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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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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27 21:35:12 | 只看该作者
【皑皑白雪上,野猪翻滚留下的血迹清晰可见,不需半分力气便寻至野猪所在】

噫?怎么前面还多了个人?

(这荒山野岭,平时就人迹罕至,何况还是这冰冷寒冬。)

【心中疑惑不解,脑海突然想起那日救了自己的大夫。直觉越来越明显,忍不住加快脚步想要看清那坐在石头的人。随着脚步的临近,那人终于全部落入自己眼底,欣喜之言难以言表】

先生!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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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适恬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9 00:37:19 | 只看该作者
【略无形象坐大石上,轻捋衣摆与袖口。期间亦不忘细思,边打量厚重积雪。】

(必须想出万全之策,否则今日必定得不到那珠草药。算算时日,已经不能再耽搁采药的时间;不然采到也过了最佳练制时期,本罕世珍品亦会一文不值!)

【想罢,起身拍拍沾雪的后身衣摆,略微整理后打算动身。竟听闻细微脚步声,接着是从未听过的朗脆声线。】

(先生,真的是你?)

【讶异朝声源探目,一时愣住。】

(认错了吧!嗯,肯定的!)

【回神欠身作礼】

这位公子,你我应素未谋面?公子是否认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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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5 17:04:41 | 只看该作者
【数月独自一人在崖底养伤,避难,反思…偶尔出去打些猎物充饥,远离了仇恨,追杀…远离了江湖的腥风血雨,倒是难得的清静日子。没想到还能在此地遇见救命恩人。激动的快步向前,朝人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在下楚玄,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耳旁传来先生疑惑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人,神情感激】

先生可还记得数月前崖底救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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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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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开====================

【中秋刚过,天气却是骤降,隐约有了几分冬日的肃杀之意。霜结枝头,满山红枫还未落尽,此时犹带半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沿着江东下,偶过径山,满山红枫着实惹眼,他们本就随性而行,并不赶着时间,瞧见美景便在山间茅屋里住了一夜】

【这是她离家的第五天,而在这第五个日头上,一路护送她的沈天鹤却病倒了。】

【“吱呀”一声,茅屋的门被人从里头推开,霜气刚散,雾还笼在山脚,裹得圆滚滚的女孩从里头探出了头。】

【山间小径,焦红的枫叶堆积满地。】



【认清凭她的实力,是断然不能从这小径走到停船的地方,更别提驾船逆流而上去找大夫。她缩了回去,草屋里很暖和,她脱下狐裘披风,乖乖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躺着床上那人的额头】

好烫啊,习武之人怎么还这么柔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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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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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天鹤 于 2017-5-20 01:37 编辑

【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远上寒云生处,有人家。】

“好烫啊,习武之人怎么还这么柔弱,头疼。”

【声音模模糊糊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同一粒撞入古井的细石,令这梦境不由自主地泛起波澜,层层涤荡,他毋需思索便知道,这个声音并不属于眼前的世界。又是一年深秋,木叶萧萧下,十载过去,他梦中的洞庭还是没有太多变化。】

“哎。”

哎什么。

【都言好梦留人睡,这梦他做了无数回,不知道它到底称不称得上好。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梦里一直有那么一个声音——百转千回,萦绕不散,愁得很,愁得连梦里的他也忍俊不禁,于是他忽然接一句,好笑地睁开了眼睛。】

饿了?我睡了多久?

