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坊】——如意胭脂坊（开封）

一层：经营各种胭脂面霜
二层：经营名贵香料
三层：店主所有，非请勿入

（伙计去拿珍珠粉的时候，四处看了看这家店的布置格局，似乎与旁的没太大区别）

（待珍珠粉拿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我说的贝母粉，是指在脂膏里加入适量贝母，可以让它更有光泽的那种）

（挥了挥手）

算了，小爷还是先去别家店瞧瞧吧。

（转身，出门）

-结。

明坤

您说的可是珍珠粉？自然是有的

【虽说是珍珠粉倒也不是东珠一类，都是些米粒大小的，磨磨碎后在用细筛筛出粉，七八斤的珠子才将将出一斤的珠粉。敷面是极好的，这价格自然也是不低的】

【不过倒是听闻闵浙一代有一种“蛤蜊油”。就是装在类似贝壳中的油脂，涂面用的，价格极低，三个铜板就能买一个，很受那边百姓的欢迎。不过我这店里是没有的】

【如意胭脂坊主要顾客群是富贾官眷，那仨瓜俩枣的买卖犯不上】

去给爷取盒珍珠粉。
粉都是上好的，不论是敷面还是调膏子都是好

（拿过他递来的物什，仔细闻了闻辨别气味）

（也不介意他人看自己男儿身却对这女人家的玩意仔细琢磨。老话说得好，干一行且爱一行，这方能做好生意不是。有了生意才有了滚滚的钱财）

（薰衣草所制脂膏的确少见，自己背靠万宝商会店铺里才有几盒可卖，没成想它们家倒是也有，看来背后来头不小，顺便打消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闻起来是不错。

（放下手中的盒子，）

价格怎么说？

（自打自个进门，也没见这掌柜眼里多些什么别的东西，自是高看他两眼）

贝母一类的脂膏可有？

明坤

【我把客人往里带，先招呼了点翠上茶，又招呼多宝去取各色的胭脂】

都是各位捧场……

【嘴里客套神情带着三分自得。店里的东西都是定好的，苏杭、扬州有了什么新鲜的样式不出一月店里也照样。且有老爷的面子在那些人也没胆子以次充好】

您瞧瞧这个，扬州那边的新式样加了茯苓膏子，涂上去特别自然不说日子久了就连脸都细滑了，店里卖的最好的就是这个，前儿个才送来的，您也得赶得巧
还有这个，您别瞧颜色不出彩味道却是极特别，用的据说是什么波斯的薰衣草，也颇受一些大娘子喜欢……
对了，这个除了胭脂还有薰衣草露，比那个玫瑰露还少些

【因着薰衣草露稀少而珍贵，所以只在口头说说并没有让多宝取来】

（来人身着绸缎，不像是一般的伙计，现在这世道难道随便来谁都得老板亲自招呼不成）

先看看你这胭脂吧。

（走进柜台，东瞅瞅西看看，边看边问）

听说你们家是开封城里最好的胭脂铺？

明坤

【越瞧越没意思，索性回了柜台】

【眼瞧着上午就要过去铺子里连个人都没有就更别提开张了。靠着柜台扒拉算盘，这一日没有进账只工钱茶水的消耗……】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给老爷递个话儿，毕竟他在官家面前也颇得脸面，总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心里这般想着，转脸就有客上门。一大眼儿就觉得这客人有点眼熟却又不是熟客。不过转眼就把这点子疑惑抛到脑后】

【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哪在乎来的是生还是熟，多来几趟都是熟脸】

你是打算买点什么？一楼是些胭脂水粉，二楼有香料

【我从柜台后转出来招呼多宝过来】

（打着进货的旗号，也在四处转转，看看别的地方的赌场有何不同之处）

（路过开封，在路边吃面吃，听路过的姑娘家说起这家胭脂铺，听她意思这家铺子在开封也是有名头的，特意询路过来看看）

（生意之人，自当多看看别家常处，也好自己有所长进不是）

（一踏进门）

伙计，把你门家有名头的胭脂都给小爷拿出来...

明坤

【揣手倚着门框伸着脖子往对面看。半晌多宝也凑了过来跟着往对面瞧。我瞟了了他一眼，轰他：】

去去去，活干完了吗？柜台架子地面擦干净了吗？

【多宝才掉头又被我招呼回来，下巴一抬指着对面：】

你说他们这什么意思？叫板？

【对面叮叮当当装修一个来月才开张，竟然也是间胭脂铺子。如今那头人流不绝，到显得我这冷清】

“要两串”吃一个，还要讨一个，酸酸甜甜快要倒了牙，依旧欢喜的弯了眉眼，扇坠子，荷包儿，银簪子，手钏儿，我光看不爱买，遇着一位吹糖人的老人家，吹两只猴儿递她，笑嘻嘻称“投桃报李”
灯火阑珊处围了一圈人，拉着她挤进去，中间却是个说书先生，竹板儿一拍讲的正是大相国寺那副画儿，还有三五个起哄架秧子的，我听着两耳朵，胳膊肘儿抵抵她，“你看对过那姑娘，是不是将才胭脂铺出来那个”

结

不能叫李彧察觉，毕竟家姐偷鸡摸狗的行径不能叫他看见，看见了以后可没有威严管阿弟咯，一面又带着这个走路都走不好的姐姐，不意外出了门就将人跟丢了。

我看外头熙熙攘攘，花灯如昼，再回头看，阿弥和阿沅已经收拾了东西要回走，我也就不打算再回铺子，从路边买一串糖葫芦递给她

“呐，吃个糖葫芦消消气，反正人也不见了，咱们逛逛去。”

