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渡

【春日的风里裹杂着丝丝温暖的气息，吹拂得人困得要命。】

【嘴里咬着插丸子的竹签，哼着不成调的古怪韵律，他背着唐刀，一手提着半壶清酒，一手把玩着赌博用的色子，醉醺醺的漫步在林间小道之上，整个人走得东倒西歪。】

【小道本就逼仄，他行走的路线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很是挡路】

@萧意冷

【这南地的阳光绵软，晒得人懒洋洋的。】
【马儿从大道错入了小路，她倾身拍了拍，无果，也就任它去了。黑色的马靴踩在鞍上，并没有多使劲儿，只虚虚握着缰绳在马上走神，想起那日那个小神棍的话。】
【她无处可去，又觉得走水道也不错。她在北边儿还没坐过船呢，这会儿南下可不得试试。】
【正想着，胯下闪电忽然顿了顿，莫名停下。】

【她回过神来，看见马前有个人。勒马往左，他也往左；复回右，他也回右。】
【瞪大眼睛有些无语，抚了抚闪电的鬃毛让它停了，不由朝人高声喊道。】

喂——麻烦让个道。

萧意冷 发表于 2016-10-13 21:01
【这南地的阳光绵软，晒得人懒洋洋的。】
【马儿从大道错入了小路，她倾身拍了拍，无果，也就任它去了。黑 ...

——喂——麻烦让个道。

【他摇头晃脑，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曲调，时不时的举起酒坛灌几口美酒，此时听身后一人呼唤，伫立回首，瞧见一女子坐在马上，不由得吹了个口哨，半眯着眼笑道】

哟……原来挡着美人的道了，是鄙人的错

【打了个酒嗝，朝后退了几步，却是踉踉跄跄，行至其马前】

【顺手抚了一把马儿的鬃毛，只听其鼻腔喷气，不由嬉笑道】

这马是嫌鄙人身上有酒气呢

【她瞧着这人颠三倒四的，让退反进，皱了皱眉头。还未说话，闪电先抗议起其不说便动的行径。】
（原来是个酒鬼。）
【马因生人靠近而有些躁动起来，她抬腿翻身，一跃下马。】
【揽过马头安抚了一阵。下来才觉这人身上酒气确实重，脚步歪歪斜斜的叫人瞧着随时要倒。】
（难道宋人醉酒喜欢横在路头？？？）

你喝醉了吗？醉倒在路上会挡路的。

萧意冷 发表于 2016-10-20 15:47
【她瞧着这人颠三倒四的，让退反进，皱了皱眉头。还未说话，闪电先抗议起其不说便动的行径。】
（原来是个 ...

【他摇摇晃晃的，浑身酒气冲天，却不住的抚摸着这马儿的鬃毛，也不顾对方是否乐意】

【那声声嘶鸣似乎是在警告他，他也毫不在意，又打了个酒嗝，这才笑道】

这点酒，甭担心，醉不了

【话虽这样答着，目光却一直粘在这马身上，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

马儿马儿……啧啧，真是匹好马啊……
要是我的小黑还在，估计也是你这德行，骄傲得很，摸都不肯让旁人摸

美人的马可有名字？

（真的没醉么？）【她瞧着这人的样子，目光狐疑。】
【不过他对马倒是亲近得很，靠得这么近也不怕马暴虐起来伤了他。】
（喝醉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爱讲话啊？）
【她内心还是不太相信对方的说辞，认定他有些醉了，话多得跟师父喝醉了一样。】
【由着这缘故，对这人戒心并不是那么重。】

它叫闪电，确实是一匹极好的马。

【声音脆生生的透着一点自豪。她使劲的揉揉了闪电的毛，它在草原上可是快如闪电的w她恨不得多夸夸她家的马，可惜这里不太合适。】

你也养过马么？

【这种路上就能醉的人还能养得好马？】
【她有点不太相信。】

萧意冷 发表于 2016-10-26 16:43
（真的没醉么？）【她瞧着这人的样子，目光狐疑。】
【不过他对马倒是亲近得很，靠得这么近也不怕马暴虐起 ...