【少女坐在床头,看上去不大开心,他抬起手臂欲检查外侧的伤口,不想已被人包扎好了,他记起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调侃道】

你家的毒真厉害,我差点就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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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宵骨,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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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头一回觉得自个儿瞎的这只眼碍了事。】

【不然也不会没有注意到当日这人有受伤,那一夜她满眼都是被风吹起的白衣,还有漫天的烟火,另半边的黑暗注定她看得东西要比常人少】

【躺着床上的男子脸色有些发白,一贯端着笑的眉头微微皱着,若不是……若不是她半夜被刮风的动机吵醒了,这人不死也该留下些病根了。内守的毒一向霸道,若非沈天鹤是习武之人,内息深厚,怕是……】

【伤口不深,唯边缘泛着紫黑色,此刻已经上好了药,被笨拙地包扎好】

【“你家的毒真厉害,我差点就醒不来了。”见人醒了,她抬起眼】

【又是懊恼,又是自责,最后生出些许委屈和害怕,杏眼中波光粼粼,似有千万星子在其中,她揪着男子的衣袖,好生乖巧地凑了过去】

沈大哥,你觉得好些了吗

【凑近了,男子身上的热气越发重了,她咬着唇】

你伤着了为何不告诉我呢,若不是我带着解药,我……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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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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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没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不乏手段阴狠之人,毒这种东西下作了些,他平时虽不屑使用,却偏偏莫名其妙就招惹上一堆想对他用毒的仇家。那天内守的箭簇上淬有剧毒,他能撑到今日才发作,自然不是靠了运气。】

【少女的脸倏然放大,他头一次离得这么近地看她,只觉得少女右边那只眸子分外干净,干净得如同一汪至清之泉,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也映出他不露的笑意。】

你给我吃了解药?救命之恩,沈某怎么报答才好。

【多年前,他曾于十万大山里遇见一个人,下了一局棋,对弈三天三夜,无一方争得先手。那时他赶着赴另一场约,不得不遗憾叫停,约好来日有机会再一决胜负。那人也不恋战,只抛给他一小瓷瓶,轻描淡写说是见面礼,等他某天发现这瓶子里装的东西竟价值连城,猛然回过神,已再寻不到那人踪迹。】

【他尝过的毒与那人的丹药相比,还真只当得起一句雕虫小技。】

【这里人烟稀少,距入海口仅有半天船程,他支着手臂坐起身,听屋外的山风呜咽拍打门窗,一时竟也不愿那么快就上路。他指间拨弄着伤口上那手法极其差的死结,看向窗外】

今晚恐怕有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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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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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哪里有救命之恩啊……你的伤也是我家里人弄的,你别怪他们了好不好

【她脸忍不住有些发热,都说江湖人刀口舔血,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说来是他乱闯在先,是为因,慕家伤他在后,是为果,此因果算来,沈天鹤险些赔上一条命,而这一条命还是为了救她,那她再救回来,自然也算不上是救命之恩。那日后沈天鹤要去慕家寻仇,在这因果上看,还是站得住脚的】

【她心里默默算着这笔账,这江湖人啊,当真让她看不懂,这算来算去的,烦得很呐】

沈大哥,你饿不饿呀

【她把包裹里藏着的糖葫芦还有那两包糕点拿了出来,往人身前一推】

你吃

【屋外风呼啸,树木被吹得几欲断去,方才还云雾缭绕,此刻雾散去,霜化去,径山的庐山真面目才显山露水。可这个天,当真为难了她,真怕一出去就被风吹走了】

那可糟糕了,这屋子会不会漏

【她忧心忡忡地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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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鹤 + 5 + 5 好想敲你脑袋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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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暗自运劲,气息尚有一丝阻涩,以往吃了那丹药都是熬过一晚上就没事,这次竟然拖了五天,由此可见龙混域对他们的地盘看得格外紧,连守卫身上都随时带有致命的毒,也不怕一个不小心就误伤了自己人。】

他们伤了我,我又盗走你,扯平了。

【少女往他身前推来一堆东西,其中一包糕点看上去有些眼熟,他拿起来打量几眼,故作不解】

奇怪,这是我从花道常那顺来的,什么时候跑你包袱里去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草屋简陋了些,从房梁与墙体的构造却看得出来是专为应付山里的气候,当初修建它的人应该颇费了一番心思,只是屋子修好了,人却不见了,倒让他们白白捡了便宜。】

