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泉峰】天镜泉

【看着她粗着身子，也带着一个甚不安分的奶娃娃，道了一句应。】

嗯，如今始终是太小了些。

【再则一顿，又补了话】

我也正要回飞龙峰，顺道送你走一趟吧。

=结=

——————————承平三年春——————————

【时隔六年，再次踏足昆嵛界内，竟有几分近乡情怯。低低一叹，心中暗笑自己跟端木待久了竟也学了他几分。】

【当初走的匆忙，衣物未曾收拾一件，就连贴身的那半块玉佩亦是落于此处。旁的皆可做罢，但唯独那半块玉佩她是一定要将之寻回的。那是唯一能与姐姐相认的信物——】

【摇头笑笑，散去脑中思绪，提步正要上前，忽见一倩影由远而近，见佳人面容隐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此时方才懊恼当年自己太过散漫，总以为有大把的时间让她熟悉，却是世事难料——】

[ 封泥未破就有着淡淡的酒香发散出来，这让云苒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只是不知道这又是谁人埋的酒被她给捣腾出来了。哼着小曲儿，怀里抱着酒坛，也不在意身上沾了土，只寻思着找个清净的地儿把这宝贝给装进肚子里。]

[ 昆嵛这些年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不计其数，有人操碎了心，自然就有人置身事外，而云苒必是属后者无疑。用她的话来说，有酒有肉才是过日子。练练丹药，闲得没事在师弟师妹面前吹吹牛，八卦一下哪家师姐师兄看对眼了，惹得人恨不得把这丫嘴用针线绞起来。]

[ 开山有些时日了，可云苒却没有把早些年的事挂在心头，自是没有要下山的举动。以那丫头的性子，犯不着让人担心，约摸着寻不着人在外头疯够了就回家了。]

[ 虽是隔得远了些却也瞧见了前头有人，只以为是与自己一般偷懒的人，走近了才越发觉着看着眼熟。手指在酒坛上有规律的敲击着，这是云苒的小习惯。等心里有了数才偏了偏头，开口询问。]

云璃？

【佳人近前，细观其容，脑海里似有片段一闪而过，等她想要细细探之却又茫然一片。一时两两相顾无言，直到对方出声询问方打破这一片安静。】

【方要点头应她，猛的将她小动作看得分明，一下恍然，方才脑中闪过的模糊记忆此刻却是无比清晰。心下确定，整个人便也不再拘着，迈步向她走近几分，一脸欢喜】

云苒师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好开心啊！

【一双眸子滴溜溜的打转，最终落在她怀里抱着的酒坛上，笑眯眯地开口】

六年不见，师姐你还真是跟从前没甚变化呀。

【开山不过几日，所需要处理的事情自然也不少，方才她一路走过，所遇之人皆是在忙碌着各样事情，倒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从前的师姐，然而是云苒师姐的话，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 先前还不太确定，不过这会子她一开口，自是不能更确定了，那股傻劲儿可不是别人能学得来的。上下打量了番，上回见她还是比自个儿矮上半个头的小丫头，现在也出落得像个大姑娘了。]

[ 一开始用来逗心兰师妹的话居然成了真，想起来也事有意思的紧。那会日日见着时也没什么感觉，偏偏在知晓她的身份时碰上封山，一次次错过相认，只当是天意如此。可偏偏在人要放下的时候，又安排她出现，可不就是老天开的玩笑么。]

整个昆嵛可找不到你这样傻的丫头了，能忘？

说起来你不是早下山了？

跟从前没变化，这是夸我还是夸我呢

【对于云苒师姐的话，云璃早就见怪不怪了，似乎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云苒师姐就喜欢欺负她。】

我当初离开昆嵛是因为我还要找姐姐呀，昆嵛封山又不知何时再开，我等不起么，所以就一个人下山了。

【原本是打算找师傅问一问玉佩之事，不过既然碰到了苒师姐，就先问一问她好了。苒师姐素日最喜到处晃悠，说不定还真就知道呢。】

师姐，我当初急匆匆的离开，行李都未曾收拾，我从前的那些东西都还在么？其中有块玉佩对我很重要，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找回玉佩的。

[ 听其提到寻亲之事愣了一会儿，事情似乎跟我所想有些偏差，敢情这丫头没回去，不然刚开山她便来了。不急着答话，倒是眨都不眨一下眼睛，摇了摇酒坛，意思很明显。]

