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十里桃花（冀州）

嗯……

[我放松着自己享受她带给的欢愉，意识飘忽得如上云端]

“啪”

[翻滚间一声脆响，玉佩滚落到地上，抽出手捡回来，边动着边笑]

这玉佩也是波折重重，好在还挺禁摔

[其中深意颇有唏嘘，抓了她的手紧握又一阵雨骤风驰]

【四方天，八方亮，残烛在烛盘里歪歪扭扭摊了不规则的蜡渍】

【软帐内灯影摇红，日光洒落添几分羞惭。直到日上三竿】


=============结束============

-----------建元六年 上青楼涨姿势的开戏线------------

【春景旖旎，比春景更旖旎的，是美人。踏进这座小楼，似乎走进了区别于以往的另一方境地，陌生而迷离。】

【半明半昧的灯火，若娇似嗔的软侬，还有阵阵的脂粉香，也略浓了点。。忍不住咳了两声。迎上来接待的老鸨极有眼色，认出我是生客，就要介绍什么金花姑娘过来，连忙阻止了她，抽出被拉住的袖子，又稍微往后避退，隔了一些距离，向老鸨丢了银锭子，道是欲求李行首一见。】

【故作淡定地杵在原地，心里嘀咕这烟花所里银钱开道总是不会有错的吧，谁知那老鸨眼珠一转，袖了银子却道李行首有客，不能得见。嘿，摆明着看我皂袍布衣不似豪客，再甩了银票，钱照收，人，还是不见。最后只得打出梅师兄的名号，道是师兄友人，那老鸨才忙不迭去通传。】

【我早就知道，梅师兄能得她玉佩，二人情谊定然不同，更何况，似乎这里还是梅师兄的产业。在别人的秦楼里，打着别人的名号，来见自己曾经定亲的女子，还真是，别有滋味。】

【春风吹烂了春华，这近乎凋零的十里桃花却是越看越有味道。无论是树下把盏，还是牖内抚弦】

【梨花木藤花桌上两点朱砂仍艳红明丽，直要逼得一桌文房宝鉴都失了颜色。明脓一笑，明眸贝齿间漾漾翠浓，怔然飞绪暗影昏黄红鸾暖帐，他凝神细细，巧绣善描】

【丁零狼毫滑落，纸笺氤氲一滩墨渍，间或点点如京城十二衢，飞甍各鳞次。择新笺，着新墨，疏淡有间，眉眼渐明，只缺轮廓】

【妈妈敲门打断思绪，略不愉，搁笔起身】

“诗诗啊，有位少侠找你，说是梅少侠的友人，妈妈我就给你应下了，也是个有钱的主儿，瞧瞧，这又是银子又是银票的……诗诗你……”

请进来吧

【妈妈一张张数着手里的银票，笑得嘴都何不拢，不耐的打断。她也乐呵的去请人】

“诗诗就在屋里呢，少侠您请~”

【淡淡打量了此间纸醉金迷的境地，金钱和女人，是许多男人一生汲营所求，而在这销金窟里，使用金钱，换取女人，真个是醉生梦死，欲生欲死。】

【少时老鸨回转，满脸是笑地来领路，随她上楼来到一间房门前，站定看了老鸨一眼，老鸨识趣地闭上了喋喋不休夸赞自家姑娘的嘴，在门外叩了两下，道了请，自行下去了。】

【手落在雕花红木门扇上，未有动作。门里门外，或许本有成就眷侣的可能，然而世事无常，终究一个成了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的烟花女子，一个，连恩客也不算，相逢陌路。】

【终究手一推，迈进门去。清室怡人，落目处案牍纸笺，那影韵依稀是。。暗叹提笔沾新墨，可曾记故人？嘿，哪来的这么多感慨，或许，她根本不是，也或许，她根本不知还有这个故人。转目看了她一眼，微一颔首算作招呼】

在下似乎来的不巧，打扰了李行首笔墨

【苏郎自己未来，来人却是为何？】

【捉笔欲描，怎奈心绪扰乱，便难捉神韵，再思量，既是苏郎的人，亦不好怠慢，姑且搁笔，正见门开】

【清清秀秀的小公子，眉骨略高撑出几分凌然之气，不像行走烟花之地的人。敛袖绕过桌角，将人迎入】

既是苏郎的朋友，便是诗诗的上宾，请

【心中有疑却也并不想先开口问，茶水奉上，袅然于侧】

想必是苏郎同门，敢问少侠贵姓？

【眼前女子神容清峭，却又于迎往之中带了几分款款温婉，不知是不是秦楼楚馆里经年磨砺出来的姿态，却是与山上师姐妹们都不同。】

贸然前来，还望和恕。在下君莫笑，是梅师兄的同门师弟。

【平时常和师姐妹们一道练功玩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便，此时与女子独处，不知怎么总是觉着有点别扭，只得虚张声势地坐得板板正正，一派磊落泰然的样子。】