【少女把压箱底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他十分感动,然后又将它们原封不动地推回去,拒绝了少女的好意。】

担心屋子漏雨,不如担心一会吃什么,这些可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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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夜路走多了易见鬼,大概说得就是他们如今的处境吧,支窗的架子被风吹落,“咣当”一声,窗合上,屋内骤然暗了下来,偏偏茅屋里还供着一尊泥菩萨,也不知是哪位神仙,长相颇为狰狞可怖,她听到动静一回头,可不巧对上泥菩萨的怒目,吓得不清,麻溜地爬上了床,往人身后躲】

沈大哥……

【她是怕极了,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自问除了偶尔耍点小聪明糊弄糊弄阿爹,当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挨不住女孩儿胆小,怕黑怕见鬼】

【说来也怪,她不怕死人】

我牙还疼着呢……不想吃

【不然这两包小点心,哪藏得过夜,早被她吃干净了,她说来就有些脸红,怪不好意思的】

沈大哥病的时候,我找药来着,就找着啦

【她咬了咬唇,偷偷瞧了眼沈天鹤】

这些不是给我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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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叫,他顺着少女的视线看过去,神情有一瞬的凝固,那是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贡着一尊不太起眼的雕像。求神敬佛在寻常人家不算什么新鲜事,越是草泽之民,越对神佛之说怀有崇敬,这深山里的住户当然也不例外,可他认得那尊雕塑,手持金刚杵,身骑三首象,为什么荆湖深山里的住户,会贡一尊来自婆罗门的神。】

【他压下心头疑虑,侧过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身后的目光。】

别怕,一会拿块布盖住它。

“沈大哥病的时候,我找药来着,就找着啦。这些不是给我吃的啊......”

【话里有一丝遗憾和不满,阿九偷偷瞄过来,正巧被他看见了,那副神情怎么看都像犯了错的小孩偷偷打量大人脸色,既忐忑,又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你牙疼,再吃甜食有你受的

【少女贪吃的本事他领略过了,没正面回答给不给人吃,他只是轻轻捏住少女下巴,朝光线充足的方向抬了抬。】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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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牙疼,再吃甜食有你受的”】

没事的……过会就好,其实牙不疼的

【眼神有几分游移,听着不能吃甜食,她不免有些沮丧,糖葫芦也不能吃,甜食也不能吃,那吃东西的乐趣就大打折扣了。】

【被捏着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朝男子挪了过去,只稍一用力,她就不得不张嘴】

啊……

【这下是想瞒也瞒不过去了】

【有些红肿,怕是糖葫芦吃多了上了火,倒也不算坏了牙,她在龙混域的吃食一向被管的很紧,过热过冷过甜过酸的食物都到不了她手上,不然她也不至于对糖葫芦毫无抵抗能力】

【捂着脸往角落缩了缩,不乐意搭理沈天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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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算是小病,可小病却也有可能蔓延成疑难杂症,少女露出两排皓白如贝的牙齿,他只来得及看清一团发红的肿块人就缩回去了,至少牙没坏,他放了心。】

【阿九背过身不肯再理他,他一边说话一边下床,音量不大,好像自言自语一般】

听闻东海之滨的台州府以美食称著,街巷里初一十五,白天夜晚,卖的点心皆是不同花样,九姑娘的牙齿有恙,过几天我们只好绕道去别的地方。

【经过贡奉着因陀罗的角落时,他停下,漠然地看了雕像一眼,随手扯过一件衣服罩了上去。】

【婆罗门,因陀罗。此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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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过径山,他们难得上了一回岸,却阴差阳错住进一间透着诡异的草屋,幸的是那主人恰好不在,然而不巧的是,就在他们上船之时,与一不知从哪归来的渔民打了照面。那人看见他们的反应,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渔民脸上。】

【船头照旧支着鱼竿,也照旧无人撑船。无桨之舟,本应当似一只无头之蝇,在江水里乱飘才对,他端坐于鱼篓旁,正拿一卷书读得入神,船却稳稳飘行着,此时,鱼竿突然猛烈地晃了起来。】