急什么，好不容易回来趟，陪师姐我喝点，玉佩什么时候不能找？

[ 改为单手抱坛，拽着人就往大石头旁去。将酒坛小心翼翼的放下，又像是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用几个油纸包，红烧肉，红烧牛肚。]

喏，我跟你说，今儿个算你运气好，正好我还留了些货。

[ 云苒喜红烧肉这事儿不少人晓得，每回厨房当值，定是有红烧肉的。平日里未当值，那些小馋猫也是没少让她私下做，可云苒那骨子懒劲一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若不是需要些下酒菜，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听心兰师妹说起过，你那姐姐你不是后来都没见过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万一就是个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的，寻回来可不糟心。

【好么，原本是想向师姐打听一下情况的，没成想情况没了解到反倒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当初在昆嵛的时日虽不长，但每日相处最多的还当数眼前这人，对她的性子也再是熟悉不过。】

好吧，我陪师姐喝，不过师姐啊，你要是知道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那块玉佩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它是唯一能让我与姐姐相认的信物，不能丢。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师姐盛情难却，不过在看到这些吃食后，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断过，这么多年来，唯一没变的就数这爱吃的毛病了。】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即便是今儿没找到玉佩，我这一趟也是不虚此行了。

【伸手捏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又喝了两口酒，似记起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侧目看她】

嗯，是没见过呢，不过我娘说我幼时与姐姐的长相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不知过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不过说起来，苒师姐啊，难道你没发现我们俩其实也有些相像呢，而且就连名字也差不多，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你就是我要找的姐姐呢。

【微微皱眉，又沉吟了片刻，复又言】

至于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哎，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她都是我姐姐，不会有任何改变的。而且这么多年，我也真的好担心她过的好不好。所以呀，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她，不管要费上多长时间。

[ 在平日里，有吃食在跟前，早就没多余的地儿去想别的。可今，心思全然不在吃上，瞧着眼睛是盯着酒坛和红烧肉的，余光却是从未离开她身上。一看见吃的就能把自己给卖了的德行，也不知道像了谁。]

我要是有你这么个麻烦妹妹，那得多头疼，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小声嘟囔着，听后话嘴角更是不自觉轻扬。或许，有这么个傻丫头一直念着自己，也还不错？收了收情绪，像是随口接道。]

找了这么久都没找不到，说不定...

[ “说不定早就死了呢”，亏得自己及时收住了嘴，原本是试探，这话要是真给说出去了，指不定这丫要翻脸。随即又反应过来，连忙呸了几声，没事咒自己做甚。]

哎，我想起来了，玉佩嘛，我好像是见过那么一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 故意在身上掏了掏，然后慢吞吞的将自己的那半块递到她跟前，接着抱起酒坛佯装喝酒的样子，只是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对于她话很是不满地瘪了瘪嘴，她哪里麻烦了嘛，不就懒散了些？爱玩了些？贪吃了些？除了这些貌似也没别的缺点了吧，然而这些也担不上“麻烦”二字呀。】

【哼哼，也得亏云苒师姐不是我要找的姐姐，不然有一个总是以欺负自己为乐的姐姐才真真是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吧……当然这样的话她是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不然等着她的绝不会是好果子吃——】

嗯？说不定什……

【话未说完便又听她声音响起，顿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玉佩”二字引了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那只在身上翻来翻去的手，好半晌，才见她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却是与自己丢失的那失一模一样。】

【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接过玉佩，正准备隔入怀中时，倏尔感觉手下的触感似有一处有异，将玉佩摊开细看，待瞧清那所刻之字时，整个人都懵了——】

【手指细细描绘着上面所刻之字的纹络，先前的惊喜与殷切此刻皆化为难以置信，她找了这么多年的姐姐，竟然一开始就在她身边——目光缓缓抬起望向对面伊人，嘴巴张了又合，却如丧失了语言能力，默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问道】

我…当年落下的那半块玉佩…被你捡到了是不是？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姐姐相认的画面，却从未料到会是此刻这样…讨厌云苒师姐吗？并不是，只是心里除了震惊外还有些不甘罢…】

（她既然早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她为何不说，为何不曾来找过我，若非我今日再回昆嵛，她是不是压根就不会再想起我，更遑论是与我道明身份？）

我找了你整整有七年，可是……其中有六年的时间，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 在师妹将误以为是云苒不小心弄丢了的半块玉佩递给她时，她还没反应过来，还是隔天发现两块玉佩时才急忙忙的跑去询问缘由，这才知晓了两人的关系。可当时这丫头已经下山有些时日，又正逢封山之时，只能放弃去寻她的举动。]

