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开封？）

【挠了挠头，无奈解释】

姑娘，我对这片并不熟悉，开封也未去过，若日后有空再专程来寻你

【忽然，想到还有正事，定了定神】

对了，奚灿，你知道…怎么进城吗？

【听她说以后专程来寻，只微笑着，也不答话，只因若她去了开封，这话能否成行，犹未可知】

【又听她问及进城的路，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姑娘，我家就在开封，你说我知不知道进城的路呢？

【望了望天，时辰不早了，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未完成，看着她干净整洁的衣裙，狡黠一笑】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带你进城，好吗？

【原来她家住在开封，那想必她定知道如何进城，正庆幸自己找对了问路人，就见眼前之人狡黠一笑，盯着自己洁白的衣裙，我也疑惑的望着她】

【如今天色近暗，仔细一想，若再不进城找个落脚点休息，恐怕自己又要流露街头，这可不行】

你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

【思来想去，莫非是让我帮着挖野草？无奈的笑了笑，只等她开口】

呐，这可是你自己答应我的，我可没有勉强你啊！

[一边看着她笑得开心，一边还不忘再强调几句]

[将手中自制的工具塞进她的手里，呶了呶嘴，示意她看着手上的野菜]

你帮我挖了足够多的野菜，我就带你进城！

[她似乎早有所料，待自己说完，也不见半点吃惊，蹲下了身子便开始挖起野菜来。]

[看着她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寻了木棍，制成了简单的工具，与她一样继续挖了起来]

（但愿你去了开封，还能如现在这般，看我如初）

＝＝＝＝＝＝＝＝＝＝＝结＝＝＝＝＝＝＝＝＝＝＝

=建元七年·冬=

【几日前听说这京城要开庙会，心中好生好奇。从前老听从山下回来的师兄师姐们说这庙会如何如何热闹，如今好巧不巧，让自己逮着这个机会，自然要亲自去瞧上一瞧。】

【想着过不了多久便能回来，又因上次在集市与人争执差点伤人之事，姐姐不准我再带配剑上街，只好将鞭子拿上，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一路打听问到了这庙会所在，还没到呢，隔着老远便听到嘈杂的人声，如此热闹，倒真如师兄们所说，满心期待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往那人声方向走去。】

【庙会里各类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处处罗列，更少不了各式各样看上去就十分诱人的小吃。禁不起馋虫作祟，走一路便吃了一路，虽然左手不便，但仍旧乐在其中。】

【这山下的花花世界真好，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真是来了便舍不得走。一想起任务完成之后便要回到那“与世隔绝”的山上，不由地垂下了头叹叹气，同时不忘大咬一口热气腾腾的糯米糕。】

【建元七年，冬，大寒】

【寒冬已至，虽因畏寒而少出行，但这开封第一霸眼中却是恰恰相反。每年冬季到时，越是寒冷，当其他人都窝在家里猫冬时，街面上总有一人策马扬鞭出城而去。至于去干嘛，却是少有人知】

【这一日，恰逢庙会，爹爹沐休在家。一大清早便向爹明言今日要给他惊喜，随即便出了门，向着城郊而去。无他，只因这里每年都会生长出爹爹最爱吃的苦菜罢了】

【准备好了工具放在马背上，也不顾上街面上行人如织，一路扬鞭催马而行。所幸开封人人早已习惯，每当这时，便自觉闪开一条道路让其通行，而后便又会恢复方才的热闹】

【出了城门，便将马儿交栓在城门口，交待守兵帮忙看管一会，便徒步准备上山。走过官道，进入山林，瞧见一片长势喜人的苦菜，便蹲下了身子，准备将它们都收个篮中】

【嘴里正叼着糖葫芦，转眼又看中了右手边的桂花糕，两三口囫囵吞枣似的将糖葫芦吃了个干净，又迫不及待地伸手从钱袋里掏出铜板递给那小贩，满心欢喜地接过桂花糕送到嘴边。】

【正准备一口咬下去，突然一股力量使我身子一侧，桂花糕还没吃到嘴里已然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心里气急，正准备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却见撞我那人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不经意瞥了我一眼，行色匆匆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

【眉头一蹙，上前就要扯住那人的衣服，对他大喝。】

怎地？你方才把我撞了，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说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你... ...