实因有事要向李行首打听一二

【斟酌之后，决定先试探试探她的口风，若她记得当年之事，那么把玉佩给了梅师兄，我也明白其中意味，若她不记得或者不知，那也没必要再让她知道，徒增尴尬，只要日后留心照顾，当作多一个妹妹就是了。既然不可挽回，不这样，又能怎么样。】

我在梅师兄处见到一枚荷纹玉佩，记得幼年时见过父亲的故交李世叔也有这玉，李行首若是故人之后，我岂能不闻不问。不知李行首可否告知令尊名讳，我这位世叔，名唤李寅的。

【玉佩就在怀里，仍拿梅师兄做个托词。出于情理道义，我都必须来探问清楚。想起梅师兄那满是回味的荡笑，对照着案上素笺着墨，也不知这其中是劫是缘。】

君少侠无需客套

【浸淫风尘多年，阅人无数，面子上的功夫，还是会做得十足十。他端坐正言，却难掩眸中微微的慌乱难安。低眸掩笑，同门师兄弟，差别竟是如此之大。如此，他此行必然是有事，也多半，与苏郎有关吧】

君少侠唤我诗诗便是，但说无妨

【且看他欲言又止，颇有踟蹰，并不催促，只在旁绣墩上坐了，静待】

【闻言不禁怔住，儿时记忆多有模糊，且落身风尘后，便再无寻找故人的心思，这么多年下来，故乡亲友早已不再记起，他今日旧事重提，不由顺着回忆】

家父确实讳寅，从我记事起，那枚玉佩便在我身上，母亲叮嘱务必好生保存，我年幼不懂，后来家乡遭遇天灾，便当做是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一直不离身。我记得这玉佩并非爹娘之物，却记不得是何人所赠……

【转眸望他，辨不出所以】

依稀记得，儿时有一个时常一同玩耍的小男孩儿……

【会是眼前人？模糊的记忆碎片总也拼接不好，我尚不知这将意味着什么】

-------------------建元不知道不多年的秋--------------------
夜宿荒野，留着棵树干就这么睡下，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流云千丈，苍穹万里，不失为好天气。“冀州…”喃喃念叨了声，就在前方了。拍去衣上所沾露水，续而前行。
初出大理至一陌生地方，自然看什么都带着几分好奇，却又故意想要收起脸上情绪，一来二去，自己倒先忍不住笑开，叹了声，末了，看往来商人，路两旁小贩，无不欣喜。
行了这长时间路也已日上三更，额上满是汗珠，顺势而下，正思量着寻个地方坐下，就见十里桃花几字，是个风雅名字，不加思索就直直踏进，随意捡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碗茶。”茶未至，已有莺莺燕燕上前，再看楼中央舞榭歌台，这…

李师师 发表于 2014-9-17 21:21
君少侠无需客套

【浸淫风尘多年，阅人无数，面子上的功夫，还是会做得十足十。他端坐正言，却难掩眸中 ...

【随她所忆拊掌一叹，果然如我所想，谁家好好的千金娇客，若无特殊缘由会甘愿沦落风尘。就算如她这样名声在外，称得起一声行首的，于女儿家，也终非正途。】

原是如此，昔年我确是常与李家妹妹一道玩耍，后来因家父与人合开镖局，举家迁往沧州，想必就是在那之后，发生了天灾，失去联络了吧

【略显困惑地看了她一眼，当时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名字，并非师师二字啊，不知那是她的乳名，还是她入行之后另改了名字】

不过，我记得李家妹妹，并不叫师师，而叫。。

【师师二字一叫出口，衬着她的人，直如四月最后一片樱花离开枝头的无尽柔婉缠绵，师师。】

【要是她身处寻常青楼，我定要为她赎身出去，只是现在的情形，她与梅师兄之间，就没有这么简单，只好干笑一声，继续探问】

那玉佩是令慈所留下的，也挺珍惜的吧，给了梅师兄，梅师兄真是好福气

李香君……

【话已至此，眼前人乃儿时玩伴几乎是无可怀疑了】

诗诗是教琴的师傅取的艺名

【此时不禁唏嘘，旧友重逢，确是这般身份地位，颇为讽刺。或许他江湖游侠并不将身份名节看的那般重，很多事情，却也改变不得了】

【低眉凝着杯盏上缠枝莲略出神，不过一瞬，便复了言笑晏晏】

苏郎买下这十里桃花与我，漂泊久了，也算给了我一个安身之所

【道是如此交换，却也是要甘愿交付才是】

一别数年，不想，竟是在这里重逢，我竟是，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仍旧不能确定，现在，今后，会是怎样的交涉】

真的是你，香君

【一下再端不住板正模样，露出大大的笑容，不自觉地伸手顺了顺发型】

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常叫我笑哥哥的，我还常捉些毛虫蟋蟀捉弄。。不是，给你玩来着，都不记得啦？