闪电？好名字。想来速度是极快吧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粘合在马上，似乎隐隐有种想要跃上去试一试速度的想法。复又一笑、轻声道】

看来这应当不是产自中原啊。美人的好马、定要好好珍惜
莫学鄙人，失去后才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啊

【听她疑问，这才将目光转过，与她对视】

自然会养。那可当真是吃住一起，啧……美好的时光啊
朋友会背叛，可马却不会

对。就是这边不太方便纵马。

【对他的猜测肯定，能看出来还有几分本事啊。宋土尽是隔山隔水的，少见有空阔如草原的地方让闪电奔驰尽兴。这段时间都和它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有些想念那种乘风般的疾驰感觉。】
【想想就觉得这趟南下有些不值当。还老遇见奇奇怪怪的人。】
【听他惆怅的感叹，想同是爱马之人就关切一下。】

那是自然。
你家的马怎么了？

（但，就算你家马怎么了，也别一直盯着我的闪电啊！）

萧意冷 发表于 2016-10-27 11:38
对。就是这边不太方便纵马。

【对他的猜测肯定，能看出来还有几分本事啊。宋土尽是隔山隔水的，少见有空 ...

【许多年前，他也算得上是一位爱马之人，和那小马驹一道吃住长大……直至小黑的死亡。】

——你家的马怎么了？

【女子的询问，让他这微醺的醉意似乎更浓了些，眼前仿佛出现了那茫茫无边的沙漠、耳畔似乎还有马儿死前的悲鸣。】

嗯……死了……
在沙漠里，被我亲手杀了……
呵……

【人性卑劣，为了苟活，谁都可以牺牲，更何况马？】

【他收回了抚摸闪电的手，一把将唐刀抗在肩上，转身便走，嘴里喃喃】

都死了……全都死了……

【也不知他说的是马、是仇敌、还是亲人、亦或情人……】

（死了？？亲手杀死了？？？）
【答案倒出乎意料，让她脸上浮上一抹惊讶。不过其中缘故不是路遇的陌生人好问的，她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这个国家里的故事好像总是很凄婉哀伤，她不喜欢，也不想听。】
【却见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她在背后喊了一声，不曾得到回应。】
【望了一眼那人远去的背影。回头摸摸闪电，心想，这真是一个怪人。】

我肯定是不会抛弃你的。


——结——

————————承平十年 秋

【天空一如碧洗，万里无云，秋日悬高，风吹而叶落，扫光江边，如飞龙在天，步行而过，感受秋风气息，听风位置伸手揽叶，入飞空叶群之内。】

【一袭青衫临立江边，闭目似在凝神，只有一旁侍女小蝶才知道，方家这位公子不是在凝神，他是真的看不见。】

【单袖负后，秋风持续吹起发丝，衣袂，只是突然皱眉，微微低首侧向一旁，似乎这风中有什么令人反感的东西存在。】

“小蝶，你闻到了吗，这风中有血腥味。”

【风还在吹着，里面的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重，小蝶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想到女孩都怕这些，也就独自顺着风中血腥味往前。】

【小蝶随后跟上“公子你小心点”，一直走，走到成群的芦苇前，小蝶突然“啊”尖叫了起来，微微斜首，蹙眉轻声询问】

“小蝶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死人。”尸首似乎已经在这死了有些时候了，尸臭味有些起来了，却不算很浓烈，反而血腥味异常强烈，同时似乎像想起什么，猛然吩咐小蝶道】

“小蝶，你看看四周是否还有其他人？”

高秋晴日，梧桐落尽，群燕辞归，虽未至深寒露重，奈何南宫酒天生体弱，缠绵沉疴久而不愈，遍访荆湖名医，皆未有起色，故才欲自风陵渡乘船，往江北问药。

她一袭杏色的短襦，烟色下裙，外头罩着件蜜合色的绒袄，手里捧着汤婆子，孑然独身，向渡口行去。

冷风卷着腥气，刺棱棱地闯入她的鼻腔，她素来对气味敏感，循去数步，远见主仆二人，是那侍婢率先瞧见了她，语气隐隐还藏着些慌乱，不知是不是答主人的话，“公子，有人。是……是个姑娘。”

