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里有客栈

唉……

【一直保持着侧身而坐看着窗外月色的姿势，所以叹息虽轻，却还是被耳力敏锐的人捕捉到了。心下虽有些疑惑，但面上却未曾表露出来。只因那一声叹中，包含了太多愁苦烦闷，完全不似白日相谈时那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

【微微垂眸，表面看起来像是有些倦意。但实则却是在脑海中思考着这一声叹中的含义，世家、有权、一人在外游历、深夜饮酒、望月而叹……脑海中似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可却不能确认。毕竟红尘事、江湖事，又岂是自己这还不及弱冠的小道士能猜透的？】

在下与先生一样，一声哀叹亦是叹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他若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更落实了心中的肯定。微微转首，看向坐在一旁的人，指尖一勾握住装着梅子酒的青瓷酒杯，沾了沾唇。像是无意一般开口】

人有悲欢离合，这月，也有阴晴圆缺。有些事若无法改变，便换个方向想想吧。像是我，虽遭此劫难，但却遇上了萧公子你这样的人。一祸换一福，对我而言，值得。

【闻言，只得淡淡苦笑】

古语云，祸福相伴，又有俗语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然，再如何转换方向，如若迈不出那艰难的那一步，一切皆是枉然。就像在下今日救了先生，如若当时情景重放，在下选择目若无人，任由先生血流不止，直到生命消逝。

然——

【话锋一转，举杯致意，微微一笑】

在下却做不到见死不救，一条鲜活的生命终有自己的夙命尽头。

虽先生涉险于意外，在下对这意外有两点分析，说来让先生点评一二。

在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先生遇上仇家追杀，然转念一想，如若是仇家追杀为何没有继续痛下狠手，直接了结先生。所以这个设想被在下否定了。

第二便是先生遇上了山贼。交益一带，山脉起伏连绵，灌木丛生，适合山贼安营扎寨，藏于暗处伺机出手。先生应该是负隅顽抗被他们残害至此吧？

古语云，祸福相伴，又有俗语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然，再如何转换方向，如若迈不出那艰难的那一步，一切皆是枉然。

【人言虽轻，却还是能听出话语中难掩的涩意。不知怎地，心中也涌上了一份怅然。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难为。人生八苦，谁又能真正悟透？哪怕修道，一颗心，也总会牵绊这舍不下的红尘啊……知他心下心情不佳，也不续言。毕竟，这些坎不是一人劝告就能迈过的。又举起酒杯，再饮后，往日一口酒能尽的酒才喝完一半。】

【温热酒液入喉，暖了因失血过多而微凉的身体。几分酒意涌上脑海，是醉了吗？也不知道，只是放下酒杯，忽而起身，踱步行至窗前。手放窗沿之上，看向窗外。】

【模糊的视线中，只能见到银月悬空，月华下，远处起伏山峦有个轮廓。再看近处，山旁，一水以山为起点，绕客栈蜿蜒而过。云淡、天净，再加时不时吹入房内的夜风，一副寂静的画卷虽看不清，但也能想象出个大概。】

【大概是太静了，又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一番话。心下情绪全化一腔感叹，轻声吟道】

清风扶我上九天，此去浮云织彩间。何处逍遥何处道，一梦回首已千年。

【四句似偈非偈的话出口，心头不知怎地，多了一份轻松。道家秉承修身养性，而此刻自己才发现这修身养性的好处。若不修身养性，自己只怕此刻都调整不过来。转身看他，却忽闻询问。】

第二便是先生遇上了山贼。交益一带，山脉起伏连绵，灌木丛生，适合山贼安营扎寨，藏于暗处伺机出手。先生应该是负隅顽抗被他们残骸至此吧？

（呃？）

【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面上难掩愕然神情。心下亦多了一份尴尬。】

（要说吗？毕竟此事说白了便是胜之不武。但……自己要怎么说这么丢人的事情？）

【思来想去，终觉不妥。但面前又是救命恩人……】

（……罢了，事实在前，他又是好意，说也无妨。）

【面上露出一丝无奈、尴尬并存的笑，对此询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公子猜中了一半。

【缓步回到桌边，微垂首，一声轻叹。】

说出来也不怕公子笑话，我确实是被山贼所伤。但伤势并不是因为山贼打劫，而是……我接了官府悬赏，一人前去挑战。

【抬首，又无奈笑笑。】

那山大王似是从哪学了些上等武功，只是到后来走岔了路，武功成了邪功。我一时不察，被他所伤。

清风扶我上九天，此去浮云织彩间。何处逍遥何处道，一梦回首已千年。


【观那方士停下饮酒动作，俟樽停酿空，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微抬首望于窗外，沉默片刻复纾此感叹。弗叹一语，似云淡风轻。鲲鹏伴清风，扶摇直上九万里，观自在兮逍遥。半生回首，一眼万年，如梦如幻，如痴如醉。若放不下，怎能卸却心内负担，归本溯源？】