“那不能够！”
李彧的性子我知道，断不会对人家姑娘做什么出格之举。可一听将才那姑娘有可能是元家的，我心底这个火气蹭蹭往外飙的同时也实在有些好奇，脚下跟着她跑，躲躲藏藏活像个做贼的，自觉好笑，“这都什么事啊”
眼见胭脂铺外四通八达车水马龙，李彧早已消失在人流中，我踮着脚四处张望，“臭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小狗腿”

有些人生的四肢健全，却是走路都走不利索，我心中十分鄙夷，双手却不过脑子率先伸出，在她后腰托了托

“啧，能不能行。”

姑娘好不好看我倒不晓得，只先从李彧身上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他一阵风似的下了楼，当下我也不看什么香料香膏了，二话不说拉着她跟着下楼。

“走，瞧瞧去。”

这两人出现的猝不及防，我没细看他二人神色，但举止之间肯定有故事

“不会是元家那姑娘吧，你家小子这是欺负人家了？

眼见这一趟的任务算是卸了，清徽说什么我自然就要什么，结了一层的账，还不忘跟阿弥道，“我让陆伯留了两只鸭，你回头给阿沅姑娘捎回去呀”
没防当脚下磕了台阶，楼上下来一位娇客擦肩而过，我一抬手差点拽着人衣裳，半道儿硬拐个弯，一把扶了护栏才没出丑，我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没吓着您吧”
那位娇客道声无碍，略一点头便出了门，我站稳了身，与清徽上楼，“嗐，那姑娘生的怪好看的”
哪晓得一上楼，就瞅着李彧人高马大的迎面而来，我一挑眉，尚未言语，他一揖到底就急匆匆的下了楼，我跟清徽面面相觑，“丢魂儿了”

一声不适合，我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悄悄冲阿弥竖起大拇指，论耿直还是我们阿弥啊。

阿沅待客周到，听她问，忙是推了两款手膏出来，一款鱼油膏，一款蛇油膏，都是实用好物，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

我也不多看，叫她拿了那蛇油膏，昨冬边塞天寒，我备冬衣与越冬用品予子由，手膏便是那蛇油膏。末了自怀中摸出一张香方递给阿沅，让她按照上头的方子配香，一面与她道

“胭脂水粉府里那些丫头嬷嬷都用得上，阿沅姑娘帮我按往年惯例包一些送我府上，嗯…阿弥帮把手，一道送回去，一会儿我与你老板娘逛夜市，戌时三刻，州桥桥头等我们。”

说着以手肘杵了杵边上的这位老板娘，笑道

“怎么样？咱们上楼看看，别搁这儿杵着啦。”

胭脂铺

我见天儿泡在酱鸭铺里，做吃食的容不得身上有异味儿，对胭脂水粉哪有什么兴趣。
这会子见她勾着阿沅，我就笑嘻嘻站旁边听着。阿沅这姑娘却是极利落大方，偶尔眼风落在阿弥身上，还要递个连娇带嗔。我瞧的新奇，寻思着是该寻个吉日来提亲，这样姑娘配阿弥那温吞不善言辞的性子，极好。
我见阿弥依旧傻乎乎的，就悄声使唤着她，“论起胭脂水粉，阿沅姑娘是个中楚乔，她喜欢的，你一模一样也给我来一份罢”小伙子反而红了脸，许久才结结巴巴，“不合适你”
嗬！不合适我！自然只有他的阿沅合适了！
我便不再管他，上前两步探头看手膏，乐的见牙不见眼，“这感情好，聘资未出先收了嫁妆，余娘子果真疼我”我又问，“不知可有适合老爷们的手膏，我铺里那些个叔伯兄弟常年累月的酱鸭子，入了冬手要裂口子”

余清徽

胭脂铺唤作如意，二层铺面儿，一层胭脂水粉，二层是调配的香料香膏，才一入内，清雅之香扑入鼻端，我瞧着难得阿弥扭捏羞怯，抿着嘴角要笑未笑，透着明晃晃的揶揄。

一水儿的胭脂水粉，颜色香味皆有薄厚，品相工艺有差距，叫价便也不一。我专拉着阿沅问，喜欢什么胭脂，喜欢什么状粉，喜欢什么黛粉什么贴黄，一一问清了，挑眉递给阿黎一个眼神，笑而不语。

问完了我再让她给我看看这铺子里的护手膏，她递上一款，我接来一闻，是有白芷、青木香、甘松香、白檀、桂心，十几味不止，是药王方。我点了两盒，侧头与她

“这个好，送你护手。”

披 周繁

“又吃我豆腐！哼。”

拍开她的手，转身去与柜上的小子会账。把打包好的口脂香粉等等往她怀里一塞，拖着人就往外走。

“胭脂送你了，待会晌饭你请！”

“走，看成衣去！买身幽会穿的裙衫！”

出店，往成衣铺去不提。

=结=

谢观应
忽然意识到在她面前秀恩爱不是很合适，并不再接这个话题。
偏着脸任她捏，这小手软软的，带茧的手掌覆手上去抚了抚，爱不释手的样子。
“真滑真嫩啊，妹妹不如跟了我？”

披 周繁

“我真是傻了才问你。”

按她选的颜色问店家要了唇脂，又选了相配的胭脂。见她得意的样儿，就忍不住作弄的心思。

在我一个寡妇面前说这些，真个该打。

捏捏她的脸，哼笑，“你要是没这张脸，你看他喜不喜欢糙的？”

好看的，才叫随性；不好看的，那是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