南宫酒不知她缘何如此惊惧，越发疑窦丛生，她双目凝了那丫头有一会儿，有几息四目相对，随后挪开视线往那地上看去时，方悚然一惊——是具死尸！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混着尸臭，两种味道交织混杂，仍引得她阵阵头昏欲呕，左手抚上胸口，另手掌心渗出一层凉凉的薄汗，攥紧了衣袖。面色本就苍白，被这下惊得全无血色，猛地背过身去不再看这场景，说出的话也是颤巍巍的，“你……你们……杀人了？”

她拔足欲走，怎料一步踏出便膝头吃软，跪跌在地，便连大气也不敢出，怔在原地，仍是不敢回望。

【风中气息一凝，乾坤朗日下，虽是秋季，却另此时在场所有人心头一凉，随着小蝶一句，公子有人，是，是个姑娘。侧首往出声方向去。】

【虽闭着眼，心却透彻，这姑娘一句，你们杀人了？声音颤抖，不知是贼喊捉贼，还是...装的，亦或者是真的也说不定，心下瞬而闪过十数种想法。】

“姑娘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凶手。”

【出言安抚，继而挥手示意小蝶去扶她起来，刚才声响突然，定是她跌倒在地的声音，走两步突然止住，只让小蝶上前，却是因为怕她更加害怕，现在只暂时当她真是无辜之人。】

“我主仆二人也是恰好路过，闻有血腥气味，而至此发现这则尸体。”

【如果只有主仆二人，倒是怎么都好说，只是如今还要一名陌生女子，顾虑之下，心有定计】

“姑娘，不如这样，我让我的侍女去报官，你我在此停留等候，以证清白，如何？”

【话到此而等待她回复，她若同意，当叫小蝶回城把官差领了来，至于这句尸体，这荒郊野岭，虽然离城并不远，不过如今还需要再看看，自己身为应天学子，不论如何，都应该等真相大白之刻。】

【杀人与荒郊野岭，一为人烟稀少，而为掩饰什么，刚才倒是忘了问小蝶，这具尸体是男是女了，索性就问这位姑娘了。】

“在下为应天学子名方不谢，眼多有不便，请姑娘见谅。”姑娘现在，还怕吗？”

沉默在三人中蔓延开来，直到那名男子道明不是凶手，才打破了僵持着的氛围。

枯苇被人走步踏出窸窸窣窣的碎音，南宫酒才放下一些的心而又高悬，生怕那人是欲在身后行灭口之事，见是女子递来一手相扶，她迟疑半晌，豫豫间搭上她掌，撑身站起，回首视其淡然神色，躬身微欠，“方才是小女子冒犯唐突了，还请公子同这位姑娘见谅。”

她立腰直背，以袖掩口咳了几嗓，顺好了气，静静听着男子发话。一时间，南宫酒面对如今的境况，也确然提不出什么比这更好的主意来。“那……便依公子所言，请这位姑娘前去报官吧。”

后余下二人独处，闻他自报家门，南宫酒亦回之以礼，低声道，“小女子姓南宫，单名一个酒字，永州人氏，来此是为渡江北上的，谁成想便遇上这么一桩凶事。”

南宫酒壮起胆子往尸体处瞥了一眼，那熟悉的作呕感又席卷上她的心头，可听人素有眼疾，又不好推拒不帮这忙，只得强忍着恶心，勉然答他，“不……不害怕了。”

【她咳嗽声，一声不拉的入耳，是三声。从小的与众不同造就了现在，留意四周一切所有的细节与发生的事情，听她声音，颌首，小蝶走后，唯有两人与一具尸体。】

【听她姓名，听她声音，清脆而...好听，是真的好听，比自己侍女小蝶的声音都要好听，名字为南宫酒。听她话语，一直到那句，不怕了，才面上微微挑眉】

“那好，姑娘可帮我看看，这是男尸女尸，伤口在哪，血腥味浓重，血渍最多渐至何处，身上衣物为何，又有什么奇特物品没有。”

