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十里桃花（冀州）

【男人永远不懂女人心，她们要的仅仅是一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屋子而已，更或者，只要有个一心人，浪迹江湖亦是另一种美。何况，我的家，不也是江湖吗】

【他这么一说，脚下一顿，便也明白了。有些生硬的笑了下，低头间瞥见胸前，肩头，疏密不一的几处淤红，随意抽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开门声像锯条一般拉扯着心弦，我没有留他，只是撑开窗牖看他挺拔身影出现在桃花林中，渐行渐远。落花撒了他一头一身，那么美，就如他站在桃枝背景的窗牖前拊掌而歌】

【低头看手中玉佩，本不值钱的。可是】

（你还会回来吗？）

[天大地大何处是故乡]

[昆嵛是停靠的港湾，我把四海当故乡。注定是个漂泊的人]

[这里呢？这里是我愿意的栖息之所。只是，男人的臂膀靠不住女人的永远]

[轻叹一声，有掩不住的失落。不只因为玉佩，更为她并非无所保留。或者，不必想得太多，我于她，也只是过客]

---------------结---------------

----------------------开--------------------

[离了十里桃花，我四处去寻羊脂白玉，尽了方圆数百里，皆不如意]

[一壶酒、一个人、一轮月、一树残花。不知不觉我又回到这里。数日不见，不可否认，我想她。可是，我又不知见了她该怎样。倚着树灌着酒，渐渐的醉意朦胧]

“咦，梅少侠”

[一抹红衣由远而近，伸着玉手搀来。是师师吧？怎的如此生疏，生我气了么？我抬手抚上她的脸，飘忽的笑]

叫我苏郎

[说完便醉意沉沉的伏在她肩上]

“苏、苏郎”

[含羞带怯的一语，更勾起心底情潮，寻了唇便吻过去，她瞬间软了身子，支撑不住，双双滑倒在桃花树下]

我好想你、师师……

[身下人似乎僵了一瞬，紧接着便呻吟开来，扭动着褪了薄衫。花褪残红，更加的潋滟无边]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五日。琴声寂寥，抚不出佳人忧。窗扇开开合合不知几个来回，楼下落花被风吹走又落下，被人踩塌了一次又一次，依旧不见熟悉身影】

【他留在身上的痕迹一天淡似一天，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再也没有出现。就为了，我不给他玉佩么？不该】

【几张纸，这十里桃花成了我的，从此不需要处处为家，可是这与我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依旧让妈妈打理着，仿若一切未变，日日闭门不出，却越发烦躁难耐】

【春日短的很，一眨眼就会过去，这十里桃花，过不久就将不见粉红，你，还能记得这里吗？】

【窗扇懒懒的带着吱呀声被撑开，那袭白衣衬在花海中显得谪仙一般，心咚咚跳得厉害，他还是来了。看他一步步走近，却步下蹒跚踉跄，不时撞落半树花夭。推开门往外跑去，我不想隐藏对他的思念】

【可是，我看到了什么？花树下，倾洒的酒液，苟合的男女！】

梅长苏！！

【一切希冀仿佛都破碎了，他不是来找我，只是来寻欢。突然觉得好笑，又笑不出。看着从呻吟中惊起的男女，衣衫不整，目色迷离，我觉得恶心】

滚！

（是谁在喊？带着震怒、如此熟悉？）

[怀里娇躯一颤，紧接着慌忙而起，抓着衣裳仓促跑开]

别走……

[胸前一凉，我不满的抬眸，恍惚迷蒙间又一个师师？]

师师

[我想去拉她，可那满身冰冷怒意是怎么回事？]

“滚”

[是要我滚吗？以手抚着额间，满身思念被浇息]

你要我滚？好、我滚

[一时气血翻涌，将将站起便又踉跄倾倒]

“这梅少侠，肯花双倍价钱给你买下这十里桃花，可真是用情至深呐，说不定哪天，一顶花轿就把诗诗你抬走了呢！”

“是啊诗诗姐，真羡慕你，遇到这么一个又有钱，又有情有义的帅气儿郎……”

【妈妈和姐妹们都这么说，可她们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是不愉的。一两天，她们打趣怎么不见有情郎，三四天，她们心有疑虑侧目而视，五六天，她们窃窃私语暗劝可能有事。我全都报以一笑，关上门独自落寞。我劝自己，他定是山中有事，无暇他顾。但是亲眼看到他与其他女人颠鸾倒凤，痴迷的眼神与他往日耳边情话时如出一辙，我感到莫大耻辱】

【仓惶逃跑的女子我看不清是谁，美目中早已不争气的蒙上一层水雾，只死死盯着他，一身酒气】

【我想让他走吗？内心狂喊的是不想，可是怎样，你这是跟我示威么？想说没有我李师师你依旧可以风流逍遥么？下意识要去扶他，探出手去又收回】

滚了就在也不要回来！

【蓦然苦笑，声音颤颤几不成调】

我忘了，这是你的地盘，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好，那么我走

【是我高看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心头被什么东西迷蒙着，一路桃花树也成了满眼残红不堪。转身往楼上跑，我只是要抱走我的琴。泪水洒落在暖风花香里，边跑边喊】