【思忖间的发问，观那方士始闻一时无语，蓦地发现自己有些言语过界，本欲启唇抱歉，他再三犹豫后复启薄唇，缓缓道来。事情原委，一番叙述下来，颇有些佩服这方士的有勇胆识，然错估对手之实力，确显其有些冲动。绿林丛莽，多是高手蛰伏其间，他之失误便在于，对江湖还不了解】

【然，自己又有多少斤两能说评他人？又想起彼时老父之言“雏鹰终须独行高飞，翱翔苍穹间”，摔跌惨重方知江湖险恶。思及此，笑笑言道】

先生之气魄胆识，在下端的是佩服。那榜单时效是否已过？不若等先生养好，在下与先生一道再一会那山大王？

【他之挑战欲亦引起自己蠢蠢欲动的闯识，能见识个中高手，也是江湖行走家常便饭。习武者相互切磋，或能惺惺相惜，借此结交也不定】

【本就是因估错对方实力而受伤，但自己也非是拉不下面子的人。江湖，毕竟是江湖。不可能让自己率性而为。不过话既出了口，两人之间那隐隐的隔阂似乎也淡了几分。伸手拿起酒壶，复又为彼此二人斟上一杯。】

【似是因为先前喝了不少酒，身体也慢慢暖起来。心气平和，加之精神抖擞，因而也不像白天一样倦怠欲眠。】

【月色净，夜风轻，侧耳细听时，还可听见楼下隐约的动响，远处隐约的虫鸣。垂首抿了抿有些凉的酒，感受着果香在口中绽放。忽闻他言】

先生之气魄胆识，在下端的是佩服。那榜单时效是否已过？不若等先生养好，在下与先生一道再一会那山大王？

【有些讶异的抬首看他，本以为他会劝告或者是说其他，却未想到他居然……佩服？愣了愣神后，放下酒杯后， 摇摇头，似笑似叹。】

都做好被公子笑话不自量力的准备了，公子却如此含蓄，我都不知怎么面对公子了。

【顿了顿，复又笑言。】

看来公子与我一样，都是喜爱挑战的人。公子既邀，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希望到时候莫要拖了公子后腿便是。

【话毕，又举杯，对其一敬）

====== 结 ======

───────建元六年春末开──────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街道上的行人也愈渐稀少，眼见着天越来越黑，而自己却还未找到安身之所，神情焦虑，四处寻找着镇上的客栈。】
【突然眸光一亮，看着前面那摇曳着的彩旗缓缓笑了，上面那大大的客栈两字足以解她眼下之急。】
【抬脚快步向着那客栈走去，就连步履间都显得轻快了几分。入内要了间上房，付了定钱便随着小二向那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唤退可小二，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的景象瞬间令她愣在了当地，一时竟是不之该作何反应。】

【一路自西边赶来，渐入中原，就放慢了脚步，进了城，不急着赶路，索性找了家客栈下榻，正好此次南下带了不少金子，自然要花个痛快，反正宋朝人的金子花在宋朝，也算是“落叶归根”？】  

【到了客栈，要了最好的房间，打赏了小二足足一锭银子，小二自然跟上了最好的服务，一路点头哈腰，就差叫老子爷爷了】  

【一路风尘仆仆总算闲下来，让小二烧来热水准备好好洗个澡，让小二在外面侯着，有事随时喊他进来，也就没锁门，不多时，就听楼下老板四处找小二，原是生意火爆，客人太多忙不过来，小二也是为难，便在门派请示，想来暂时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去了，小二自然一再在门派感谢】  

【躺在浴桶舒舒服服的泡澡，也算是缓解了多日的疲劳，渐渐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不知多久，就听一声开门声，许是征战多年的习惯，梦中被惊醒，忙站起身蓄势以待，竟忘了自己此刻是裸着身子，只听门口一声惊叫，原是个女子推门走了进来，细看时，竟然是雾灵山遇到的采药女子！】

  【这时才惊觉自己裸着身子，正对着那女子，胸口赫然纹着一只野狼，正是契丹辽人的印记，一把扯过长袍，往身上一披，手往浴桶边上一按，跃出浴桶奔向门口，将魅生姑娘往里一推，将门关上，上了门栓】  