【还想逞逞口舌之快，只见又一个衣着与他相似之人警惕地走了过来。疑惑不已，暂时住了口。只见那人俯在他耳畔像是在说些什么，与他们隔得虽不算太远，但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绑了”、“太师”之类的絮语。】

【那人话音刚落，聆听之人便一脸警惕朝我看来。想到他们方才的对话，也不敢再和他们硬碰硬，只好把头一侧，当即撒了手。心中没有了底气，说话声音也低了下去。】

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

【那人见我没再与他纠缠，似乎也无心与我计较，当下便和那后来之人转身快步离去。探头往他们离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们獐头鼠目的样子，打扮得又那样奇怪，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呀，那他们刚才说要把谁绑了去，现在岂不是做坏事去啦！要是没碰到这事还好，既然让我知道了，是不想管也一定要管的了。二话不说，桂花糕也不要了，先跟上去探探情况再作打算。】

【天越冷，苦菜的长势却越是喜人。也曾试过在自家农庄栽种苦菜，奈何爹爹说吃起来总是缺少野生的那份鲜甜，大抵是这边的水土比较适合苦菜生长，所以只试种过一年后，便再没继续，只是每年冬季的时候都会亲自来此处采摘苦菜】

【见到如此多的野生苦菜，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想着除了可以清炒外，还可以试着做汤，或者是凉拌了。只是冬季天寒，凉拌的还是少吃些为妙，或者搭配些清酒倒也是不错的。一边在心里愉快地计划着，一边还哼起了才从家中仆人口中学会的家乡小调，高高兴兴地挖着野菜。】

【突然，只感觉后头劲风一扫，紧接着颈间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啊啊啊我的苦菜还没摘完！）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对本小姐动手！）

（待我爹爹找来，要了你们的狗命！）

【尽管昏迷前诸多想法充斥脑海，但也不敌那人下手的狠重，只能带着愤愤不平，彻底陷入了昏迷】

【尾随着那两人离开了庙会，他俩一路使用轻身功夫，自己手臂受伤平衡不好，又为了避免弄出太大的动静叫他们发现，跟得竟有些吃力。见他们一路向城郊奔去，心中暗叫不好，要是在这里和他们打起来，自己以一敌二，岂不是要吃亏？】

【跟了好久也不见他们有停下的意思，忧心之余不免有些意兴阑珊，本想就地折道而返，心想这闲事自己也管得足够了，既然没有什么异常，还是早些回到城里的好，这荒山野岭的，阴森可怖，不是什么好地方。】

【才打定回城的注意，忽然见到不远处一个女子伏在地上的身影，眉头一皱，这两个人莫不是来害她的吧？思索间，那少女后颈似乎受了重击，一动不动，看来是昏死过去了。当下心里有些发憷，竟不是怎么办才好。以自己一人之力，想与他们两人抗衡无疑螳臂当车，但若是折返回去搬救兵，且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帮我，这一来一去路途遥远，只怕回来的时候连个人影也没有啦！这样一来，岂不是害了那姑娘？】

【罢了，现下这个情况，是不上也得上了，为救那位少女，自己奋力一搏，说不定还真能抵得住一阵时候，只盼附近有人能听到打斗声前来支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呀！

【拔足奋力向前奔去，右手顺势抽出腰间长鞭向前一扬，期望能有个出其不意的效果。眼见那鞭子就快打在一人身上，那人仿佛是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弯腰一闪，接着侧身腾空而起，还没等自己看清，便一脚踢中我的右肩，肩上一阵剧痛，跌坐在地上，鞭子脱手，飞开了老远。】

