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酒街

【窗户吱呀一声，清风徐徐，吹得地上白纸钱漫天飞舞，心下一惊，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握紧了身旁的弓箭，紧紧抓着男子衣袖不肯松手，声音微弱道】你就在屋里睡吧。我害怕......

【屋内棺材数座，若要半夜从棺材里跳出什么，还不把人吓死。夜黑风高，倒是不怕那些坏人，身怀武功，就算是技不如人被捉住了，她也不怕，就怕这没魂没影的东西，她瑟缩了下，屋内长明灯闪闪，但落在女子眼里，有如鬼火。见他拜了又拜，也赶紧学他一起。让他们晚上不要出来找我麻烦】

【但闻他话，她叹息一声，长发缠绕指尖，呆呆望着烛火，耳边风声轻轻，吹得烛火摇曳，父母从来不让我参与这些事情，性情冲动的我，一旦掺和进来，不知道要怎么样。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若是与这场争斗有关的人，不管是对，是错。被人知道，我就完了。不过呢......没关系，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装作一副轻松如意的样子，坐在床榻上，对着他轻轻一笑，窗外风大，男子孤身一人睡在屋内，这寒风瑟瑟的天道】你也一起在屋里睡吧，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不会有人知道的。况且，我是江湖人，不拘小节，不在乎这些。

【话落，倒头躺下，安然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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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清晨，春时雾水浸透木板门，潮气横生，年久的香火味道掩盖着腐臭之味。心生万物，只要不想，便不会多感触。】

【昨夜姑娘曾允住屋内，礼数妨碍，怎可逾矩，固执在外度一夜，此刻起身，视周遭，明灯在油中浸，熬到哪一时候，魂灵才安息。这义庄里，多是乡中饿殍，县令生时多是苛榨民脂民膏，饥荒肆意时候，民不得养生，只好丧命。】

【抬袖并而走过堂，一一拜过只当能谢罪。玄冲不才，且不能使民安居乐业，辜负了这身功名。默念在心，踏过之处，灰尘浅薄，指拭觉浅，应有人来往照顾这破败地。而此义庄并非府衙管辖之处，多是善心人所为。】

【天亮透了，便归原处，立在门外背过身，轻声试探相问】姑娘，你可醒了？【怕她听不见，局促，又道了一遍。】

【清晨，一束光线从窗外投进，陆离就被刺眼的光线给刺醒了。思起昨晚的事，陆离忽的有些不好意思，人家百般关照，却让人家留宿在门外。可不是她的作风。虽然，所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大雅。陆离却不在乎，她一向不拘小节惯了。这般事，她可无所谓】

【她腹中一时饥饿，出门找了处客栈，让人包了点糕点。拿回来破庙来吃，却见那人还未睡醒。虽是深秋，可秋风凉冷，这人看起来身子骨单薄，一副文弱书生像。毕竟昨晚他照顾过陆离，陆离心性可不忍让这人吃苦。但她身边却无一避寒物事，只能等他醒来，再行谢他】

【陆离合上门，不去打扰他清梦，屋内棺材数座，陆离一边对着棺材打量屋内的陈设，一边吃着梨花糕，思考着昨晚为什么没有东西前来惊动她】

【门外有人声，因四周寂静，这里又是处义庄，偶有风吹草动，都引人惊恐万分。不过，昨晚陆离实在太累，否则，单凭这屋内棺材，就能让陆离担惊受怕一晚。她虽然不怕惹事，不怕欺强凌弱，比她强的人，却怕这没魂没影的东西。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陆离方才安心，原来是他】

【陆离站起身，将特意留的梨花糕包好，打开门，却见昨晚救下的书生，正站在门口，阳光正打在他背上，她将手中的梨花糕递与他，还不忘将未吃完的那一块塞入嘴中，含糊不清道】

吃这个，可好吃了。

【昨日为昭军追补，险是躲过一劫。其众不可小觑，击杀朝廷命官，心皆藐视王法，普天莫非王土，身在其土，受水土所养，却为祸一方，着实当诛。尤记，县令首级悬在祁州县城门，民心大快的景象壮观，冲虽逃过一劫，心甚虑。县令为恶，应由朝廷定罪，何以假借他人手论对错。】

【彻夜，终究对五雷所为痛心，既有心为民，报效朝廷才是正道。如今见五雷告天下揭竿起义，朝廷不日发兵来剿，生息之地化为战场，最苦亦是百姓。那叛军众人集结，大约都是来自贫苦人家，未曾读过书，蛊惑一旦蔓延，便是盲目信奉。】

