大大咧咧习惯了，二来也确实不懂这些，本以为成亲只是拜个堂那样简单，眼下倒是他比我想的周到。】

【房子不大却也不小，宽敞的院落通风也很好，院内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树，夏日可乘凉亦可练剑树下，可见他选这个房子是花了心思的，现下拉着自己问着喜好，唇角不禁蔓延笑意。】

树下添个石桌，屋侧立个秋千，廊子向外一侧载几棵梅树，向内植几株兰草。

【屋后有竹林，夏日可取笋，塘前有阑珊，亭亭立湖心，也算是应有尽有。】

至于其他的，简洁大方就好，屋子空点儿没关系。

【说至此，心知自己偷懒了，耸耸肩头拉着人坐在一旁矮石上。】

布置房屋这种事情，我是向来不懂的，辛苦你了。

【随着殷良坐下，把她刚刚说的一一记下，媳妇喜欢自己自然高兴，以后她和小荻就是自己的一切了，只要他们好自己就心满意足】

这还不够简洁大方的？

【知道她不在乎这些细节，拉过她的手，今生能够遇上她定是自己上辈子做了好事，不然自己怎么会让这么好的女子倾心】

你看看小荻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小孩子的东西你比我懂，我记下再去准备

哈哈，够了，不用再添置什么了，以后日子还长，想起来再说吧。

【习惯天高地广的，也不喜欢屋子里摆放太多繁琐物件，这样通畅宽敞的格局很是满意，也不做过多要求，听他处处想着小荻，心下几分欣慰。】

【小荻不是他的孩子，可他却一直视若己出，爱屋及乌的想法一闪而过，却依旧难掩心中愉悦。】

小荻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过两天一起带他去做两件换季的新衣吧。

【托腮笑看，瞥眼却见荷塘里一纵青翠，粉荷将开未开。】

忙了这么久，要不要跟我抱怨一下？

也许，或者，我以后可以学着做点儿什么家务活的。

【难得看到殷良这么恬静的一面，不由得看痴了】

好，过几日我们一起去为小荻买几套衣服，这几日忙现在也很久没见到这小家伙了，还真想他了，顺便也给你添点新衣吧

【这几日辛苦是辛苦，却是甜蜜的，因为这是自己和殷良的窝，会生活我到白头的地方，无论怎么忙都不觉得辛苦，只有甜蜜】

有什么好抱怨的，一想到我们将要在这里生活到老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是充满了力气啊

【凑近殷良的耳朵轻声许诺】

你什么都不用学，有我呢，我愿给你做一辈子家务活

夜小北 发表于 2016-6-22 11:18
【难得看到殷良这么恬静的一面，不由得看痴了】

好，过几日我们一起去为小荻买几套衣服，这几日忙现 ...

好啊，我赚钱养你。

【一辈子真的很长，长到我对谁都没有信心，可他这样好，舍不得放手。】

【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偏头枕在他肩头，微闭双眸，木芙蓉的香萦绕鼻尖。】

【曾经以为，我会一辈子沉浮于江湖，没想过会遇上这样全心全意的他，跳脱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仿佛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相遇真的是很奇妙。

【没有错过，或许不会遇到更好的你。】

【搂紧殷良的肩膀，亲吻她的秀发，宠溺的说】

好你来挣钱养家，我们一起来维持我们的家

【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当你以为自己的归宿来临时，但最后才发现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一辈子那么长，我会陪你走到我走不动为止，一辈子其实也很短，只想和你好好享受每天的日出日落】

这是你我注定的缘分，若不是婠婠那天非要吃烤鸭我们也就不会相遇了，你若不从那里经过我们也不会相识，所以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提起婠婠眼神黯淡下来，婠婠你看到了吧，我要成亲了】

夜小北 发表于 2016-6-22 16:56
【搂紧殷良的肩膀，亲吻她的秀发，宠溺的说】

好你来挣钱养家，我们一起来维持我们的家

【听他提起绾绾便觉肩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偏头果然又见他神色黯然，抿唇不语，却怎么也说不出逝者已矣请节哀这样的话来。】

【因为死亡，是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白。】

找个时间我陪你去看看她这个大媒人。

【感谢她把你带到我身边。】

她会为你开心的。

【那个笑起来好像全世界都开了花的女孩儿，自己并不是很熟悉，却始终不能忘记她调皮连自己嫂子时的欢欣。】

【她的开心，是因为她关心之人开心。】

【在这样充满了尔虞我诈的尘世里，得一份真心何其有幸。】

【是啊，她会为自己开心的，看着身边的人，人在生死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无力，所以我们要珍惜身边的人】

好，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她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看时间不早了，殷良该饿了吧】

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夜小北 发表于 2016-6-22 17:17
【是啊，她会为自己开心的，看着身边的人，人在生死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无力，所以我们要珍惜身边的人】

好 ...