（这天可真冷啊！）

【这是睁开眼睛之前的唯一感受】

【迷糊之中，只觉后脑疼得厉害，一时间有些疑惑，明明刚刚还同爹一块用完早膳，怎的突然又冷又痛起来】

【眼皮沉重，双手有些无力，忽尔耳中传来兵器交接之音，昏迷之前的一幕在脑海中慢慢回放。】

（该死的！居然又被绑一次！咦，听这声音，是有人来救我了么？是爹吗？）

【欣喜之下，似是有有无穷气力，咬咬牙用力一睁，耀眼的光刺入眼帘，引得泪眼婆娑。动动手活动筋骨，这才朝着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瞧去】

【这一瞧，便吃了一惊。原来救我的，并不是爹，也不是任何熟悉之人，原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眼见她手中长鞭即将打在那黑衣身上，却见那人一闪，竟灵巧地躲开了这一攻击。】

【即使再不懂武，在外游荡了这么多年，也能看出这姑娘不是那人的对手。虽知撇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独自逃走实属不义，但若不趁现在赶紧离开，那我二人最终将落在那黑衣人手上，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谁会注意到我们？即使爹找来，大抵也得晚上了吧】

【下定决心打定主意，再回头牢牢记住那姑娘的模样，便悄悄从一旁小径离开，去往开封城里寻来救兵】

（姑娘，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我找人来救你！）

【眼见兵器被甩开，心中顿时绝望不已。没了兵器岂不是死定了？既然如此，想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那便殊死一搏，好歹对得起正派弟子的名誉。右脚发力蹬地，弹起老高，右手在空中划开，将内力汇集于掌心，收手之际迅速出掌，直冲那人脑门。】

【短短时间，却见那人运气化掌，看样子倒是比自己这招高明得多了。其实自己这样打法，也只盼着同归于尽两败俱伤的下场，好歹救那姑娘一命。但却见他灵巧躲开，自己还来不及收掌闪避，他翻身扬手，一股巨力击中我脑门，眼前登时一片漆黑，意识渐渐消失。】

【自己怕是就要这样死了吧，从前老说不怕死不怕死，真到了这个时候，觉得死还是很可怕的... ...自己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姐姐、爹娘、师兄师姐们，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在哪里死的... ...怕是过不了几天，山里的豺狼野豹便来将我的残体瓜分殆尽了，什么都不留下。想到这里，一时悲怆不已，只觉眼角隐隐渗出一滴热泪... ...】

【多亏这几年常常在城郊挖苦菜，所以对这边的地形熟悉得很。从那里偷偷离开，便寻得一条小径，迅速下了山】

【官道上人虽不多，但胜在有人气，歹人即使发现不对追来，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动手。冲着这份不敢，我匆匆赶往城门，便见庞统正带人在街道巡查。】

【上前一步抓住了他，将情况告知于他。由于往昔劣迹斑斑，以致庞统初初听到消息，甚是怀疑。庞统乃爹爹亲信，以往虽然调皮捣蛋，但在他面前，还是不自觉会收敛些许。面对他的怀疑，不敢像对其他人一样摆上身份强行命令，只得好说歹说甚至对天起誓，这才说动了他带了侍卫与我一块重返城郊】

【又回到方才之地，却见地上除了先前落下的竹篮与半篮苦菜，并无一丝人影，甚至连先前的打斗痕迹，也一并消失不见】

【满脸诧异地对上庞统的眼神，有苦说不出来。只得让人提上半篮苦菜，乖乖随他下了山】

【从混沌中稍稍恢复意识，用尽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微弱的光。额前更是一阵剧痛，让人不敢乱动。】

【迷糊之中，似是被人抱起，在冷风中行走。也不知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头怎么会疼得这样厉害？】

【好似身处太虚幻境一般，只觉身子轻飘飘地。周身寒风瑟瑟，冷得一个劲往那热源处靠拢。】

【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被满满的困倦与疼痛占据。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任由自己再次陷入沉睡。】

【闷闷不乐地跟在庞统身后，直至进了府，依然不得释怀】

【将苦菜交于下人处理，听庞统跟爹汇报了情况。】

【良久，在爹无波的眼神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尔后，爹让庞统派人去衙门打探看是否有人报案，一面又让人沿城郊一路看查。】