[ 再者想着她寻不着人也就作罢了，可听她方才的意思，是打算一直找下去。虽然云苒这些年早就一个人疯惯了，但能找回家人的小心思一直存在的。若不是刚才的试探，也不打算挑明，只因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们相处。]

[ 亲近？十多年未见的亲人，要说还不如这些年日日相处的昆嵛师兄姐妹亲近也不为过。可血缘在那，自是也无法做到把他们当做外人。]

[ 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只要是碰上云璃，事情结果总会跟自己所想有些偏差，面色也渐渐有些难看起来。明明一直嚷着要找我的是她，说担心我的是她，不在意我变成什么样子的都是她，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怎么？现在觉得花时间找我这件事上你像个傻子？

原来方才说的那些，还是看人去的。若不是我云苒，便是担心，便是无论花多少时间都愿意去寻的？如此，玉佩你也拿到了，大可离去，至于我么，你权当没见过这个人就是。

[ 明明刚才还存了些期待，现下就好像被生生刮了个耳光一样。在看见她面色变化之后，一心认定她是不想认自己，完全没有去细想其中误会。]

[ 自顾的将另半块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一旁，伸手捞了酒坛就抬脚往回走。]

——————————————————结——————————————————

才不是，我刚刚所讲的全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害怕啊，害怕你明明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却仍然不肯对我言明身份，害怕你刚刚说的我是个麻烦妹妹，害怕你因此不愿认我。

【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心头更是一阵闷闷的疼痛，浑身仿佛如坠冰窟，寒冷到了极点。当看到她抱着酒坛欲要离开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去，通红的脸也在一瞬间转白。】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从西夏到大宋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六年前昆嵛封山我因为要找你而不得不离开昆嵛，在下山的途中差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来我有多么想念爹娘，可是我还没找到你，我怎么能回去。

【细数这六年的时光，自己彷徨过，无助过，在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是因着心中对她的担忧以及那份不曾有机会表达的爱才得以支撑下来的。】

【尽管此前与她素未谋面过，但心中对她的牵挂却是一点也不比爹娘少，她那样担心她，那样想要找到她，可是她竟然这般误解自己的意思。】

我说我像傻子，哪里说错了嘛？明明当初第一眼见你时就不由自主地与你亲近，明明知道我们俩人不只姓名像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明明有那样多的人都对我说过我们很像亲姐妹，可我偏偏不曾去细想，生生错过了这六年的时光，我不是傻子是什么？



【囧，码这段的时候心头真的是酸酸的！好想哭！但是码完后一看，心里只有一句话：还真没吃过什么苦233333333】

[ 才走了不过几步，因为她的声音而止住了脚步，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随着她接下来的话原本紧锁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接话。沉默片刻，最终别扭的转过身去，不分由说把酒坛塞进她怀里，自己则将红烧肉放入口中。]

说错了，你不是像傻子，是出门不带脑子。找不到人不会好好回家跟你爹娘过日子啊，六年前你才多大，出了家门还没跟人跟着，你认识路？被拐了卖了怎么办？如果你遇到的不是心兰师妹，你是要爹娘找不到我，还丢了个小女儿？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死没死，自作聪明。

[ 说了一通没觉得心里舒坦了，反而更堵。尤其是她方才提起下山途中险些丢了性命的事，让云苒心里生了那么一丢丢愧疚。凶狠狠的瞪了她两眼，又把酒坛子抢回来，喝了好几口。]

我告诉你，我就这德行。好吃懒做，不求上进说的就是我，这姐你要认就认，不认拉倒。

【听着她一番念叨，云璃不觉恼反倒整颗心都暖暖的，纵然她所说的都是责备的话，但自己还是从她那别扭的神色中瞧出了她眼底的担忧与关怀，甚至还有那么丁点儿愧疚？】

【任她将酒坛子塞入又夺走，不说话亦不反抗，定定瞧了她半晌，一言不发地近她身前，后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圈住，毛茸茸的脑袋往她胸前蹭了蹭】

你是什么德行我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深刻体会过了，不用你再反复强调。反正你也改变不了什么，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摆脱我这个麻烦精妹妹了！

[ 瞧她好一会儿都没接话，正疑惑着，怀里突然就多了个人。吓得自己险些没将刚倒入嘴里的酒给喷了出去，眼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不自觉抬起的手又放下，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人给丢出去。]

