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归

【醉鬼。。。好吧，我低估了醉鬼的战斗力，果然儒门出来的个个都是。。。】



【趁着那一团乱，脚下走九宫轻巧避开围着的人，一把抓起晕血的儒门大将就掠出酒坊。】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咳咳，将醉鬼架着穿街走巷终于甩开那群人，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把醉鬼扔在地上，呼呼喘了几口气，真沉。】


【靠着墙壁休息，心想是把他扔了好还是怎么好。】

结

================建元六年·夏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一寸波，眉宇舒，渐玉山倾颓。望杯中物，清冽犹满。然未再举，观那水光耀粼，一杯盛尽蝉鸣绿茂。衣襟正，勉端坐，笑道）荣华一掌中，堪饮富贵乡。如此好梦，痛饮即得，真是人间幻妙事。
（克明皱鼻子，嘀咕道）爷说再不写诗了，结果还是满口文绉。
（酒气燃，灼一对明亮，一饮而道）我这是，酒话，什么文章隽永，星斗其文，不能换一斗米喂饱肚子，那还不如酒话。
（脊背挺直，但酒色已显，语意兴奋）有个不算酒话的故事，在交州，常年湿润多雨，衍生出一种虫，叫[聆足]。两寸长，形如舌，五脏六腑清晰可见，如赤红玉。公虫胆小、怕热，但忠贞于与之配对母虫，如人身上沾染了母虫的粘液，公虫能追随至千里，纵人迹纷杂，纵酷热难耐，亦不死不休。

【自上次应任务要求拿到了黄皮卷，这几日来试图争夺此卷之人越发的多。将一波波来人清理干净身上不免沾了血腥味儿。】


【同佛狱指派的搭档费了几日终于将黄皮卷落入我手的消息掩盖下来，又布置了些假线索将众人往东引去，才得了清净。换了一身女儿家衣裳，带着那卷子又回到了那日与人打斗的酒坊，如今祸水东引，任谁想到我还在此处】


【将手抄复刻于寻常纸张上的黄皮卷内容摊放于桌上，眉梢尽是烦恼之色，上书诗一首，看着平实，却是密件，只我用拆字、藏头之法皆试过，终不解其由】

【百思不得解之下，便分了神去听四周喧吵，听闻隔壁男子所言聆足，却是很有意思，一心二用的听着旁人说话想着事，至于伸手去拿酒杯之时却扑了个空，错手将酒盏打翻，清香浓味的酒将就近的隔壁那男子的袍角洒了个湿】

【倏尔回了神，将目光落在那人衣袍之上，尽是歉意】呃……抱歉

（抬目清朗，方才未注意，现见她形容娇俏，是个美人。酣然中，犹见方正齐楚。抬手轻轻拂了拂衣袍上的水渍，赫然间，水汽蒸起，那衣袍竟寸寸干了。却举案上杯，满盏，递至人前，声温润，而放恣）无妨，礼尚往来，在下，回敬姑娘一杯。
（如晦瞪眼，生怕我腕间一抖，将酒泼到那姑娘身上，又怕我像上次和徐员外喝酒那样，弹杯跃射，直闯人面门。而我到底只是一掌稳端，如月下约美人的浪荡儿郎。）
（目光轻掠她桌上的黄皮卷，只潦潦一眼，并未在意。）

【但见其人手指拂过，衣袍尽干，眉梢微挑，不想此人瞧着气质矜贵，武功修为却也不差】


【酒盏平送而来，形态端方而神情肆意，平生一股傲然轩扬之气。瞧了瞧那酒盏，又看了看那随从，扬眉一笑，抬手接过他手中酒盏，青瓷盛流光，酒香溢来。抬臂虚敬与其，而后一饮而尽】


【酒入口甘甜清凉，绵醇柔和，本以为北地粗旷，大开大阖，这酒也该是辛辣清冽才是。将杯子往桌沿一放，目光清越带笑】谢公子未怪

（一般姑娘见我这一手，或骇然、或惊讶，但就没有她这样双目沉静的。莫不过已见多不怪，不仅是武林中人，且颇有阅历。性气放荡，游历乡野间，避繁华城县多时。再见这般如水精致的姑娘，在合着这样浓淳清凛的酒，不由目光微转，笑道）在下沈放，不知姑娘……
（话未尽，只见小小酒肆里，忽然闯进一头瘦驴，撞了桌，惊了人，还撒了几颗热乎乎的驴粪蛋子在地上。原本宽敞的尘土地上，骑着驴的是一瘦黒的汉子，腰上挂了一把月弯刀。他鹰目视下，忽然看定我处，如视珍宝。）
（众人惊骇，一厅安静，忽然听我笑了一声）有的人，等不到百年就已经要遗臭天下，也是奇观。