【得爹爹允许，心情终于有些好转。转去了厨房，打算亲自给爹准备膳食】

（我的救命恩人呐，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呀！）

=============结=============

========== 建元七年 春 ==========

【来京畿的日子短，也没什么朋友，这日早起无事，想找人一起去京畿转转，便想起那日和自己一起从燕山府来京城的锦晗。那日一别，便再没有见过，一路走来，两人说说笑笑的也是很有缘分，今日就去寻一寻她吧。】

【分别时未想着在京畿多留，因而也并没有向她打听住处，只依稀记得她在闲聊中提起过一直生活在城郊处，便到城郊来碰碰运气。】


【到了城郊，漫无目的地四处转着，也不知能否遇得到她。】

【与冰儿一路赶回京城，自己什么心思，自然是清楚不过，那日与冰儿到了京城之后，便订了客栈与她住下，只是第二日因着自己有事，便与冰儿辞别，让她京城转悠转悠，等自己忙完了，就会来找她】

啊，总算是办妥了，也不知道冰儿还在不在那家客栈

【想想这几日自己忙的昏天黑地的，准备着师傅祭拜一事，准备着在这定居一事，准备着把爹娘的坟墓移过来一事，好在，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师傅祭拜已经祭拜完了，迁坟也差不多了，只是没有看好地方，自己舒舒服服的西去一身灰尘，在集市上买了好些东西，吃的啊，酒啊】

呀呀，冰儿这下可有口福了

【走着走着看了前面有人，定睛一瞧，那人好像是冰儿，高兴的唤着，脚步也加快了】

冰儿，冰儿

【在街上转了许久也没遇上锦晗，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她并不是在这里，又不好满街地叫她，看来今日是见不到她了。有些恼怒自己当初怎么就没问清楚，在京城举目无亲，就她这么一个朋友，还忘了人家在哪里。】

【索性今天天气很好，下了许久的雨终是放晴，就当是出来郊游了，四处转转也是好的，当然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能碰到锦晗的。】

【看了一会儿，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想着许是什么人和自己同名吧，并没有理会。可是那叫声越来越近，仔细分辨了下，声音也有些熟悉，难道真的是锦晗？回头看去，果真是那熟悉的脸庞，高兴的跑上去抱住她】

锦晗，真的是你。本想着来找你，却忘了你在哪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还想着今日是见不到你了呢。

【喊着那人，却不见那人回头，皱眉，不会是自己认错人了吧？那人回身，熟悉的面容让我打消认错的念头，我就说，怎么会认错，】

【冰儿冲过来，抱了个满怀，唇角咧着笑，举着这满手的东西，听着她一连串的话，柔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这几日只顾着忙了，好了，我事情都忙完了，现在啊，有的是时间陪你转转这京城了，嗯，为了补偿你啊，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呢

【听她忙不迭地道着欠，本来就是自己唐突着来找她，怎么能怪她呢，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这一路上，总是遇到的好人多。自己原先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在他们爽朗性格的影响下，如今也是越发爱说爱笑了。】

这怎么是你的错呢，今天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听她说要带我去京城转转，也很是开心，来京城也有半月了，因不熟悉，这京城之地又不比其他地方，自己还真没好好转过。笑着应道】

好啊，那可就靠你带我四处走走了，我对京城一点都不熟悉。

【转了半晌，真是有点饿了】

你可真是我的救星，我还真是有点饿了呢。

【这城郊有往里走走有一处很是漂亮的地方，看着这里什么到处都是坟墓的，那一处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带着冰儿一直往里走，不远处，慢慢的路变得更亮堂，前面有流水声音】

就在前面了，冰儿来，在这坐下

【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将东西放在石头上，一一打开，旁边两壶酒，一壶桃花酿，一壶是什么羊奶酒，看着冰儿】

冰儿饿了吧？来，吃吧

对了，冰儿可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