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寺

【看着娘亲，她乜斜了我一眼，就走了，我知道娘亲，这就过去了，没事了。娘亲一定是去客房了，待会儿去找她也没事。】

【看着她走了，对着大哥哥感激的说】

大哥哥，谢谢你了。

我娘她是关心我，害怕我交上什么不该交的人。

对了，你叫我瑾墨吧。

结。

建元八年·秋

[看那女子不再危难，他也算放了心。说来奇怪，明明是互不相识，互不相干的人，他竟然会来帮忙]

[不过来自母亲的关怀，纵然是责备，也是温暖啊……心中起了怀念，正要离去，听了这女孩的话，笑道]

嗯，作为母亲，这些关心也是责无旁贷的。你以后要听话。

这道理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娘她太严厉了。算了算了，不说我娘了。

【对于帮过自己的人，我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热情，看着他，有些好奇】

大哥哥，你自己吗，今天我看你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少女虽然有些顽皮，但是对于娘亲的理解，也让他心里有些欣慰]

[毕竟父母在世，也仅这一世。若是有一天父母离去，那这种关怀，便再也感受不到了]

没什么事，就是你的年纪，和你方才那紧张害怕的眼神，有点像我妹妹。

妹妹啊！可惜我没有哥哥，我只有姐姐。

【看着他在伤怀，心里有一点点难受。自己从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不知道这种感受。】

【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几年后，自己会失去所有的亲人。】

而且，我只是害怕娘亲，她总是有法子治我。

[听着少女说出的话，豆蔻年华之际的如此天真言语，那一脸的无瑕是未被江湖浸染的烂漫]

父母之爱子，大多如此，我父母还在的时候，也会逼我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年纪小，现在想听这些唠叨和威严，也没机会了。

【就是，他们总是唠唠叨叨的，害怕我出什么乱子。我能出什么乱子啊，不过犯错倒是常有的事。】

是吗？但是爹娘并没有逼迫过我，而且对我很好呢。

姐姐也很好，总是让着我。

【自己确实处在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中，家中也是富裕的，所以从不愁些什么】

[这少女在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虽然三言两语，但那家中所受的照顾和宠爱，也能听得出来]

[他不禁又看向她，倘若……倘若十一年前他没有全族俱丧，现在他和青篱，也应该是这般模样吧]

挺好的。希望你，一直幸福下去。

【当当当，钟声又响了起来，又过了一刻钟，再不去找娘亲，娘亲又该担心了。】

【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大哥哥其实挺好的，但是我必须找娘亲了，只能和他说再见了。】

大哥哥，我该去找娘亲了，你也早些回家吧，再见。

[见那少女一副明媚的模样，转身欲走时，还扭过头来向他告别。他看后轻轻一笑道]

嗯，再见。

[言罢，看那少女离开，他也就往寺外而去了]

【当当当，在钟声中跑向了母亲所在的客房里。】

【跑到了一半，扭头看到没人了，也不在想那么多，又继续跑了】

结。

————————承平四年  夏————————

“如此，施主慢走。”

大师留步。

[抱拳微微躬身一礼，他转身离去。天色已晚，终于处理完心下之事，便往浮雪楼的方向走去。]

[如今怀儿带着焓儿就在浮雪楼中，平素忙碌亦不得多见，难免要抽时间多陪陪她们母女。还不待入门，便见怀儿急匆匆出来，眼眶微红，似是委屈万分。不由上前开口询道]

怎么了，怀儿？天色不早，便莫要出门了吧。

【那屋子一刻都不想多待，一壁走一壁仔细将我与北冥之间的关系想了想。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我是个妾。】

【困于情苦既无大智亦无大勇，大抵正是我所陷的。思量未果走回浮雪楼，阿晗依旧酣睡，抱在怀里轻拍了一阵交予乳母抱下去。】

【开门恰好见他回来，一双眼瞧着他】

我见你还未回来，便打算去门口接你。
北冥哥哥今日回得晚了些，若是早些回来还能教教夕颜姑娘写字。

夕颜？

[刚见面便是将夕颜的名字摆了出来，他立即便反应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找我有事？

[微愣了愣，随后便将这事搁在了一边。怀儿如此说，明显是已经见过夕颜。而二人关系虽清白，但为掩人耳目，便是从未解释过什么。]

[此刻被怀儿误解，当真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怀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究竟是怎样，却也说不清道不明。以他明面上的身份，一个商人与青楼花魁暧昧不明，若说二人清白，只怕谁也不信。可他又不打算将玄机阁尽数告知。煊儿和焕儿已经深受其害，他又怎忍怀儿和焓儿卷入其中？]

[上前轻轻拥住她，语带叹息]

连日奔波，你瘦了。

不是那样是哪样？

【他是我打小就想嫁的人，可如今却好似从未看清过一样。我的北冥哥哥是那个佳节带我看花灯，春日放风筝的少年郎，眼前这个人他是漠尘的夫君。】

【被拥入怀一瞬有些怔神，待回过神来两只手已回抱住他】

阿渊，不管你说是不是，我都不会信的。

【我有自己的思虑决断，不会因他言语而乱，我既认定事情是我所想的那样，即便他说出再有理据的话，我依然信我自己。】

【转首一口咬在他的脖颈，皮肉在齿间细细研磨，微微阖了眼】

你这样对她么，嗯？

[怀儿突然的那句话，让他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是啊。不论怎么说，他终是有愧于怀儿的。不论是迎娶漠尘在先，还是占有一一在后。他已经让她伤了太多次，又怎么期望如今她能因着一句话而相信他呢？]

怀儿……

[颈侧吃痛，大约因着她还心系着，故而并没有用很大力气，却足以勾起陈年依赖的那一丝丝怜惜。]

[她鲜少主动要求过什么，却也是他亏欠得最多的一个。]

你希望、嗯？

[弯身将人横抱而起，此刻他也不愿再去解释，更不愿再去澄清，只想好好的，真切的，疼爱她一次。]

怀儿，你是我的，妻。

[关紧门窗，拂落床帐，他温柔将她放在床上，手指勾开衣带，将衣衫剥落。]

怀儿，你是我的，妻。

【心尖一颤，剥他衣裳的手顿了顿，捧过他的脸，一字一顿认真道】

不，我是妾，你的。

【提醒他，也当提醒自己。伸手勾下他来，红唇从他唇角一路沿脸廓至耳根，昳丽眉眼染了分柔媚，抿一抿唇微微笑开】

爷喜欢吗

[一个妾，令他油然心疼。定定看着她，也让她看清他眼中的认真]

不。明日我会以平妻身份接你入门。

[俯身吻落红唇，他低沉而温柔的表达着他的歉意]

怀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衣衫剥落，他仔细的欣赏着怀儿的风韵，一点点细细探索和掠夺着她的美好。]

【想尽自己最大的力去取悦他。闻他说平妻，一瞬止了动作，仿佛无处宣泄的酸楚都在这一刻迸发，咬着他的肩，呜咽起来】

北冥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你……

【先前我誓不做妾，却甘愿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后来做了妾氏，却总在不经意间想得到更多，这份渺茫的爱情，在有了阿晗之后贪念犹如浪潮越卷越高。】

我知道，怀儿，委屈你了。

[心疼吻去她滴落的泪珠，身体却依旧恣意的驰骋着]

只是我有我必须去做的事，冷落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本意。

——你，明白么？

[怀儿，这个从一开始便甘愿跟在他身侧，不求名分不求回应的女孩，到如今已为人母，总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怜惜和愧疚。或许这样不该，可终究——他对她是歉疚。]

[肢体交缠，唯余呻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