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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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介绍：位处冥教东南，与冥城相隔数里，终年弥漫一股死丧之气。大殿阴暗死静，并无侍卫教众看守，而是站立着数具面色死灰毫无生气的尸体。此地乃慧座蛊炼尸人之密所，若非慧座之邀，私自闯入者皆会受尸人攻击。

—建元五年 夏—

  [小心翼翼地避开不染城中的看守的人，我并不会武，想要不被他们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一路顺畅只能说是他们不愿意理会一个小孩，选择忽视放行。]
  [沿着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能去哪里，不落日里的凌夕叔叔已久别于世，而婶婶不久也选择了以身殉情随他而去，连着腹中八个月的孩子一并下葬。自被凌夕叔叔托付给温翘哥哥后，我便随着他从不落日搬到了不染城。至今已一月有余，温翘哥哥对我虽然很好，可相较他的冷傲我还是更熟悉凌夕叔叔的温和，对他的畏惧虽然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减少了些，但我却仍是偏向于过去寄养在不落日的美好时光。]
  [晃晃悠悠也不知走了多久，失落地往前看去，光秃秃地只有一座宫殿静静矗立在夕阳之下，暖橙的斜晖洒在飞檐各角却依旧遮不住带给人的阴森。]
  [前面只有这一条路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离那殿愈近也愈发忐忑，浓浓的恐惧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出乎意料，这里并没有任何守卫，毫无阻拦便到了殿门前，小手抬起又放下，有些犹豫。拽起沉沉的铜环在门上叩了三下，等候了一会也不见有人来开，鼓起勇气推开了大门，吱嘎地声响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前方一片漆黑，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不安，彷徨地走了进去。]

【独自在囚房看着牢中三个试验品，听着他们互相残杀的撕裂声，见他们眼中只有杀戮和嗜血，似如怪物一般，直到他们啃着别人皮肉，来解决心中饥饿感，直到唯有一人胜出，其余二人只落得白骨的结局，冷哼一声，见胜利者立即猛撞囚房铁杆】

【突然铁杆门瞬间被撞倒在地，满眼杀戮的人迈步前来，一声咆哮冲来，抬手从腰间拿出四支细针，迅疾扎向他额头及两臂的穴位，那人慢慢跪地倒下，还未上前走去时，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侧头问道】

是有人来了吗，初一。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点头不言，回头看到地上的狠家伙，身体时不时搐搦几下，嘴里还吐着白沫，挥袖轻哼，转身走到初一身旁，微微闭眼道】

杀了他。

【初一拔剑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人，迅疾挥剑一击，那人便停止了动作，脖颈上如泉水不停冒出，血液顺着地上细纹流去，张开双眼便负手走出囚房，初一收剑跟随离开，此时，看到浮屠殿上大门被打开，一个幼小的身影在殿中走动，初一上前欲拦，连忙唤他别动，看着小女孩，不由微眯了下双眼，勾唇笑罢，抬手举笛，一曲清音，挑动殿内两旁傀儡们】

【四周的傀儡们五指微微动起，一同张开了眼睛，于是闻声而动，随着笛曲慢慢走向其前】

  [门的开启给黑漆漆的殿带来了些光亮，小心翼翼地慢慢低头走着，生怕踩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蓦地一顿，好像撞上了什么人，歉疚地看过去正想着向他道歉，仰头的一瞬却愣在了那里。他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眼睛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关节就和死去的人一样僵硬。]
  [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到背后一疼，仓皇转过身却见到一双手直直的向前伸着，刚刚我应是被它硌到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来时我走过的那条路现在已满是人，奇怪，刚刚明明什么也没有。]
  [本就忐忑不安，被这一吓更加恐惧，努力在那群人中向着殿门挤去，想快些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低头念叨着对不起请让让等词，好不容易才走到离那不远处却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轰然合上。就差那么一点…阴风拂过面颊不禁打了个寒噤，用力推着可它纹丝不动，眼中一片黯然，这唯一的出路也被封死了，我该怎么办？]
  [幽幽笛声在殿中回荡着，紧紧贴着殿门看着突然多出的那些人，又惊又惧。阴森的宫殿，自动合拢的门，一声不吭的人群，这让我想起了以前邻居家的阿嫂讲的鬼婆婆，难道传说并非她们杜撰而是真实存在的？目光惶惶，咬着唇慢慢蹲下去，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企图让他们离我远一点。]

【傀儡们一步一步走向其面前，然而见其似是要离开，可惜那道逃生的门很快闭合起来，本以为这小女孩会反抗，却见这孩子便畏缩起来，看她这种反应便心有不满，不过算给她了小小的教训，傀儡们越来越接近其面前】