去喝酒吧。

【知他心下不好受，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那些大道理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能够想到的只有酒。】

不为消愁，只为买醉。

【遂拉着人前往酒楼要了两坛女儿红，只把人灌醉方才背着熟睡的人往回走去。】

【结】

——————承平四年  夏中——————

[他如何也想不到，小北竟然真的下决心娶那个带着孩子的女子。再三确认过其并非在开玩笑后，寻人定了个良辰吉日，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广南。]

（怎么都有种嫁弟弟的感觉……）

[甩掉心头的怪异情绪，看着装饰得大红的喜堂，恍若隔世。养父养母坐在上首，一脸掩不住的喜悦。]

[上一次是洛儿大婚，这一次是小北。弟妹们相继寻到归宿，他该为他们欣喜。]

[婚礼办的并不盛大，所请大多是小北和殷良的亲友。两人皆非本地人士，迎亲巡街一切从简，只待吉时拜堂。]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堂！”

[唱礼一声高喝，扯回他的思绪。抬眼看去，新人正着大红喜服而来。一侧，那个叫裴荻的小童蹒跚跟随，那眉眼每次看到，都复杂难明。]

（大约，这便是命数吧。裴欢，我北冥家欠你的，终究是要北冥家来还。）

【小北大婚，早早的就睡不下去，难得有个认识的能在广南安家，如今娶妻，最重要的还是婠婠的亲人，在梳妆台上，梳洗过后，看着铜镜，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体的，确认无误后，打开在台子上一直关着的锦盒，抬手取过，打开】

婠婠，小北嫁人了，呸，大婚了，你高兴吗？？

在天上，看着吧，看着他们快快乐乐的

【不错，锦盒里是北冥给自己婠婠的发簪，手指划过发簪的，一下一下的摸着，红了眼眶，却未曾落泪，小北住的地方也不远，关上锦盒放回原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早已经准备好贺礼，却还是怕有什么漏掉，开口询问】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检查过有没有漏掉的

“姑娘放心吧”

嗯

【随着人坐上马车，因为今日是小北大婚，婚礼上肯定有很多人，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所以吴伯无论怎么说都要啊炎跟在自己，无奈之下也得同意，不然又要说什么让我不要出门之类的话了，自己这八个月的身孕，与他人那要生的肚子有的一拼，许是双生的原因，许多人看见，都问我是不是生了，一路上不知是车夫特意的还是怎么的，也未感觉到颠簸，车已在府上停下，掀帘子扶着啊炎的手下车，唇角噙着笑，走过去，门口早已站着人】

恭喜恭喜啊

这是贺礼

【让他们送贺礼过去，自己先一步进入大堂，这时，大堂里早已来了不少人，很是热闹，笑着走进去，知道会碰见熟人，在堂里也没用多会功夫，便听到人唤吉时到，看着新人入内，入眼一片喜色】

【大婚，多么幸福的字眼，只可惜却与自己此生绝缘，从没想过小北会这么早成亲，当收到他的请柬时，自己是震惊的，亦是充满了意外，只是更多的，却是浓浓的祝福。看着身边的人得到幸福，又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呢？】

【曾听倾城提过那个姑娘，性格倔强，人又豪爽，是个极为好相处的，最重要的是武功不俗，可以保护小北的安全。】

姑娘，您要的礼物，包好了。

【思绪被打断，茗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看一眼她手上的锦盒，点头起声叹道】

走吧。

【上了马车，将茗儿手中的锦盒接了过来，抬眸再次开口道】

茗儿，你还是别去了，帮我看着点，若是有事，让人去通知我回来。

是，姑娘。

【马车碌碌，朝着他们的新房子走去，突然间就不想带着茗儿了，或者一个人才会觉得更自在些吧？很快的便到了他们的新宅院，看一眼那大气秀雅的别院，倒也不失为一个温馨之处。】

【将礼物交给了门口的仆从，便直接朝着花厅走去，阁主坐在上手，新人亦已到场，自己似乎有些来晚了呢？点头与小北打过招呼，径自寻了一处落座，安静的看着他们拜堂。】

洛儿，北冥府递了喜帖，也算是你的娘家，我带你早些过去帮衬一下

[话虽如此说，可一路游山玩水，抵达已是大婚当日。吩咐十余随从将所携玉树搬入，聊做贺礼]

[随迎而入，微笑抱拳]

恭喜

【入了礼堂先随北冥去与伯父伯母道了一声喜，再入了宾席】

【隔着往来宾客，我瞧着小北一双眉目都像是在欢喜池里浸出来的模样，欢喜，是真欢喜。】

【厅堂里人多，声儿有嘈杂，恐吓着孩子。便将涵儿交予了奶娘手里让她往后院那厢去，稍稍侧首嘱咐她一些，眼角余光扫到那角的姑娘，面色怔了怔，几月不见倒显了怀。】

【若还有回忆，最后一夜终还是要独自看过。】

【摆酒于屋顶之上，圆月一轮映照千万，星宇下长风缓缓吹奏，饮一壶寂静无声。】

【我曾念天地无极叱咤风云，为一人愿堕无间也无悔，可生死说过一切不过成痴妄。自此独踏山河万里愿寂寥此生，可偏偏有这样一个他愿将我捧着惜着，人非草木而有情，他予我余生相伴，我许他白首不离。】