【温声而言，语速却是越说越快，以她为眼，让她帮自己瞧瞧这具尸体，这诡异之感在哪里。】

【抬头能感受到太阳温度阳光照射下，确定太阳位置，继而辨别方向，尸体所在位置处于西南芦苇荡内。我与小蝶来时为顺江西北侧一路往上。】

【而这位南宫酒姑娘则是从南面而来，脑海之中仿佛构建出一副图画，首先就要看看，尸体的身份与如何被杀。】

【脚下是泥土，这里水汽浓重，之前有想过凶手在此地谋杀的原因，小蝶去叫官差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等这位姑娘反馈给自己信息之后，再来查证看看，其实尸体在这个地方】

【早已说明一件事，凶手的智慧有限。】
“麻烦南宫姑娘了，辛苦”

风静云停，空气中的秽气仍然挥之不去，南宫酒一双秀眉紧皱着不放，屏住一口气，凑近了瞧那尸身，煞是可怖，红了一圈眼眶，又咳嗽起来。

“这是个男人，身形高大，伤口……很密、很小，”她说到这儿终于没有忍住，泄出三分哭腔，迅速捂嘴吞下哽咽，尽力平稳着嗓音，“都集中在胸口和腰腹，像是被什么尖东西扎了许多下。血……血到处都是，还是胸前最浓，衣裳前襟都被染透了……”

南宫酒只觉得再多看一眼都几近崩溃，声又微颤，“他左边眉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下巴还有颗痣，看上去很凶……”

说完这些，她又转身背向尸体，拢紧自己的小袄，头一阵阵地发昏，痛苦地摇着头，素银流苏的簪钗自髻中滑落，璁珑一阵，尖锋斜斜插在土里。

南宫酒张口喘着粗气，蹲身将它拾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瓮声瓮语地央他，“方公子，我们还是等官差来好不好……待仵作到了，就，就……”

她的话里颇有些难为情的意思，又裹挟着几分委屈，手背抹掉淌下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我刚才说不怕，其实是骗你的……”

【风中女子声音在一句一句变化，似乎能体会到她此时的心情，但她说的每一句，都记在了心上，慢慢思索之中，心中似乎出现了这么一副尸身画面。】

【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了，下一刻有东西掉地上了，能清晰的听到这个动静，似乎之后她开始蹲了下去，声音的位置变了。】

【听她话语，嘴角散发出温润的笑容，继而几步走过去，温柔的语气仿佛能融化冬雪，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盖过去，轻抚两下。】

“我知道阿，但姑娘你还是这么勇敢，是我的错。”

“乖，不怕了，是我危难于姑娘了”

【适时收手，刚才的伸手似乎只是表达于之前的歉意与对她的安抚，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令人心中一颤，莫非是凶手去而复返？脚步声化为轻重不停的几个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回来了”

【“公子，官差来了”小蝶的声音率先想起，有三人，随后自己身旁掠过两个身影，脚步声真切，一是仵作，二是小蝶，那么面前还剩下的就是官差了。】

【果然随后官差身影响起“敢问公子籍贯姓名，是如何发现这具尸体的？”依然闭目却向人行礼，继而淡淡出声道】

“应天学子方不谢见过官差大哥。为京城人士，今与侍女，与那边那位南宫姑娘，同游江而来，恰到此处发现尸体”

【对方虽为小小官差，自己却为应天学子，本不用向官差行礼，但依然保持尊重，官差听闻应天学子，四字，却也是呼吸急促了一下，接任何恢复正常“原来是秀才老爷，失敬，见谅”】

【秀才为捧称，学识多者，尤其书院读书学子，尽皆被世人称为秀才，锦绣之才，更是学问之称，前途之称。】

【把南宫姑娘一起说进来却是，为了减少麻烦。刚才南宫姑娘所言，皆在心中，如果所料不差，凶手不是孩童就是女子。孩童如何作案？为了减少她的麻烦。】

【末了扭首回忆刚才她之位置，闭着双眼微微点头示意。】

他的手掌抚上柔软的发顶，竟莫名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她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嗯……没有，能略尽绵薄之力帮上公子，也是南宫的荣幸。”虽然已经好转很多，可她仍提不起声气，只好这样低语。