【然而也失去了兴趣，笛曲突变一个音调，围绕其身边的傀儡们，闻声缓缓退下，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原位，沉没入黑暗之中，再次沉睡不动，甩手将玉笛放回腰间，笛声随即停下，负手走至殿前座位，看其低头抱膝颤抖的样子】

【转头对初一指了指周围，初一点头便忙去点上两旁灯柱，火光缓而照亮周围，随即见初一完成指令回至身旁不言，回神再看眼前的小女孩，伸手撩袍坐下，脸上修罗面具因微光的照射，更为凶狠可怖，淡言道】

身为冥教弟子，你难道不知，擅闯浮屠殿者，可是死罪。

  [笛声渐止，连着那群人也都退去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大殿又恢复了最先的空荡。然而恐慌并未减少，呆呆地抱膝坐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离我越来越近，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那里，却对上了面具下的那双眼。]
  [火光照亮了这一小片地方，但也将眼前这个人脸上的面具映得愈发瘆人，来的不是鬼婆婆，而是…一个叔叔？他的语气渗着几分寡淡，死罪二字轻描淡写地被他说出了口，仿佛那从未和人的生死扯上关系。自他说出那话起心里便更加恐惧，在我看来，他的言语和他的面具一样狰狞，阴冷地好像要将我吞噬。]
  [先前经历的一切已深深在心中植下了恐怖的烙印，听他的口吻似是这殿的主人，那按他所说擅自进来确实不对。错先在我，但我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死罪与我真的会联系在一起？不安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畏惧的神色，黑眸盈盈氤氲着些许雾气，只要再被呵斥一句便会就此落泪。受惊地样子像一只小兔般彷徨，小心翼翼地努力为自己辩解着。]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闯进这里的。
  [嗫嚅着先道了歉，怯怯地向后缩着，一举一动中都充满了对他的敬畏。]
  原来这里是浮屠殿…
  我有敲过门请示的，可是无人回应我便进来了。我只是想问前面要怎么走…

【我一向不喜别人打扰我的清静，一人独来独往也是习惯了，偶尔陪好友聊上几句，若无他事便可以出游一趟，我不在之时，有初一来看守浮屠殿，想来能在浮屠殿活着出去，不多一两个罢了，静静听其说对不起这一句，听得出来，眼前的小女孩是在害怕，微眯了会双眼，开口道】

你，是谁的部下，是不开道城主莫寒，还是武尊。

【念到莫寒和武尊这二人，语气散发一丝防备和不悦，并没有说其他的人，然而对其故意提到这两人，倘若此女孩便是他们的人，那么，只有死，能入我眼的人，唯有温翘，还有我的弟子，但心中还是希望，她不是他们部下的人，复言道】

回答我。

【打断其打量周围的心思，忽略其的方才所问】

连素
[武尊？莫寒？对他说的两个名字一无所知，莫寒是不开道的城主这个消息我还是从他这里得知，他提到这两个名字时好像很不高兴，语气充满了不悦，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说和那两个人有关系。茫然地望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软软糯糯问道]
那是什么人？
[他已然认定我是冥教的弟子，然而我也不知我究竟算不算是，至于属于哪个部门便更不懂了。陷入了犹豫，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他却再次开口，话语更加简洁，显然透露着不满的情绪。原本纠结的心思被他打断，微微摇了摇头，有些紧张地低头绞着手指，可怜兮兮地回答道，但愿他不会按照刚刚说的那样给我安上一个死罪。]
  我不是他们的部下…
   我以前一直是跟着凌夕叔叔的。
[长长的额发覆盖了眉眼，低垂着头小声说着，尽量避开了他的视线。他看起来好可怕，每次看到他的面具我都会很慌，但心底也怀了几分好奇，想要知道那可怖面具下究竟藏了怎样的面容。]

【听其所言便眉头皱更紧，然而看其双眼未有躲闪之意，那看来这孩子不知道这二人是谁，放下二分防备，便是犹疑不解，冥教弟子不可能不知这二人，她是新来的弟子？直视其摇了摇头的举动，五指不由轻敲了桌案几声，问言道】