【想来此刻境况，堪忧的并非自身性命，民心散而不能教化，匡扶礼德才是主要，世有对错太多，应违法者，失德者回头是岸才好。】

【门扉声响，沉思断，垂首转身来，抱袖向前方欠身一礼】姑娘【心中国事太重，一时满腔谢意，言语难相告，面色显得窘迫，声续时候见她手中的糕点，诧异抬眸，想来她到底拿了哪处的供品充饥…，伸袖想夺她手中的那块糕】姑娘，这可是吃不得啊。

【但她已然塞进口里，急如此，心焦，眉头蹙的紧，声很大】快吐出来【将她手里的糕一把夺过来，掌心感糕点还有余温，支吾不清楚】这…【动身环顾起周围，处处灰尘纸钱，哪有什么供品，音转低，复感愧疚】姑娘饥饿，也不要吃供品，全怪在下，不能好好照顾姑娘

【关于燕山府路昭军之事，她也有所耳闻，这段时间，走哪儿，都能听到这等事。陆离没听一处，便不由叹口气，战乱之中，百姓乃是最苦的，相反当权者却不会损失半分利益。这年头，灾荒饿殍不断，百姓流离失所。陆离也是小心谨慎，不去招惹这些人。不过，昨晚至今，这个自称县丞的人，陆离真心不知到底做的对不对】

【正嚼着口中的糕点，含糊不清与他说话，可他忽然吃惊万分的叫嚷着，可把她吓了一跳，一口糕噎在喉咙里，半天才咽了下去，泪水都被噎出来了。复而听他之言，陆离自是没好气，大声叫嚷着】

不是供品，我今早出去买的。那些东西，送我都不吃。

【她不悦的转身往里，不去理会身后男子，又听他之言，陆离顿了顿，止住步伐，叹息道】

我见你未醒，自是不去打扰。这一夜托你照顾，我自当感谢。

【凭着父母多年教养。虽是救了他，可他一夜未对陆离如何，方方面面小心周到。陆离自是感激不尽，那还会在意别的。】

【身左处第三根悬梁上的破布轻摆如是，从而以此象判断风的出处源来自西侧破窗，春时东风起，微拂暖意穿过襟袖，当也是吹散了周侧的潮意。】

【六年春时，建元年间浮世有太平万象，危机早已在幽州处处蛰伏。心事沉重，但见眼前女子被糕点呛住，迟疑不得，想上前，又碍于礼数，将怀里的一方帕拿出，递她面前】姑娘，你还好吧？

【可见她能生气着，想来无大碍，但伸出去的手，依旧揣帕，温和相对，歉意备至，实也想不到，她如何在无动静的情形下，能出去再能回来。可叹江湖儿女身怀绝技，但她总归是位姑娘家。不声不响，跟在她后几步，她驻足，便也顿步，听她言，目光容和】姑娘，这晨时候，人也少，你怎么能一人在义庄走动 【此言一出，诚恳言道】只需叫醒在下便可【提袖再还一礼】得姑娘相救，义不容辞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杜玄冲，且也敢问姑娘芳名。【将她给的糕点，尝下一块，温热松软，女子细心，大丈夫不及她一分。想也知外面已然太平些，捡起了屋子一角的破斗笠，袖拂了上面的灰尘，戴在了头上，压低了帽沿。】天已亮透，这里不可久待，杜某送姑娘回家可好？【碍于身份，怕连累于她，特意此举，不必说明。】

【陆离到底出身名门，性格刁蛮任性骄纵，不受拘束，可骨子里从小潜移默化的教育，让她小心不去打搅他人好梦，屋内发出的潮味刺鼻，难以忍受，门口一只蜘蛛正在门角上结网，这里已是荒废，只剩棺材座座和无人而对的墙壁，虽然破旧，但从装饰上看，这处义庄之前应该很漂亮】


【秋风咋起，吹起一地离愁，满地枯叶堆积，一片凄凉荒败，陆离站在门口，眼睛盯着门角正在结网的蜘蛛道】


我只是饿了，出门觅食而已。再说了，我可不想搅人清梦。


【陆离是山庄小姐，家里有丫鬟仆人，什么事都不用做。可出门在外，她却不愿意让任何人代劳事情。她转过头来，正对男子，目光探寻道】


你惹了什么事？他们干甚抓你？是因为你和昭、义军的事有关么？


【陆离尚是担心，她害怕救了面前的人，会给刀剑山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兴许她多心了。这位男子斯斯文文的，定不会相害，昨晚夜晚黑沉，也自是看不清楚女子，就算看清楚，只要陆离不透露姓名来历，几个兵卒又怎会认识她，听闻男子要送她回家，陆离笑意朗朗道】


在下陆离，荆湖路刀剑山庄之人，现下是秋天，不如公子与我一道去荆湖路赏景饮酒可好？

【姑娘家向来比男子生的细心，心思如水的细腻透彻，相处时间不长但可凭她言行举止通得一二，她本身怀绝技并非普通女子柔弱，性情心性豁达难得，可敬可爱。】

【凭借着透过破窗的日光，才看清楚她的容貌，模样衣着皆为人上，想来家世不凡。昨夜情非得已既不可唐突又不得违背礼，如今若再不识人容貌，日后遇见当面如陌路，读书人不至迂腐至此。看过她脸，便微移视线。】