【将衣襟拉了拉，遮住胸口的野狼，也不知她有没有看到，方入中原，可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看了看地上溅出的水渍，看着魅生一脸惊呆，张口问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奔波了一天，本想着来了客栈可以好好的休息下，谁料竟发生了这般乌龙的事。愣愣的看着眼前那站在氤氲雾气中的赤身的男人，心中有些感到欲哭无泪，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眼睁睁的看着他起身披衣，直到被拉进了房间才惊觉发生了什么。细看眼前的男子发现竟是前些日子在雾灵山遇到的吕伯延。听着他质问的话语不由低着头喏喏道】
那个……那个……我来住店。
不是……是………小二……
【一时焦急，竟是有些语无伦次，只急的额上沁出了微汗。】

【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姑娘，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惹的自己笑了出来】

怎么？我给了小二一大锭银子，她还找了个姑娘来陪我？魅生姑娘看你也不像是...

【也是灵机一动，随口而出，因之前在雾灵山一举一动看得出这姑娘是个爽朗性子，开开玩笑倒也无妨，何况，本来就是我在洗澡，她忽然闯了进来】

还是姑娘竟有偷看汉子洗澡的怪癖？

【眸光闪烁，双手不自觉的搅着手指，只觉粉颊处火辣辣的滚烫，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男人的裸体，虽只是惊鸿一瞥，却依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到他那似笑非笑的问话，心中更感羞涩，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人家才不是，你……你少胡说了，明明是那小二……
【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555~臭小二，谁来救救我啊，他怎么完全变样了啊……】
【“还是姑娘有偷看汉子洗澡的怪癖”声音入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继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般跳了起来炸毛吼道】你才有偷看汉子洗澡的怪癖，你全家都有偷看汉子的怪癖。
【一时冲动让方才的羞涩模样一扫而空，水眸狠狠的瞪着他，俏脸绯红一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就连后颈都染上了片片嫣红。】

【看她窘迫的说不出话，强忍着笑意，好在进屋这么久她也没提我胸口狼纹身之事，看来当时她是吓呆了，倒没注意到这一点，当下就放心了，身体被看到倒是无所谓了】

【不料她忽然转了性，就像是踩到尾巴的猫炸毛一样，自己被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想到雾灵山那个爽快敏捷的姑娘，就释然了。】

【本来看着她羞涩脸红，不好意思继续戏弄，但见她忽然变了样，一时之间反倒不能停下了，手猛的拍着桌子喝道】

好，你没有偷看汉子的怪癖，那你现在把我上下都看干净了，你说吧，怎么办！

【一顿喊闹下来，原来的羞涩倒是消了几分，人也变得有底气多了。被他猛的拍桌下了一跳，怒视着他。奈何身高差距太大，怎么看都落了下风。眸光四处打量，猛的蹿上身边的椅子居高凌下道】
别以为你为你个子高就可以欺负人。
【闻言不屑瞥他一眼耍赖道】喂！你又不是女孩子，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再说……再说我刚刚根本就没看见，做不得数的。真要负责也得看全了才行。不然我岂不是很亏……
【声音越说越小抱怨道】其实都怪小二哥了，是他把我带着来的，人家又不知道你在里面……

【本想着一吼她肯定就软下来了，何况本就是她不对，不想她变本加厉，嗖的一下跳到的凳子上，反倒占了高处的便宜，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她得意的模样，一下子来劲了】

嘿！你偷看我洗澡你还来劲了

【正说着，忽然注意到椅子正在方才洗澡的浴桶旁，心中起了坏心思，性子直接，心中的坏心思也没瞒着，嘿嘿笑起来，就见她正低着头抱怨，忽地拦腰抱起她丢到了浴桶里，见她从头到脚的一副狼狈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偷看我洗澡，我也看看你落水，才算公平

本是一时气不过，冲动的上了椅子。话未说完心中便已经后悔，正想跃下凳子，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纤弱娇躯已被人凌空抱起，惊呼一声，慌忙抓住了他的几缕发丝急道】

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眼前一花，只听噗通一身被人扔到了那一旁温热的浴桶中】啊……你……

【一句话未出口，便被溅起的水花逼的说不出话来。】

【随手抹去溅到脸上的水花怒视着他】你……咦……这是什么……【疑惑的指着他胸前的图腾问到，指尖堪堪触到了他的胸膛。】

【现在已是春末，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如今被水一浸，怕是也挡不了什么。坐在他用过的浴桶里一时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见她被水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看着好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不料却被她碰到胸口的图腾，忙推开她的手，三两下穿好衣服，掩饰道】

没什么，一块疤

【说这拍拍手，笑道】

洗了这么久，也饿了，我去吃点东西，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你慢慢洗澡吧，那里有热水，我可不会偷看你哦，哈哈哈