凌夕？据本座所知，冥教中从未有过此人，你即不是他们部下，难道会是温翘部下？

【语气淡而平稳，没有方才所言中防备，见其低头害怕之举，便垂眼轻笑一声，对于像她那样的人，我也是司空见惯了，对其扬手示意，复言道】

起来，本座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何必这么怕我，难不成本座会吃了你吗。

你且就离开这里吧，本座就当你从未没来过这，对了，你帮本座传个话，告诉温翘，我会在此，备上薄酒小菜，等君一叙。

[他说冥教里没有凌夕叔叔这个人，那领着我来到这里的人又是谁？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说，执拗地反驳道]
  凌夕叔叔明明属于不落日，只是不在了…
[一言却引发了更多的伤感，说到后半句时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便不再吭声。只是耷拉着脑袋望着地面想着凌夕叔叔的好。果然我应该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和温翘哥哥呆在不染城里，不然也就不会走到这阴森森的宫殿碰上这个凶巴巴的叔叔。]
[提到温翘他的语气显然放松了不少，比初见的责备要好的多。他应是和温翘哥哥认识的，况且他还要我回去帮他带话，这使我更加笃定刚刚的想法。]
[彷徨不安时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对他的恐惧表现的也没有先前那么明显。放下那份惶恐，咬着唇小声嘀咕着。]
  你不是猛兽，但看起来比猛兽还可怕。
[从地上站起来低头拂去裳裙上的灰尘，乖巧地点了点头应答道]
   好，我会告诉温翘哥哥的。
  [推开了殿门，此刻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倘若现在回去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寻到来时的路，想了想还是又回到他面前，沮丧地问道]
   …叔叔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天太黑没办法走。

【这小女孩所说的那人，是不落日的人，我居然不知晓这此事，看来温翘是有事瞒我，犹豫思量而不言，然而看其双眼有一丝失落，再回想起其方才所说，这位名叫凌夕的人，已不在人世了，随即听到其嘟囔一句，淡言道】

我听到了，本座可以不追究你擅闯之罪，但是你方才奚落本座，比怪物还为可怕，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

哼，不过本座念在温翘的份上，本座且饶了你一次。

【故意吓唬一句，未有将其一句嘟囔记在心里，见其点头知意便点了点头，示为满意，复闻其言，抬眼看向门外天色，转头对初一道】

你去带她前往不染城，路上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去吧。

【初一跪膝领命，转身带小女孩离至门外，双眼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

结

————建元八年。春————

【离开九重天，一路跟着师父，越走四周越阴暗，冥教之中本就没有生气，可这里却更明显地弥漫着死气】

师父，你就住在这里吗

【面前的这座大殿，静得让人发怵，可自己心里却没有恐惧，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他在的缘故】

咦？居然有人

【角落站着个人，不说话也没有声音，就像是一具尸体，走进几步却发现】

原来真的是尸体啊

（为什么要在大殿里放上尸体呢）

【带丫头离开了九重天，一路来到浮屠殿，听其问言便笑而不答，负手走到门前，眼前的大门缓缓开启，侧头对其道】

进去吧。

【言罢，回头抬脚进去，周围灯火瞬间燃起，殿中平静无声，徒留几个脚踏声，见其看到角落的人，还未回答之时，这时一道黑影猛然出现，见黑影跪膝听令不言，低眸道】

初一，我们许久未谋面了，不知这段时日，殿中可有人来过？

【初一摇头示意，便满意点了点头，扬手让初一起身等候，转身走至其身后，见其脸上疑惑之色，将视线转移至面无生色的傀儡，开口道】

这是尸人，不过为师更喜欢另一个称呼...

傀儡。

（尸人？那便是尸体咯）

【凑近细瞧，除面无生色，其余并无什么特别，突然心中一动，朝那傀儡吹了口气，再迅速退到师父身后】

咦？师父，他怎么不动啊

（戏文里不是都说僵尸会寻生人之气）

他们不是僵尸吗

【既然名叫傀儡，定然有操纵之人】

师父，是你不让他们动的吗，他们厉不厉害，我打不打得过的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见其好奇凑近眼前无生气的傀儡，随即其对傀儡吹了一口气，便迅速躲至自个身后，闻其言，回头对其，淡淡瞥其一眼，勾唇轻笑不答，伸手敲了傀儡脸上染尘的金甲面具，面具上灰尘飘浮而起，然而傀儡仍是闭眼不动】

僵尸？

【对这称呼不由挑眉起来，顿时笑而放下手臂，继续保持负手立观傀儡，打量傀儡身上黑衣铁甲，面具下肤色如青墨，也很难看出一丝血色，转身再看看其他角落傀儡，低头对其，开口道】

你眼前所见，虽与僵尸有几分相同，但唯一不同的地方，傀儡是受控而动，僵尸嘛，闻生气而活，吸血为生。

何况是，生于神鬼之说，在世间而言，也并非存在过…不过嘛，倒可做出一个来。

【闻其言，便摇头笑了笑，只是信步走至殿前座位，撩袍落座之时，见初一端茶而来，伸手接过茶盏，抬起下巴对初一指了指丫头，随即缓慢闭了会双眼，初一默言点头走向其前，见其脸上不解之色，笑言道】