【又听她语中沧桑，也十分感怀，一介弱女伶仃飘摇，恐怕很多事本非她所愿，却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一声苏郎叫的情绵意切，可是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那晚与两个师妹一起整蛊梅师兄的时候，月师妹的声声梅郎，强忍住笑，脸色有点古怪地道】

这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梅师兄是个好人，就是。。算了，如果他欺负你，你一定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就是桃花太泛滥了点，可是人家两厢有情，我怎么能当她的面说出来。其实人家二人的小天地，欺负不欺负的，说不定还甘之如饴，根本不容我掺合什么，这么一说，也是求个心安，心道回到山上，再和梅师兄谈一谈，警告他对香君好一点。】

【看他欢喜颜开，一时拉进了二人关系。而再次回忆儿时，已不知滋味，想来这么多年，无论是命运还是身份，也早已坦然认了】

笑哥哥……

我不敢碰蟋蟀，我爹便编了小笼让我拎着玩儿……呵呵

【那些记忆并非忘记，而是，以为将要一辈子尘封，今日之前，完全未曾想到还有这一日。那时无忧，那个呆呆傻傻的小男孩儿，如今也是玉树临风，又难得他还愿相认】

【提及苏郎，只是笑，并未答话。其实我至今还不能断定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却也，没有深究的理由吧】

对了，那玉佩该是君家的东西，我……等苏郎下次来，我想法子，让他把玉佩给你吧。

【那本不是我的东西，我却拿来送人，总是不好】

【一沓的回忆，多半的，是听他说。娓娓十几年，几经人事更替，他成了昆嵛侠，我成了勾栏女。茶枯两回，天色渐晚，方才道别】


===================结束===================

------------建元六年春-----------

[雨打落红，一衾温软]

[带着很舒适的倦感进入梦乡，梦里，她在身边依旧嬉闹，直扰得人睡意更沉]

[梦酣人倦，未知几时，有细碎的脚步声]

师师

[习惯性的伸手，却搂了个空]

嗯？

[这么早去了哪里？支起身靠在床头，揉着额角看窗外小雨淅沥]

【沉酣梦醒，淅沥点滴，雨水敲打门前檐下石板松泥，清脆滴答声连成一片自然乐声扰乱清梦。启眸是他酣然沉睡的样子，捏了捏鼻子都不见醒，拿起一撮头发想去挠他鼻孔，瞥见桌上狼藉，酒液倾颓，蓦地兴起，悄悄越过他下榻更衣】

【推窗望一眼小楼下，眉目弯弯取了净瓶出门，迎面走来的女子不是很熟悉，大抵是妈妈新买来的】

一会儿苏郎醒了你去伺候，我去采集花叶上的雨水，为他酿百花酒

“公子，师师姐去采集花叶上的雨水了，说要亲手为你酿一酝百花酒”

[一紫纱女子款款走来，声音细弱，我却莫明觉得不大动听]

嗯，知道了

[眼里溢了温柔的笑，状似无意的避开她扶过来的手，洗漱着衣]

[案前一壶梨花白，香远清冽。自顾倒了两杯阖眸回味，有顷见那丫头还站在那里，带几分慵懒道]

你下去吧

[她竟诡谲一笑，眸中透出阴冷]

“还没要了你的命，我怎么舍得走”

[说罢“唰”地从袖中抽出短刀，迎面刺来]

【十里桃花最多见的就是桃花，而别的花儿却不常见，前几日闲来无事，叫人在后院移来十几种花草，日日悉心看着，如今也算是个小花园了】

【清晨细雨有些凉，却难得清新的让人不舍呼气，又不愿错过下一丝清新】

【水珠划过叶脉花蕊滚入净瓶，衣衫欲湿，瓶将满】

你……

[一闪身避开，按下腹中绞疼，劈掌击落她手中短刀]

“你没中毒？这不可能！”

[她脸上狠厉换作惊慌，捂着受伤的手不敢置信]

区区一壶酒而已，免不了你的死路

[嘴角勾起残冷，一步步近逼]

【颇为满意今日的收获，一壁想着用哪个罐子酿酒，口中轻声吟哦小曲儿，抖了抖衣裙登楼回房，苏郎也该醒了吧】

【推门被地上的匕首惊了一惊】

苏郎！

师师

[眸中闪过急迫，我极力的想要靠近，却仍迟了一步]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立马掐断她的脖子”

[那女人一把将师师掳在怀里以手扼喉，惊惶溢汗的脸上重新布满得逞]

“死路？你要敢妄动，你的女人绝对会比我先行一步”

[手握成拳，我强自咽下冲进嘴里的血腥，声音冷凝]

放开她，我放你走

“哼、休想，你当我是傻子么，走！”

[她转头对着师师一声暴喝，掳着人向外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