【正欲答言，忽而骡铃踏来，来者瘦驴黑面，满脸点痣如星河，骨瘦无肉更显脸长，头顶长疮还常抠七窍污浊，但那把弯刀却是有辨识度，可不正是赏金榜上癞头李么】


【这人说来也是奇，虽然武功高强，却不修边幅，一人一驴秉着走到哪脏到哪，谁见恶心谁的原则得罪过不少人，往年曾有人出钱要杀他，正是自个接了活，却不想这癞头李得知了后居然用比赏金者多一两的价格，让我放他一条生路，而我……居然答应了】


【想着往事不由抽了抽嘴角，不动声色的将那纸张收起来，见他瞧着隔壁桌的公子像看见珍宝似得，不禁抬手抚了抚额头，这人除了脏，还有一个毛病，爱财爱美色。但听沈放一言，却是笑出声来，癞头李仗着一身武艺到处恶心人，但是江湖上没几人敢说他一句，这公子一出言，便生生激怒了他，只见他眉目一凛，提着掌风就直扑沈放面目而去】

（见那瘦黒汉子的神情，邪光暗烁，携风出掌。嘴边印出笑意，不避反进，在其掌风堪袭至胸怀前，轻轻慢慢伸出二指，捏扣其腕。那汉子手臂极粗，是练掌上功夫的大拿，但劲道如流水，都卸失二指间。黑瘦汉子未料至及，舍身握拳，再进一步，口中叫道）好个白脸兔儿爷，捏得你爷爷我，痛快！
（话起，一锭铁拳直砸我面门。而我依旧是慢慢的，好像拿捏一只无人搭理的馒头般掌握他的拳头。然后一握一折，只闻咯咯骨碎声，待瘦黒汉子脸色全白透了。方松了手，上下一看，皱眉，还问那姑娘）可有帕子借与在下？这人，实在，脏！

【癞头李掌风刚硬，而沈放绵柔，以柔克刚纵是癞头李武功不错，也被那沈家公子恰如其分的克制着。这厢动了手，酒客便纷纷躲了远，一方天地只剩下四人一头驴，动辄间癞头李便出了下风，颇有些感同身受的皱了皱眉，心想那手怕是不能好了】

【他说这人实在脏，听闻这句噗嗤笑出声，只觉这颇有几分可爱之感，从善如流的将一方锦帕与其】这种脏东西，沈公子留给下人碰就是了，何须自己动手呀

【说着他那下人如晦嫌弃的忘了过来，那癞头李颇是不甘心，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下不来台，只见他转身似是要走，手却摸上他那毛驴的脖颈处，而后狠厉的扬手，几根形同牛毛的细针倏尔而来。】


【听风辫位，扫了桌上一只酒盏于手中，将银针拢在杯中往桌上一扣，侧身面对癞头李，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扔过去】癞头李，你只值一两银的贱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接了帕子，仔细擦了手。闻声猛抬头，看着那瘦黒糙汉子，上下一扫目，不可置信）你居然能值一两银子？这是切了加上骨头，按杂碎料卖了算的，还是按猪狗草料论斤数算的？
（如晦见此，干脆凑上来，提着癞头李的后颈。像拎了一只空麻袋般，掂了掂重量，回头看我说）挺扎实，我觉得，应该是按草料算的！
（略蹙眉，一寸波，清声叹）如晦，平日教你多读书，要文雅。
（话此间，那癞头李飞趁机身后退，见那姑娘如老鼠避猫，竟瘦驴也不管就跑了，嘴里还叫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奶奶在此，下回再孝敬姑奶奶！
（微仰唇角，明光在目，起笑）原来，你叫姑奶奶。

……

【瞧着眼前境况一阵无语，癞头李落荒而逃，我什么时候这般吓人了？小二过来讲那驴牵出去，几人扫了一地脏乱才是恢复了常序，青碧钟，琥珀浓，酒色流光。听着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是有意思，只是听闻姑奶奶三字便不乐意了，告知姓名为慕氏云荒，又聊一二，重光寻来说是主事君悲有找，便起身告可辞】

结

==========建元流年 夏
【远望有帘旌书酒，于夕日前飘扬。闻马蹄踏踏，扬飞尘。紧拉嚼头，得闻马儿长啼一声。】吁

【面带喜色，下马入酒家。本涉长途，袋中酒尽，令小厮牵了马去，独坐一桌。点了些好酒好菜，兀自细品】

【举杯望门外风光，与家中风光自是各有千秋。把玩酒杯见，细抿，回首】此酒甚醇，果真名不虚传。

【掰开馒头，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夹起一块回锅肉，正打算塞到馒头里，陡然听见一声马嘶】
【抬眉往门口扫了眼，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回那所甚无几的肉片上】
【好不容易就着回锅肉啃完了馒头，正腻味着这店家小气，回锅肉竟只有扬州饭铺的一半分量之际，一句感慨轻飘飘地传入耳中】
【循声看去，一顿，立时没了探究的兴致】
【啧，喝酒还这么斯文】
【闷闷转头，扬声唤道】
小二！再来一份回锅肉。

