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聚庄

【见人笑有些不解，接下来的话答非所问，绕是性子直，也看出那人逗自己玩】

【无语的默默盯着人，直到下一句话】

【看看自己再看看她，不解的挠挠头，正想继续问，突然想起来自己正事儿还没去办，慌忙跟人道别】

不跟玄使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去汇报，下次再聊！

【话音刚落，不等人回答便向天道府奔去，差点耽误大事！】

你去吧。

【明摆着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对其招招手，那阁主在高位呆的久了，或许只有这种性子直的人才能心无旁骛地忠于其，为其所用吧。】

别忘了回来时替玄使像阁主问个好。

【遥遥喊道，笑吟吟地回了长青塔。】

结

——承平十一年 春——

[自倾城着意培养谢素衣之时，他便知晓，这位在坎之一位已然懈怠。或用其几日前的言论，不需在这位子，反而更自由。左右这辈子逃不出玄机阁，便是无名无分也会追随于他。]

[这话讲来虽是由心，可从那双秋波潋滟的双眸和娇艳婀娜的人口中说出，莫名就带了些旖旎的味道。]

[这般也好，倾城自由些，他也可少去几许头疼。至于这个谢素衣，倾城亲手调教出来的，想来——]

[揉了揉额角，不多时，已有人来禀，谢素衣带到。]

带他进来。

[其人接手坎位已有几日，也该去见见搭档夕颜了。]

自打前几日倾城姐姐留下一句，坎给你了，丢了令牌便翻身从窗沿出去。虽知她一向行事恣意洒脱，自己也迟早要接手这坎的位子。却未曾料到，是这么个情形。启唇欲语，却不见她身影。

罢罢罢，我就是个受苦的命哟。

时值春末夏初，午后骄阳似火，抬眼看那日头正盛，房前的小塘却是乘凉好去处。提了裙裾出门，左右瞧了一眼未见人影这才快上几步坐那塘边石上。褪了鞋袜玉足落入水中，凉意十足。塘上荷花含苞待放，圆润小趾轻点荷叶，倒是滑的很。

也趁四下无人，提气立身落在花苞尖上，似落未落，倒觉荷叶连苞别有趣味。扬手拂袖，却是霓裳羽衣起舞之式，虽无琴瑟相伴，红唇哼唱也呢喃。晚唐禁舞，皆为世人庸俗，不知玉环与玄宗。月色裙裳随身而荡，如清风小拂，荡得以莲为心，小波阵阵。三千青丝为谁乱，不知，不知。

“姑姑，姑姑”

贴身丫头知晓午后不愿人入内，这几声呼唤方停了舞步。吐纳间，气息收敛，勾起那白沙掩了半面余留双眸。

是时候去拜见阁主了。

丫头前头引路，一路惹了不少注目。也是，自入庄之日便是与倾城待在那处未曾出来。此番倒是头一回了。

抬足进屋，敛去方才的稚趣挽手作揖。

“新任坎谢素衣见过阁主。”

音色虽柔不含媚，若叫倾城知道她教的手法用在阁主身上岂非小事。只是，舞时不知何时发簪偏了几分，挂云鬓，却似将落，对其却浑然不知。

[照旧是一身女装，若非着了素色，气质亦不相同，他险些以为又是倾城回还。其人面容皆掩于面纱之下，一双烟眸脉脉含情，倒真是少见的绝色。]

不必多礼。

[抬手需扶，对于倾城这恶趣味亦是无可奈何。他并未要求坎必为男生女相，可其人偏要以此选择接班人，不过如此也好，至少门客都还习惯。]

你接掌坎一职已有几日，

[待其人抬首相对，方觉其云鬓微乱，青丝将洒，而其人却仿若未觉]

你——

[顿]

先将头发打理妥当，再言其他。

“咳”

听闻他言匆忙伸手扶了髻上步摇。玉指所及之处青丝已乱，不觉红霞漫上双颊。

“还有劳阁主转身，素衣这般模样不便示人。”

倾城说过，既为女儿身，便要时刻注重仪表。若非是方才舞的欢了，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阁主便是这副模样。

如今也只得扶着步摇不敢松手，一双凤眸瞧着他，待着。

[聆其后言，嘴角微动。还真当作是女子了不成？想来也不愿戳破，遂顺其心思侧过身去]

你自便。

[男着女装者，玄机阁上下算来，除倾城和其人外，云烟也在其列。然千面公子向来着女装是不得已而为，而唯有倾城与其人，常以女装示人]

若是出门在外，莫不是也打算教人转身避讳不成？

[倾城那不要脸的功夫，怕是其人学的还不够啊。]

见他回身，玉手抚了云髻，轻叹一声。怕是一时之间理不了了。摘了髻上步摇散了青丝，以簪为心随手绾了个发髻便是好了。

听阁主那话，怕是仍旧当我是个男儿了。

“阁主说的不错。只是这天上地下，知我是女儿身的，怕是只有阁主与倾城姐姐了。

儒家有言：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

若知其道，自会避而不见。若是不知，那素衣也只好亲自请他转身了。”

出声便是搭理妥当了。单单一发髻配上月色裙裳衬的人多了几分清冷。今日之见，必不是为了讨论我这头发。

“不知阁主有何指示？”

[出声相询，本也不为那所谓答案，不想其竟一本正经答来，引经据典，倒甚是郑重。]

[聆言旋身，简单发髻配一身素色，反又几分清冷颜色。左右对其人装束如何并不在意，遂接前言]

你接掌坎之一位已有几日，不知如今对诸门客知之如何？

[顿，不待其答话，续而接道]

另有坛主巽，你还尚未见过吧。

闻言苦笑，发觉白纱掩面，对面之人却也不知自己表情。又想前日倾城姐姐那副逍遥自在的模样，再想今日那壮大宏伟的齐聚庄。只得感叹一句，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阁主对倾城姐姐的了解料想比素衣深多了。

素衣既未见过巽坛主，对诸门客自是知之甚少。
原先跟谁倾城姐姐，也不过听她偶尔打趣某位门客比较冷淡亦或是有趣云云，却并未深入了解。

如此，也是时候与巽坛主及诸门客多沟通了解了。”

早就想好的话顺嘴就说了出口。毕竟这几日无所作为阁主也不是不知，否则今日当有针对之问。

倾城姐姐，你当坎时都做了什么啊，怎么阁主这么信不过咱俩啊…

[一套长篇大论倒是像极了事先准备妥当的说辞。抬眸一睇，唇角微勾]

你能有此觉悟，吾心甚慰。

[对于倾城的性子，多年知交早就摸得透彻，若是真留下详细讲解，怕才是转了性]

如此，便收拾下行李，往京城天逸轩去寻人吧。

[顿]

相信关于门客，她可助你许多。

待到了那里，寻夕颜姑娘便是。今后，你们便是同僚了。

天逸轩，莫不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夕颜姑娘，那可不就是花魁小姐姐。厉害了我的玄机阁！

阁主面前不敢造次，压下激动心情，道

“谨遵阁主教诲。

素衣这便起身前往京城。”

又是矮身一揖，回身出屋。刚出了门便一把拉着丫头往自己楼里跑。

“走走走，姑姑带你上京城转悠去。咱先把胭脂水粉备上它几箱子！”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