【说着夺门而出】


----结---

────────建元六年开────────


【劳累了一天刚回到客栈准备休息一下，不料刚准备沐浴便听到楼下的吵闹声，本不予理会自顾休息，奈何此时门外竟传来了敲门声。】

【穿上刚解下的外袍系上，开门确是小二哥焦急的站在门外】姑娘，您快去看看吧，楼下来了一伙人抬了棺材，非说是让您给医死的，老板让我来请您下去看一下。

【闻言一惊，黛眉轻皱疑惑道“怎会”。心里如是想着，放下却是不敢怠慢，嫣然应了示意小二哥前面带路。】

【来到楼下，只见厅中大咧咧的被摆放了一口漆黑的棺材，周围围着几名浑身缟素的彪悍男女在与店掌男女，掌柜的正与他们商量着什么，吃饭的客人早已弃了手中碗筷躲到了一边。细看他们之中并无自己熟悉之人。】
【听着他们口中骂骂咧咧的嚷嚷着，快步走到那几人身边应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大夫，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好吗，不要影响了店家的生意。

【提出的建议并不被接受，反而被人团团围了上来责骂着，一时弄不清状况，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正客栈里吃着饭，这客栈最好吃的便是那青笋炒咸菜，将慢慢一盘笋都吃的干干净净，边上点的东坡肉却是动也没动】


【摸了摸十足饱的肚子，正要起身付钱，就见一群人抬了一口黑棺进了来，嚷嚷着要找治死了人的大夫。一时经不住好奇，趴在棺材边上瞧着里头面色泛白僵硬的死人。】


【一会一个姑娘下了来，一瞧是上次在石鹿见着的姑娘，心里一乐心说真巧，倒也没上前打招呼，只管去研究那尸体。这尸体的家属一个个围着那姑娘不然走，到也没注意我。盯着尸体瞧还不算，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耳朵后头，不禁咦了声，而后又看了看那人胸口和眼珠子。拍了拍手直起身子，嘹亮的喊了声】我说你们是来闹事的吧？净说人家医死了人，那你们倒是说说人家姑娘怎么医是了这个糙大叔啊，满口说胡话就想冤枉人可不好。


【声一出，那几人许是不想有人砸场，一时静了下来，边上瞧热闹的众人也扬声附和】是啊是啊，怎么被医死的倒是说出个子丑演卯来啊，可别冤枉了好人

我说你们是来闹事的吧？净说人家医死了人，那你们倒是说说人家姑娘怎么医是了这个糙大叔啊，满口说胡话就想冤枉人可不好。

【清跃灵动的女声入耳，侧眸看去，只见人群中站出了一妙龄女子，正是从前在石鹿为自己指过路的姑娘。赫然一笑心道:真巧，想不到竟又是她来为自己解围。】

【听她言之凿凿，一时倒是镇住了在场之人，欲要绕过众人往那棺材中看看，却生生的被人挡住哭喊着】天啊……人都死了你们还要这般的推卸责任，还让不让我们孤儿寡母活了，老爷啊……你等我啊，我这就带着孩子找你来了……

【一时间那妇人寻死觅活，使得场面混乱不堪，更是阻了自己靠近那漆黑的棺材。】

【听闻一声声哭爹喊娘的声音，心里一阵气恼，见那姐姐温温柔柔的根本就拦不住这些人胡闹，皱了皱眉头大力的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凝了内力的掌力往桌上一拍，那木头桌子瞬时裂了开来，悄悄的皱了皱眉头，心说好疼= = 】


【那妇人也是山村妇女，不见什么世面，一吓之下便禁了声，生生的把嚎叫卡在了喉咙里，一脸吞了苍蝇似的望过来。】


【也懒得理会她，收回手到背后甩了甩，复又笑眯眯的蹦到那大夫姐姐身边】姐姐，你能说话这人得了什么病怎么治疗的么？

【看着面前哭闹得中年妇女黛眉轻皱，那破锣嗓子嚎的方圆几里都能听到了。】

【雪白纤指轻抬，按摩着略微有些疼痛的额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好好的梨木八仙桌竟是被那姑娘硬生生拍的裂了开来。不由握了粉拳只觉一阵肉疼。】

【看那妇人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悄悄的往身后大汉身上靠了靠，闻那姑娘问起，也不在理会那呆愣在当场的众人，朝那棺中尸体看了一眼皱眉应道】唇瓣发紫，想是中毒而死，只是看这尸体的样子，至少也死了有四五天了。

【上前拨开那尸体的长发接道】现在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可这尸体都已起了尸斑了，大家都知道，我可是前日里刚来的，他又怎会是被我误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