【恰是她言及连日来的烦恼事，大约也不能与她面前言国事论天下正义，蹙眉略思，想来简而言之，借物比喻，看来恰当，道】

姑娘，你可知道棋盘，棋盘既然成方圆，百姓既在盘上生，棋子规矩上行走乃为正道，若棋子不念棋盘托举之恩，逆其道欲要毁盘，最终盘毁子散沦为一盘散沙。昭军之心，既为盘上反道之子，杜某不才，自认读圣贤书一则分君忧愁，另则使民安乐，是以，昭军逆反朝廷，为官者不可坐视不理。

【说罢，细想一时解意，不想又言得多些，止言朝她容颜一笑，又忧虑别他，只道】姑娘定放心，既然杜某连累与你，你与你的家人，杜某当是竭全力保护，不让你们伤到分毫。【看她颜色舒然，一点不挂心上，女中君子态度，看在眼里，心里欣赏，闻芳名，颔面称她】陆姑娘，在下失礼之处，请务必见谅

【荆湖路与幽州相距一段路程，因公务要事在身，愧色满面】本以为姑娘家住附近，何以孤身离了家乡，如今幽州不甚太平，姑娘早日还家才是。【说着，便迈步在前，抬袖替她遮挡灰尘】烦请陆姑娘随杜某归府衙，杜某以官轿相送你去渡头【迟疑一下，再道】既然陆姑娘有心相邀，杜某心领也定是记得，此生若不离世必定去寻姑娘赴约【侧首，朝她看去，目光平实认真，手推门，一起出了这义庄。】

【陆离心性豁达，私自一人出门买东西，一小部分也是出于玩的目的。昨夜月朗星稀，二人说着话，日头却又缩进了云层，遮挡了日光，天空一派冷意盎然。一只乌鸦停在枯枝上，凄然绝伦的叫着，仿佛在哀叹着什么不幸事。这里一派的诡异，让女子越发想离开】

【她跟随男子一路，听闻男子一番话语，心系百姓之语，却令女子无来由的叹了口气，要在女子口中听见叹息声，简直稀奇。陆离一向开朗乐观，凡事也不记挂心上。而如今一路行来，眼见这燕山府路这般景象，女子也如男子一般忧愁，君不见沙场征战苦，百姓流离失所，兵士死伤满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惨，皆因战争之源】

难得公子一番心思，这天下，为官之人，都像你一般，那该多好。

【这位公子之心，却只能做一员小小的县丞，实在可惜，这燕山府路现下情况，也着实让人担心。这位公子温和斯文，要在这乱世之中，怕也是举步维艰，困难重重。不过，陆离身为江湖儿女，不能相帮百姓，也令女子忏愧。她沉思片刻，方悠悠道】

陆离身为江湖儿女，公子若有难事，还请告知陆离相帮。

【又听言及牵连之事，陆离愧疚，微微低头，不去看男子目光，一阵秋风瑟瑟，行处萧瑟，无边落木萧萧下。紧走两步，跟上男子步伐，笑道】

哪里...劳公子一夜照顾，陆离还未说感谢之语。

【一步跨出，出了义庄之门，女子爽朗一笑，目光柔柔，身上毫无世家女子娇柔扭捏，身负长弓，腰边箭筒数支，脸上娇生惯养之气少不了。可陆离这出行江湖多年，性子也少有娇惯之气。在外三年，少有回家之时，洒脱之态，也令周边朋友艳羡。对方皆是受惯了父母管教的女子。自小三从四德，良家闺女，陆离少有和这些人来往，自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块去。天下之大，陆离可不想被束缚在那一亩三分地里】

公子所说之话，陆离记住了，来年等战事稍缓，一切平和，在下备下好酒，荆湖路惜朝花市见。

【行在陆姑娘之前，一同走过这死气沉寂的庭院，瓦片上枯藤的根须满布，生死一线间还在夹缝仅有的贫瘠土壤上觅着生路，可怖又可敬，中院参天的老树干上叶子落尽，将会枯死，注定不久必朽还坚持的存形人世，蒙灰之处到底辛酸。走出了义庄，合上大门。朝门拜下，愿众魂安息，早往极乐。】

【天清彻底，气朗和，门内门外两重景象，一夜露宿，她为女子多有不便，能忍能容。当看现下，她神采爽朗并无不适，再者，她竟能理解方才之言，无不对她又另眼相看。笑应她之邀请，慢条斯理复言一遍】