【他目不旁视,横过手牵着纶线轻轻一拽,一只肥虾子像被人从水底抛上来一般,不偏不倚落入鱼篓中,他想起什么,回头往船舱里看了一眼。没动静。】

【径山之后,出于谨慎考虑,他无论如何只肯行船,绝不靠岸,遑论带阿九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惹人注目,不管少女怎么央求,他岿然不动,此举一个不小心,竟导致事情发展成眼下局面。】

【阿九闷在船舱里,一整天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河虾自有成龙志,可惜,你这只虾没机会了。是白灼好,还是清蒸好?

【他无法,只得抬高音量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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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孤舟,随着呼啸的江风不住晃动,芦苇沙沙作响,天色算不上好。她被晃得头脑昏沉,做什么也提不起劲,托着脑袋望着江面,胸口闷得很,有点恶心。】

【慕家是在江海上讨生活起家的,她幼时便听闻先祖一些轶事,驱海匪,救渔民,不畏狂风巨浪,久而久之便心生向往,故而才会拖着沈天鹤说要去看海。然而在江上飘了这么多天,她完全没意识到自个儿有点晕船了。】

【慕家人晕船,岂不是要闹笑话】

【她难受紧了,脸色有点不大好看,沈天鹤在说些什么,她压根听不进去,赌气似得背过身去。也不知是看得久了还是什么缘故,她似乎看见船边水面上有一圈圈的涟漪荡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渐渐冒了上来】

(是鱼吗?沈大哥钓了半天才钓几只虾,这么大的鱼……)

【她边想边往前凑过去看,还没等她想明白呢,一只手突然破水而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失声叫道,就觉一股她抗拒不了的力道猛地把她往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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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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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独钓一江秋,半方瑟瑟半方红,这垂钓讲究的无外乎一点,静。水静,人静,心静。他数了数篓中的虾,一共六只,不管白灼还是清蒸,好像都差了点数目。江面烟波浩渺,一望无穷尽,他忽然侧首,意味不明地朝江面看了过去,两指拈起刚刚钓上来的虾,笑得轻言细语】

既然不够吃,就干脆放你们一马

“啊”

“啊!”

【两声惊叫几乎是同时喊出,阿九不懂武艺,气息较为细弱,另一声则明显中气更足,嚎得可谓是惊天动地,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只能联想到一个惨字。】

我道今天怎么钓不上鱼,原来是你们在捣乱。

【他提着鱼篓立于舱顶,里面还剩五只虾,打上黑衣人手腕的那只如获大释,半空中活蹦乱跳地踩上那人脑袋,再一个倒栽葱,利落地游走了。】

【一击不中,又有五人跃出水面,直朝船舱而来,两人攻向他,却有三人再次试图去拖拽阿九。眼见来人没有费口舌的功夫,他干脆一翻鱼篓,一掌击在底部,将另外五只虾,连带五个维持着奇形怪状姿势的人,一道送回水里。】

【几人被点了穴道,浮在水面将沉不沉,他朝少女伸出手】

你家的人?这身手未免太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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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杀气四起,微寒的江水溅到她身上,是侵人的寒意,偏偏那破水而出的动静发生在她左侧,而左侧她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江底爬上来的水鬼,捉住她就是要让她做替死鬼的,她本能地惊呼挣扎,但力道对于袭击者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她手腕被扣,在哪一瞬间,她另一手扣下腕上银镯,细如牛毛的银针应声而出,她听到一声闷哼,知道已经得手】