【兀自醉于甘酒之中，不过夹菜二三入口，心中暗赞那酒家手艺。却是如此细尝之间，便闻朗声】
【抬眸寻之，忽见女子姿态，啧，如何一个豪爽能言！却是看不清那人。揉了揉眼，隐约是见着旧人。倏忽便如梦醒一般，心中一喜，原是那方红衣！】
【提着酒壶去她桌上，重重一砸，笑言】许久不见，方红衣。没想到我眼力见还未退，竟不知与你在此相遇。
【又吩咐小二将那桌上酒肉诸置于同桌之上】想你当是不介的。
【兀自又饮一杯，还砸吧嘴，道】近来如何啊

【这厢不耐烦地撕扯着馒头干嚼，一壁忖着近来所闻，突地眼前一暗】
【眉头微蹙，正欲开口打发了去，却听来人道出自己姓名。按下不耐，定睛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不觉好笑】
【因着两桌相隔较远，适才又只是不经意一瞥，倒真没发现竟还是个老相识】
原来是你。
【咧嘴笑了笑，抬手请她落座，后道】
还能如何，不过刀尖舔血，有一日算一日罢了。

【话方落才瞧她，似是方平微怒，想来这厮竟是以为我是那般油化心思之人。倒是没认出自个儿，倒是觉着好笑，这眼力见儿哟，她还没醉呢】
【顺意坐下，瞧不清她笑的模样，却也知晓，她这些时候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心中竟是谩骂起那张氏来了。】
【而闻她言，倒是有些酸楚，她不过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便走上这么个路子】怎的，近来倒是勤得紧，瞧你模样，这会子武功也当是比之前夕，胜过好些了吧。我倒是混这日子昏天黑地的，不亏着自个儿便是。

【说来与她并不熟络，初识还是在扬州，那会儿自己是坐铺卖肉的少东家，她是上门买肉的熟客。说是熟客也不过是来的多，觉得面熟罢了。起码离开家乡前自己只知她姓阮，和几个伙计一般称她阮娘子】

【闻言扬扬眉也不接话，只抬手替她倒了一碗酒】
喝酒就该有个喝酒的样！这种杯子也就喝茶时凑合着用。岂不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瞧着她替着自个儿置酒于海碗中，便觉手中这杯子当真是颇玲珑了些，应她言随手把那酒杯一掷倒是坏了，见着那小二模样，倒是甩了文钱去，当是作陪。又使筷子丢几口菜入嘴里，垫垫那肚子，免得这肚子空留酒水晃荡，难受得紧，尔后笑答】
倒是我自个儿神志不清了，这会子当真该依你所言才是

【而今竟是想起离乡后，有段时间在扬州过着日子，那时倒是寻了个做工的，日子虽不如现在这般洒脱，却也是极合自个儿心意的，而这方红衣当初也不过就是个看家卖肉的小姑娘，哪里想的有今时这般模样。】
而今倒不知你用的什么宝贝了结那些猪油蒙心的人，且拿出来予我瞧瞧

如何是你神志不清？不过是女儿家的本性罢了。
【恰逢小二上菜，不自觉挪了挪桌上的碗碟空出一块地来】
若是往日在家时，我又何曾这般“豪迈”过？不说旁人，便是老父也不会答应。

【听她提起什么宝贝，一愣，很是不解自己身上何时有了什么“宝贝”，直到搭在膝上的左手无意碰到腰间的弯刀方才明白过来。只是想起那会儿自己随手操起的屠刀，再想想她说的“宝贝”，不由抚掌笑道】
好一个宝贝！可惜啊你来晚了。若你这话搁在三年前，指不定还能见着。
不过你也无须挂怀，只是两口杀猪宰牛用的屠刀罢了。
【一顿，冷声笑道】
猪狗不如的东西，哪值当用什么宝贝？便是屠刀都是抬举了。

【却是听她叙话时，那小二上菜，倒是戳了送入嘴里，砸吧嘴】如今可还觉着我是那女儿家本性？【复笑言】你有个老父，我有个老母亲，小时嫌这礼数又嫌她絮叨，而今啊，却是念着【话说着却是愈发伤感，怕她在意着，也怕自个儿拔不出来失了脸面，挥挥手，道】不说这混话了
【始得静默，未几，便听她且说宝贝。尔后，却是伸指欲点其脑门，嗔】好啊，你倒是学会私藏了？也罢也罢，迟早也是要落到我手里细瞧得，不急于此时。
【闻言，却叫的自个儿想起那些子人物来，当真是个个儿好样儿的，只学着狗仗人势，啐】这话说的极是，死猖狂货儿，还嫌手脏
【此时已有醉意，却难抑制那心思，倾身予她酒盅，举了碗】倒是我吃的喝的多，却不见你怎么动，万不能叫我再拉下脸皮子咯
【话虽如此可眼眸却不时瞥向其腰上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