安抚似乎已然奏效，南宫酒收住了眼泪，攥紧发簪撑膝站起，看向他的脸庞。若非他言明素有眼疾，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他目不视物。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正是他先前排去报官的婢女领着官差仵作一行人回到此处，南宫酒略略安心，平复了情绪，再好整仪容，方朝那官差大人施施然行过一礼，“民女南宫氏，拜见官差大人。”

她才欲续言，却接下他一个含笑的示意，遂心领神会，改口言道，“草民籍贯永州，乃是自江北求医归乡，故与方公子主仆二人，有同船而渡的缘分。只是经过此处，发现了尸体……”

仵作果然将刚才这位公子所询的信息又依样叙述了一遍给官差大人，只是他素来见的多了，便也不痛不痒，在仵作熟稔的翻找下，却有了她不曾发现的线索，“大人，尸体旁边，有一支女子绾发用的发簪！”

南宫酒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掉落的那支、现在还握在手里的银簪，端头锋利尖锐，再联想到尸体上那些细密微小的伤口，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行凶所用的凶器，就是……”

【小蝶恐怕还在奇怪，不过小蝶本身就是聪慧的侍女，自幼与自己一同习书背书念书，主仆二人心意相通，定能看出来是要直接保下这位姑娘。】

【仵作不过一刻钟便已收拾完毕，同时过来汇报，死亡时间约卯时，同时还有了新发现，如此想必离水落石出不远了，与之前线索两相结合，插口言道】

“如今大约为未时末，死亡时间距今大约有小半天时间，之前我与南宫姑娘查看过伤口，位于胸腹，伤口密集，就算以这发簪为凶器”

“恐怕凶手力气不会大，现场并无强烈打斗痕迹，伤口位置可以退测一下凶手身高，这男子身形高大，那么凶手必不过六尺。”

“这么推算下来，这凶手多半为妇人，官差大哥回去可确定这男子身份，凶手有几率就是他身边周围相熟女子。”

【如此一言，顺而推理，似乎真相就在眼前，只是这凶手如果真是一女子，那么为何要杀这男子呢？其实从伤口来看未必有杀心，一通乱刺，流血过多，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吧】

【这里面或许真的有什么故事也说不定，那官差闻言，一脸佩服，继而道“那还劳烦三位随我回衙门里坐下认证。”颌首表示同意，却不知道南宫姑娘方便与否，便吩咐小蝶，附耳小声道】

“你去询问下南宫姑娘是否方便，如果不方便，可以我去便好。”

南宫酒原本还不解其意，为何这位方公子非要自己为他形容那尸体具体情况，如今听他一番论断，不得不对其人刮目相看。不曾想到，他一介目不视物的弱质书生，竟通断案之道，寥寥数语之间，真凶即将水落石出，这功夫似是比官府还要在行几分。

他似是同那侍女吩咐了些什么，那侍女便十分利落地走来，附耳低语，问她可否愿意同他主仆二人往衙门做旁证，南宫酒敛神细想，倒果真好奇此案会如何了解，是否如他所料，行凶者乃是死者亲熟的女人，便也颔首，继而又朝那官差说道，“如大人需要，民女自当竭力相助。”言罢又福一礼，表示应允。

那官差脸上本还一副愁苦惨淡，仿佛因此地离奇命案感到束手无策，而今听得方公子分析条理，拨云散雾，倒也露了笑，同几人声气也温善许多，一路和气地将三人请到衙门。

诸事妥当后，已是午后，水落石出，杀人的竟是那死者之妻，不由得引人好生唏嘘。南宫酒当即对方家公子有些拜服的意味，只是萍水相逢，倒未曾过露，只赞他一番沉稳渊博，尔后便同主仆二人同出衙门，再行各自打算了。

____________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