【若能携手共度此生，这一辈子许是无憾……】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喜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玉的梳子从头输到尾，蓦然间念起我曾赠一人玉梳为信，诺他白头偕老，如今龙凤呈祥，我为他人妇，君做黄泉客。】

【裴欢……此生便罢，来世，不见！】

【兀自对镜而望，绛妆已成，往日凌厉眉眼涂上淡红的眼影随着敛目低眸变得柔和起来，双腮嫣嫣成色，乌发成髻，未抹艳色却成佳人，喜娘不住夸赞，听在耳中道是寻常，只待屋外锣鼓声响起，原是迎亲已至。】

【一方喜帕掩下千思万绪，由着喜娘搀扶入了软轿，一路颠颠摇摇至拜堂处，喜娘一通吉利话抖落如珠如玉赢的众人好赞美，再来便是跨火盆拜天地父母，生着薄茧的手掌握着光滑锦缎制成的喜绸，平静无波的心绪终究在那一声声祝福里掀起了涟漪。】

【今日过后，我便在不是往日那个随心所欲的殷良了……小北，我该好好待你。】

[见着一对璧人踏入喜堂，眉眼氛围都是掩不去的喜悦。引着二人手握红绸至堂前，他淡笑对小北点了点头，开始主持大婚]

一拜天地！

[新人转身向堂外，深深一礼。]

二拜高堂！

[养父养母满脸欣慰，自从坐在堂上，嘴角就没合拢过。清了清嗓]

夫妻对拜！

[此后相携相知，白头共老。]

[看着小北那兴奋的面容，恍惚似当年大婚的自己，而彼时喜帕下的人……]

[目光扫过堂下的怀儿，似深情似愧疚。或许，该带她去见见尘儿了。他这一生，负欠的女人，已经够多。]

[还有一一。或许是该找她谈谈。]

送入洞房！

[喜婆扶着新娘入了后堂，这夜的热闹，才刚刚开幕。]

小北，以后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事可不能再那么毛躁。

[身为兄长，难免要嘱咐几句。]

走吧，还有这些朋友等着你去敬酒。记得少喝点。

[这小子酒量可是真差。]

【进去道了声贺喜的话语，挺着肚子，席间看见北冥的夫人看过来，笑着颔首算是打招呼，趁着新人还未来，此次也只是想看看，并未准备在这多呆】

我们回沁鸢吧？

“听姑娘的”

走吧

“是”

【回头看了这喜堂一眼，啊炎扶着我离去，上了马车，选了近道，坐在马车里，看着啊炎，单手撑着下巴，笑着问他】

啊炎什么时候结婚？？

“.......”

等啊炎结婚了，我也给你大办一场好不好？？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的算，就这么定了

“多谢姑娘....”

哈哈哈哈

【马车内传来一阵笑声，这些习俗自己不懂，也是前两日听那些夫人说道了，可又想过来看看，所以只是来送了礼，道了贺喜，马车向着沁鸢走去，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红唇一勾，手搭在肚子上，闭眸小憩】

【清晨天刚朦胧亮，养母带着下人来为自己宽衣，揉着眼睛，头脑不清的看着养母】

母亲，这么早你跑我房间来干嘛

【母亲坐在床边，用手指戳了自己的头一下】

傻小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还不赶紧宽衣迎新娘

【从床上跳下来，怎么忘了今日可是自己和殷良成亲的日子，昨晚激动地睡不着，这才刚睡着不久，所以养母进来自己头脑还在迷迷糊糊中】

【伸平胳膊任他们将大红色喜服给自己穿上，小喜正帮自己束发，养母接过小喜手中的木梳为自己梳起来】

我儿以后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像一个孩子一样了

【养母将自己头发梳起，绑好红绸带，动作利索娴熟】

好了，我儿子还是那么俊

【握住养母捧着自己脸的手】

母亲我会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的，你放心吧

【养母说着好，眼里却含了泪花，也许她想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吧，那个他们唯一的女儿】

【养母边说着今天太高兴了边擦眼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终究没有说什么】

【下人来报，吉时快到了让自己去准备迎接新娘子，看着养母，她点头示意自己快去】

【轿子在鞭炮声中落地，喜娘扶着殷良下轿，拿过喜绸一端握在我手里，一端握在殷良手中，牵着这条红色的绸，你我今生共白头】

【喜堂上养父养母已经就座满脸笑容，大哥站在一旁脸上也挂了一丝笑容】

一拜天地

【大哥的声音响起，我与殷良转身向堂外深深一拜，从此天长地久】

二拜高堂

【养父母的笑容更深，深深向二老鞠躬，感谢你们给我重生】

夫妻对拜

【转身面向对方鞠躬，从此比翼双飞不分离，殷良我会照顾好你和小荻的】

送入洞房

【殷良被喜娘搀着进入洞房，自己则要留下款待宾客，大哥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一些叮嘱，嘴里连忙应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

【看着前来祝贺的人群开始头疼，自己这酒量今天肯定要醉惨了】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夜小北的婚礼，今天大家敞开吃，敞开了喝，一定要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