妈妈，扶梅少侠上房休息~

【不知撞了谁，或者撞了门槛，柱子，径直跑回房抓起静静躺在桌上的琴。走不动了】

【我只是个妓子而已，我只是个妓子而已啊！】

（苏郎，你追过来，求你追过来）

咳、咳……

[怒气呛得一阵猛咳，倒是清醒几分。看着她转身跑走，眼底有着落寂的凉意]

（想着她来到这里，不过是醉了，便这般待我）

[妈妈过来扶，我轻笑着推开]

都说、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却原来摔金碎玉傲气得很

“梅少侠、梅少侠”

[妈妈见惯场面，这时竟也有些无措，搓着手一叠声的叫着少侠]

“师师她、可是想念你得很，等了你好多天，茶饭不思、形容憔悴。这好不容易您来了，她飞奔着来接，谁知、谁知……”

[妈妈踌躇了会，还是狠了狠心近前低问]

“红鸾刚抱着衣服满面娇羞的跑了进去，少侠你、是喜欢她吗？”

嗯？红鸾？

[头痛得厉害，倚着树稍整了下白衫]

是我醉了，扶我上去吧

[依昔的景致，依昔的人。我挥退了妈妈坐到她身边，坐不稳便伏在案上，阖着眸拉过她的手启唇低低的唱]

细蕊悄落衣袂，淡影依偎。那日袖侧同醉，几时梦回

【不知等了多久，好久好久，久的我都要绝望了。授我琴艺的师傅曾语重心长告知:咱们这样的人，要么就爱上所有男人，要么，就一个都不爱。当时我不懂，如今却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琴师话中深意。我们这样的人，能出几个柳如是？世上又有几个牧斋？心中慌乱不可遏制的一点点加深】

【双手捂了脸，他可以要求我只服侍他一个人，但我不能要求他只找我一个。头一次恨自己妓子的身份，头一次。可是，若非是这个身份，还能否与他相识？他是浪子，我是妓子，注定只能游戏人生的两个人】

【登，登登，错乱的脚步声渐近，是他吗？我有些怕】

‘’诗诗啊，梅少侠喝醉了，快来，快来扶着啊！‘’

【手上一紧，差点把琴都摔了，看他醉成这样，口中稍显含糊却也听的清晰，眼泪一瞬就决堤了】

苏郎……

【揽住，将他侧脸紧紧圈在胸腹前，拉着手查看】

摔哪儿了，让我看看

嗯

[暖暖的被抱进怀里，心下稍显慰贴，舒适的叹了一声]

[我想她，枕着她起伏的峰峦一下便醉了心，隔着衣服含进唇里]

师师、师师

[我动情的唤，手沿着胸腹徘徊摩挲，沉溺间触到一物，凉凉的沁着指尖]

[情焰一霎熄了下来，我从她胸前抬头，擦了擦那张哭花的脸]

是我不好，认错了人

[数日奔波也颇有些倦意，借着这酒悉数染上身来，靠着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师师，困了，叫人送水过来，帮我沐浴可好？

【粘了泥土而已，并未擦伤，任他胸前肆虐，几日的思念想要发泄，低头吻了他发顶，前额】

是我，我在，苏郎

【他手上还有未擦净的尘渍，只怕要抹花了脸，搀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别说了苏郎，我帮你更衣

【若说头一次是人自醉，这次，又该喝了多少。唤了人送来洗澡水，帮他将衣衫褪尽，半掺半扶的将人扶进木桶，撒了些解酒的药粉在水里】

【一下下将热水洒在他身上，自身后将脸埋入肩颈间。水雾氤氲一室旖旎馨香】

我怕你不会回来了……可是又不知道去哪儿找你……我等急了……

真这么在乎么

[倚着她靠在桶边，任水流抚过身躯，我听见自己迷朦的问]

[她会找我？等我我信，找我……]

[模模糊糊的笑了下，将整个人沉进水里，须臾又上来，轻轻一甩头，墨黑的发划着弧线甩到她身上，湿了一寸一寸]

洗好了，擦干

[闭着眼把手伸给她，任她擦拭、扶到床上，轻嗅了嗅，是熟悉的桃花香]

我睡会

[呼吸沉缓]

【被问愣了。不该在乎，我知道，但是他恼了，我是真的怕他一去不回】

【人清醒了，空气却冷了，我把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有没有比别的女人特别？我不知道】

【他生我气了】

【每次这样静静看他睡颜，似乎都是不同的心情】

【手触到腰间冰凉，暖玉生香。似乎一切都因为这块玉，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哪里不对，我也不知道】