你不是想跟傀儡打上一场吗，他也是众多傀儡之一，只不过多了一份生气罢了。

不过条件是，你等得去殿外打去，弄坏了这殿内一切，本座也是要生气的哦。

【眯着双眼看向殿前二人，复言道】

徒儿，你无须为初一留情，痛痛快快打上几个回合，他若死了，本座重造一个便是。

【初一听言，手指不禁微动了一下，而双眼未有一丝动容之色，仍是冰冷直视红衣女子，转身走至殿外，见初一走向殿外，转头对其轻道】

还等什么，去吧。

【先前便有注意到这个“初一”，但没想到他也是傀儡，不禁感叹师父真是鬼斧神工】

出去打是可以，但是师父，你让初一手下留情，可别打痛我啊

【不自觉撒娇，谁让他是自己的师父呢，就该宠着自己的不是】

初一啊初一，我也不会打痛你的，你放心啊

【对他眨了眨眼，可他还是面无表情，细细端详，不见其有任何表情】

（真厉害）

【再感叹一声，与他一起走到殿外，退后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便一鞭挥了过去，虽然师父说能重造，可总要花费心血，这么个傀儡应该也要用上不少功夫吧，故而并未下死手，却被其一把扯住长鞭，感受其力道，便知道自己太过轻敌，毫不犹豫地松开长鞭，转瞬便将银针挥出，虽命中却丝毫没有影响其行动】

（该死，这么快的东西，比九重天那个怪物慢不了多少）

师父，救命啊

【才不顾什么面子呢，还是小命最重要，边喊边往殿内退去】

【听其说希望初一手下留情便看向殿外初一，对其点头示意放心，见其走出殿外与初一比试，随即伸手端起茶盏，另手拿开茶盖轻拂盏内茶叶，吹开散去涌上而来的热气，抬手张嘴喝了一口，清茶入喉，不由闭上双眼，静静感受口中清香】

【这时“嗖”一声便张开双眼，望向殿外二人，见丫头挥鞭击初一前，而初一只是紧紧抓住长鞭，随即丫头甩出三个银针而来，初一拔刀迅步走向其前，似是挥刀欲砍，本以为我这个徒儿，会反击对抗，谁知道，一声喊声便摇头笑了笑，抬手道】

初一，停手吧。

【初一听言便停止了行动，待在原地未有一丝动静，移眸见其步步退向殿内，起身负手走至其身后，开口道】

嗯...丫头想反悔了？

【一直逃到师父身边才停住脚步，拉住他的衣袖，“刺溜”钻到他身后】

师父，这不叫后悔，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可是尸人耶，看那样子，不怕痛不怕死的，可自己却是肉体凡胎的，磕了碰了可都是肉痛得紧）

师父啊，我现在是你徒弟了，你说初一会听我的话吗？

【露出个脑袋，偏头看向师父，看他没有说话，便对着初一喊了一声】

初一，帮我把鞭子捡回来吧

【一脸期待地看着初一】

【见其迅速躲在身后，听言便低眸瞥其了一眼，抬眸见殿前的初一，回想他当年在林中小道，胸口还流淌不止的鲜血，而双眼还透一丝不甘和绝望，于是我跟这位做起一个交易，以终身的自由换取一丝生机，眼下我真想问他，后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这个嘛，你试一试看了。

【对其笑答一句，复闻其使唤一声，而初一仍是一动不动站着，反让身后的丫头略有尴尬，握拳放在唇前，故作轻咳一声，打破此时的尴尬的情景，双眼对初一下了暗示，初一点头转身去捡起地上长鞭】

【初一拿着长鞭走上前来，抬起手臂将长鞭端给其，侧头对其道】

你莫要怪他了，这多年来，初一向来习惯听从为师的命令，哪怕为师让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去完成任务，因为活傀儡的缺点，就是失去人的本性。

【虽然有些尴尬，却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一来他只是个尸人，自己犯不着与他置气，二来，若是这尸人谁的话都听，怎能显出我师父的厉害】

放心吧，师父，我不怪他

（没有人的本性，那算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心中突然有一丝悲凉，是为了初一，也是为了师父】

（师父，你的身边一直都是这些没有人性的尸人陪伴你吗）

【突然认真地开口】

师父，若是哪一天夭儿快死了，师父也把夭儿做成尸人吧

（我一定会做一个不一样的尸人，陪着师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