【船晃得厉害,她不得不扶着,免得被晃下江去】

【沈天鹤反应很快,她惊魂未定之时,局面已定,“你家的人?这身手未免太丢人现眼了。”她听了,只觉得委屈,若这身手当真不堪,倒还让她受这么大惊吓】

【可后又回想,怪的着谁呢,沈天鹤本来就没有护着她的义务,她一路拖着后腿,没被嫌弃就不错了,于是鼓着嘴不说话】

【走过去瞧了瞧那些人的穿着打扮,毫无新意的夜行衣,半点特色也没有,一时也分不出是哪路英雄,只能肯定一点,不会是慕家的。慕家的人来找她,犯得着穿夜行衣?】

【她虽猜不出是哪派的人,但也见怪不怪了,这事遇多了,也有些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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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天鹤 于 2017-5-25 00:35 编辑

【他伸出的手落了空,本想顺着台阶让阿九说一两句话,好结束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但阿九心里显然不那么认为,他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收回那只不受欢迎的手,握成拳抵在鼻尖假咳了几声。】

【这些不速之客目标十分明确,两个人对付他,却有三个人去抓一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姑娘,摆明就是冲着阿九来的。龙混域的人吗?不像,他想过有一天若他们被慕封鸣找到,这位域主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让他不得好死。】

【可不是龙混域的人——他们又为什么要抓阿九。】

【转念之间,他心底浮现出很多猜想,而答案们正十分辛苦地漂浮在水里,一个个全身不得动弹,为了不沉下去,整张脸都憋红了。】

【他随手拖起最近的人甩上船,是最先出手的那一个,还没来得及被点住穴道,不过看样子也没这个必要了。他矮身将人翻了个面,发现对方握着右手腕不住地发抖,唇色泛青,这般模样绝不是被一只虾子撞成的。】

【少女也探过头来打量,他侧身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银镯子,突然一阵无来由的心惊肉跳,这就是龙混域主送给女儿的防身之物?】

【不准她涉足域外,不教她防人之心,却让她戴一对随随便便就能取人性命的东西,这就像……保护一件死物的手段。】

阿九,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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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体弱,不能习武,故阿爹兄长便为她置办一些防身之物,反正她是女儿家,身上带着饰物也不会引人怀疑,类似银镯这种暗器,她周身有十五件,各式淬了毒或藏些解药的物件就更多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幼时也曾有过丫头婆子潜伏进来,加上她贪吃贪玩,很容易就被哄骗到无人的地方,她便是靠着这些躲过一次又一次。】

【那些人在江水里沉沉浮浮,看着像是入了锅的饺子,看着也是热闹,她心情好了些,走到那被挑进船里的“饺子”蹲下来戳了戳那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呀,我快好奇死了

【是啊,一次又一次来抓她,偏偏还一口一个“不能伤她”,不劫财不劫色,当真奇怪得很】

你告诉我,我就给你解药好不好

【“阿九,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镯子”,她抬头,有些不解,但还是把带着镯子的手递了过去。这镯子是鲁大师为她量身定做的,不大能脱下来,硬要拿下怕是要磨破她一层皮,她待久了,也习惯了】

沈大哥要看什么?

【总算是开口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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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还是孩子心性,前一刻还差点被人抓走,下一瞬又凑上来,教训全抛到脑后了,他拦住少女要去戳人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碰。明明是这般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气,阿九怎么就生了他一整天的气。】

“沈大哥要看什么?”

自然是算算我在你手下能过几招。

【他握住少女一截手腕,若有所思地观察起银镯上几道精细雕纹,话也答得心不在焉。良久,他松开阿九,看向哆嗦得无法开口的黑衣人。】

他抖得太厉害了,不如我们先给解药,好让他口齿清楚一些。

【对于龙混域,他或许没把握藏得了太久,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行踪,这些人拳脚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可这找上门的速度,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水路之上,能有谁消息比龙混域更灵通?】

【思来想去,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走漏了风声,这人不仅掌握他的去向,并且知道他劫走了阿九。】

【花道常?他无声道出一个名字,却连自己都不愿相信。花道常与他相识多年,同为盗而行事迥异,两人之间虽谈不上志同道合,但以他如今境况,能称作朋友的人已寥寥无几,花道常便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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