【喟叹一声，蹭在他身边躺下，默然】

【玉佩解下，握在手中端详良久，终于还是拉过他的手，玉佩放入，握紧】

===============结束==============

----------------------建元六年春--------------------

[或许是身边有了她，虽是心底有事，睡得也甚沉稳]

”莎莎……“

[夜里雨打叶落，恍惚惊醒。翻身欲揽她，手心一抹细润的凉]

[我是欢喜的。为了得偿所愿，也为了她肯交托。只是、她若知我转身给了人，又当如何？看了看她睡着仍蹙起的眉，微微的心疼]

[睡不着了，欣喜和茫然交织，我有些无措。手抚着她不逊于美玉的身子，突而眼前一亮]

呵呵

[低笑一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欢快的下床寻了绣花针和朱砂。又到桌前拿酒往针上过了几遍，在她身上比划开来]

纹在哪里呢？

[我瞄了瞄她的肩上和胸前，最后晶亮亮的停在她丰腴白皙的臀上]

[比照玉佩上的荷花，我纹得非常用心，大小形态、无不栩栩。间或滚出点点血珠，就像正盛开着花朵，美好极了]

[她微微动了两下，似乎有些细致的疼，我拍了拍安抚了会，她便又不动了。躺在她腰间，我动作细缓，甚至觉得、可以这样天荒地老]

[不知何时雨停，曦光微露，我方醮着酒擦去血珠，一枝新荷在雪白的屁屁上款款而立！]

真好！

[我志得意满，喜欢的不行，吧唧一声亲了下，才扔了东西爬回来抱着她重新睡好]

【朦胧不知时辰，睁眼微寒，不禁缩了缩身子，嗯？有点疼】

【下意识往后摸去，似乎没什么，蓦地想起玉，拽了他手来，还在。抱着那只握玉的手在枕边，再看他，似醒非醒还带着微微笑意】

【不禁伸出玉指，描摹着眉心，眉峰，鼻梁……停在唇上。我在等他醒来。】

【动了几下还是微微的疼，伸手摸了下，手指上几点淡红，略惊了下，瞥见桌上凌乱的朱砂和绣篮，这……】

苏郎快醒来，不然，玉佩收回了！

再睡会、昨晚累了

[半梦半醒的应着，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手顺着滑润的肌肤抚摸]

嗯？呵呵

[抚到臀上时有丝缕细痕，不禁咧嘴笑了。把头往她肩窝里一埋，有些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诗诗，一会给我做水晶肘子好不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你瞧我都瘦了

[细细的咬着小巧耳垂，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昨晚累了……昨晚，明明天没黑就睡了……】

【这笑，不对啊……想扭头瞧瞧，偏生被他抱得紧】

【耳际传来一阵酥麻】

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怎么这样狼狈

【昨日的事恍如梦一般，好与不好仿佛也只存在于一句话，一个动作中】

【差一点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可是又被他摸疼了，衣衫伶仃的跳下榻，拿了铜镜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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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朱红净莲，在欺霜赛雪的臀上傲然绽放，美艳，更胜她一袭红衣。娇嗔他一眼，丢了铜镜滚到他怀里，趴在身上捧着脸揉】

呵呵，我要在你脸上刺一只乌龟宝宝，你许是不许

【乌龟宝宝，王八蛋呗】

哈哈、哈哈哈

[搂着她的腰任着她揉，笑闹成一团]

王八蛋就王八蛋，诗诗说的什么都好

[闹累了歇下，咬着她的唇呢语]

好看么

[手也不知不觉摸了过去，似乎能感觉到一瓣瓣绽开的神韵]

舍不得让你穿衣服了，怎么办？

[又嬉笑着去呵她痒，阳光打在身上，晶莹的透着欢愉]

好看

【玉佩上的花可能丢，这刺在身上的，确实洗都洗不掉的，丢都丢不掉的】

也只有你，刺在这样羞人的地方，我自己还瞧不见

【一口咬住薄唇，带着几分霸道的侵占】

你若不怕被那些猪油蒙了心的臭男人瞧了去，我便不穿了，呵呵

呵呵，呵呵，你快住手，快住手

【吃不住痒，只得一个劲儿告饶，不忘把了一股妖娆腔调挑逗他】

爷饶命啊，奴家受不得了

嗯？受不了么

[声音一点点沉了下去，带着魅惑的喘息]

哪里受不了，这里、还是这里？

[手滑过她傲人的双峰，滑下她均匀细腻的腿间]

师师

[迷离的唤了声，紧紧的与她贴合]

嗯……

【捉住他的手，凑到耳边喷兰吐香】

苏郎可还能受得住么？

【不忘轻咬了下，下移到胸前含住一粒红豆吸吮，两手妖娆周旋在颀长身躯，探入下方挑逗怒龙，笑他的轻颤和喉间低吼】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