荆湖路惜朝花市之约，杜某记得了，陆姑娘盛请，必然不敢忘记。

姑娘有何要求，杜某当会为你做到。

【行走街市，念她姑娘家在外诸多不便，孤儿长大之人细心一些，正路过成衣店铺，特意请她入内，俸禄微薄，为她选了套得体的衣衫可以替换。另打算再会为她买了一些干粮，请她同回府衙，午膳过后，预备官轿护送渡头，动荡之地，女子不宜久留，唯愿她能平安。】

陆离只愿百姓平安。

【江湖儿女心怀天下，只是对于陆离来说，她虽行走江湖多年，行侠仗义也不少，但多数都要吃亏些，武功不高，还是女子。若不是靠着一张令牌，恐怕她现下多遭遇不测。竟不能救世济怀，只能救济普通百姓，也算是一桩好事吧】

【陆离一路跟在男子身后，听他温和软语，意想不到，在这燕山府路之外，也会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子。她只以为江南柔弱明媚的纷纷细雨，杨柳如丝，温和轻暖的微风，才会造化出如此男子。只听他体贴轻言，处处小心周到。虽是不想收下那份衣服和干粮，却又不太好说。听他一番话，知是县丞，也应是清官。一生不管身心，都赋予了百姓与国家】

【陆离与他道别，虽是归去不愿，也算是做了一件小事，让心下好受些，可陆离还不想返家。倒了渡口，江岸上，一叶扁舟，少有游人客舟，是战事已是吃紧，而无人再敢出游，都纷纷蜗居于家】

【陆离站于江岸，见江水悠悠，小船悠悠，远方天空兮云密布，陆离自是祈求那公子安好，百姓无恙】

============================结============================

——开——
建元六年

【五雷动乱，楚王奉旨领兵平乱，偌大的王府顿时空荡了起来，自打没了孩子以后，我也成了府中可有可无的人，没人理会的好处，便是去哪儿都自由了许多。一路轻装简行，却在幽州城外跟丢了人，天色已晚，只能先入城寻个住处落脚。】

【不同于京城的熙熙攘攘，日落时分的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牵着马缓缓而行，抛下此行的目的，似乎还有些惬意。】

==============会员已退群，一下可重新演绎===============

========== 十二年前  夏 ==========

【赶了一天的路，在傍晚十分到了这个名叫苜蓿酒街的狭小巷子，天色已经不早，就在这里落了脚。听说明天就能回到五泉山了，终于是要到了，不知道五泉山是什么样的。】

【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起今晚用晚饭时见到的那一家三口，又想起了爹娘。分别已是半月有余，自打记事起，爹娘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从未稍离。也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回到了家，有没有把哥哥接回去。对于哥哥，心里也是愧疚的，为了能带我好好求医，爹娘一直将他寄养在亲戚家里，如今也可以好好补偿他了吧。想着想着，心里更加难受，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起来。】

【赶了一天的路，虽说是累了，可以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到蝶医谷便兴奋不已。这几天离开师父身边，她可是很想念她的。】

【夜里睡不着，便想着去看看那新来的小师妹，不想才走到门口，便隐隐的听到了噎泣声。心中一急，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师妹，出什么事了？

【听到推门的声音，悄悄往被子里躲了躲，压抑住了抽泣声，不想早就被她听了去。】

【听了来人的声音，像是那个小师姐，怕她觉得自己娇气爱哭，连忙摸了把眼泪，撑着身子坐起来，强装镇定地说着】

师姐，我...我没事

【快步走到床边，看着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小模样，那红肿的双眼像是一只可怜又乖巧的小兔子。】

【坐近床边帮她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

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你放心，师父的医术很好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痊愈回去看他们了。

【听着师姐温柔的安慰，心里更是难过，再也忍不住】

师姐，我想我爹娘......我还从来没和他们分开过

【这几天的治疗，身子比前一阵感觉好多了，知道师父的医术一定很棒，也相信有师父在，自己的病一定能好起来。许是从小求医，看到过许多和自己一样被病痛折磨的人，从小就希望能当一名大夫，为他们缓解病痛。】

嗯，可是，我不打算回家了，我想跟着师父学医。

【轻轻的搂过她娇小的身子安慰道】

嗯，师姐知道，冰儿乖，你很快就会回去和他们团聚的。

【听到她的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眼中也是染上了几许雀跃，若是以后都能有她作伴，那可真是太好了】

傻丫头，跟着师父学医又不是不能回家，你回家看看他们可以再回来跟着师父啊。

【被她轻轻揽在怀中，被师姐抱着的感觉也很舒服，很享受她抱着自己的感觉。】

嗯，我一定会跟着师父好好学医的，以后能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小朋友。

【已经很晚了，还是睡不着，原来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有娘陪着自己，给自己讲故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师姐......我睡不着，你可不可以......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