要摆脱你这小鬼还不简单，找个人把你嫁了不就得了。

[ 嘴上这么说，声音却是软了下来。可好一会儿没见她松手，实在忍不住抬手敲打了她的脑袋，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粘人。]

[ 原本想要开口询问爹娘的事，可每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对于他们，云苒太过陌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问起，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换了其他话题。]

封山至今，你寻我未曾回去过？那你这些年和谁待在一块儿

【抱上她的那一瞬，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僵硬与不习惯，但是这一刻就是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这样才觉得自己的心是真的安定下来了。】

我才不要嫁人呢。【捂着被她敲过的地方，撅着嘴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后才道】

当初我可是不顾爹娘的反对非要来中原寻你的，没找到你就回去我哪好意思啊……至于我跟谁在一起……

【思索着要不要将端木一事告知于她，可又怕自个儿讲了后会惹她不快，毕竟么，当时二话不说就跟一个陌生男子走了，且一走就是六年，姐姐知道后估计会想要直接一脚将我踹开吧…………思至此，不由浑身一个冷颤，咬了咬唇，方弱弱开口】

姐你先答应我，不管一会儿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许生气也不许责骂我…不然我，我就不告诉你了！

[ 心兰师妹嫁人前和她这般模样可不是一样一样的，嘴上说着才不要嫁，转头就跟人跑了。要知道师妹没嫁人前，师父交代的丹药任务全靠她了，嫁人之后，唉。]

[ 如若是方才，只听她这话定要误会了爹娘反对她来的心思了。转念一想当时她还那么小，不让她来是肯定的，只是不晓得她这一根筋的性子到底是好是坏。]

[ 原也是随口一问，不过瞧着她吞吞吐吐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我可不能保证，不过你要是不说嘛，我也有法子知晓。到时候真有点什么，可就不止是生气和责骂了，自个儿看着办。

[ 说完又抱起了酒坛子，这大半坛子的酒多半都进了云苒的肚子里，今儿要是没碰见云璃，估计也得让她喝完。至于什么时候清醒嘛，这就难说了。]

【待其音落，云璃瞬间傻眼了，还能这样？果然么，这才是她真面目啊，方才的温情、愧疚全都是假象！假象！……好的吧，自己就不该对她抱有什么好的幻想。】

【双肩一垮，一下又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我当时听说昆嵛要封山，便连夜偷偷下了山，途中遇一……男人，他救了我……我见他武艺高强，便央着他带我一同下山……之后嘛，我身无分文又无自保能力……所以这六年来我一直都跟在他身边……

【将自己先救了负伤的端木一事给隐了去，只讲出他救己一命，这样念着救命之恩，姐姐总不会说什么吧…】

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姐，你不知道啊，这六年来多亏有了他，我才能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继续寻找你！不然只依我自己的能力，恐怖连解决个温饱都是难题……

【说罢，不等她反应，一把抢过她怀里的酒坛，大义凛然的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这酒烈着咧，喝多了事后该头疼了，剩下的都由我替姐姐解决了！

[ 向来十句话中九句假的，在紫云峰也没几个人不清楚。偏偏打云璃上山那会子起，三天两头的捉弄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丫头还是这么不长记性。整天在昆嵛混日子的人，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知晓她这些年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

[ 那副泄气的模样落入眼睛，愣是憋着没笑出声来。要不是酒坛作掩，可真寻不着答案了。待她说完，只是多看一眼，没有多说。吞吞吐吐，避重就轻，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只不过这情况我就是继续问下去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结果。总之她现在挺好的也就行了。]

恩

[ 这丫头难道就没觉得，一再强调那个男人，会更让我起疑心吗？谁会平白带着个不认识的傻丫头在身边六年。]

[ 一巴掌拍到抱着酒坛的手上，等人松开了直接扔到一边。]

就你那点酒量，还剩下的你解决，我可不想一会儿还要扛个人回去。在昆嵛歇息几天，回去吧，你胡闹够久了。

【被她打了手也不恼，只一脸傻笑着，岂图蒙混过关。好在，看样子姐姐对自己的话也并没有太多疑心，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酒坛，忍不住小小心疼了一把，随后双手一摊，无奈道】

他走了。他把我送到昆嵛后就离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你不准备跟我西夏看看爹娘么？
娘的身体一直不好，经不得长途跋涉，爹要照顾娘，所以我才孤身一人出来寻你的。这么多年他们从没放弃过找你，也都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