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渡

玄7岁

【当了四年的试药人，简直是闻到药味就想吐，不过，这种有气味的药还要好点，至少自己能闻出这碗黑乎乎的水里头都放了些啥，然后权衡利弊——虽然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可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喝药猜药名。】

【这天午饭刚扒拉吃了两口就被药童拉去药房、使劲抓着桌脚不放——】

我要吃饭，老子还饿着呢！

【湘君是个面无表情、性格却反复无常的人，药童怕被耽误时间、硬生生的扯断了桌腿。还未进那朱漆雕栏的“百草堂”便听得他的大呼小叫、尤其是他看到了里头站着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时，叫嚷声音更大了】

啊啊啊……要死了……我要吃烧鹅水晶肘子虾饺蟹黄包清蒸鱼糖醋鱼红烧鱼……不给吃我就不让你们试药！死也不试药！！我要吃饭，我快饿死了，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神经病大夫啊啊啊

原恕10岁

[不管是那抓着桌腿吵闹的小孩，还是旁边端着药碗被这吵闹声弄的怒不敢言的药童，都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个端着记录本，在哪儿低头看记录的人]

[他的头，随着那小孩的叫嚷声结束时，一同抬了起来，将手中的记录册递给旁边的药童，同时拿过药童手中的药碗，走到了桌边，单手捏起那小孩的下颌，令其张开]

九月初十，七十四号，舌苔黄白，略黏厚，眉目清明，精神尚正常。

[七十四号，是药人的编号，虽然他跟眼前这小孩还算有几分熟悉，但在做药人记录的时候，他永远会把编号挂在嘴边，甚至跟这小孩无聊调侃的时候]

[他边说，后面的药童边记，然后慢慢松开了手，根本没有把这小孩的不满看在眼里，然后根据症状，开始下医嘱了]

今日的饭就不必来送了，明日也不必。

原恕 发表于 2017-7-21 13:57
原恕10岁

[不管是那抓着桌腿吵闹的小孩，还是旁边端着药碗被这吵闹声弄的怒不敢言的药童，都丝毫没有影 ...

【为了防止他乱跑、刚进这大门，便有两个药童上来束缚了他的手脚，妈的，受制于人，当真是没有办法的啊！！尤其是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屁孩、一脸臭屁的模样拿手捏住他的下巴】

药人不是给药毒死的反而是被饿死的，这名声传出去真好听！！

【在被灌药之前他还来得及嚎上一两嗓子】

什么七十四号，妈的，前头七十三号不都死绝了吗？老子就应该是一号，一号好吗？原恕你个蠢货

【乌黑的药啊被强行灌进去，喝完了他竟然还咂巴嘴、似乎回味了一下】

味道居然还带点甜……这是菖蒲啊、难道你这小子在给我煮十全大补汤？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回头又对那药童张牙舞爪的威胁道】

他隶属山鬼，又不是我们湘君一门的人，你怎么老听他的，当心我下回跟湘君说你勾结外人！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迎来一大串连珠炮语。待其喘气的时候，他也毫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汤药，灌到了对方嘴里]

味觉不差，竟然可以喝得出来菖蒲。

[他显见的夸赞了几句，但这夸赞又带着明显的戏谑，因为仅仅只是尝出来一味菖蒲而已。他没有理会容玄接下来的话，将药碗往桌上一扔，就慢慢站直身子，等那孩子叨叨完，他才慢调细理地缓缓说道]

说完了么？

你也知道，你们这组，前面七十三号都死了，后面的七十五到一百零七号也死了。只有你七十四号是活的。

[药人的研制，是十分艰难的，编组编号，能活下来的，那可是什么药能试的宝贝。往代山鬼对于炼药之术如何暂且不说，但就他这一代，对于活人试药，是极为欣赏和推崇的。所以眼前这个男孩，在他眼里，确实有几分无价之宝的意思]

七十四号就是七十四号，很特别的七十四号。你想当那随便一试就死的一号，我还舍不得呢。

原恕 发表于 2017-7-21 15:00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迎来一大串连珠炮语。待其喘气的时候，他也毫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汤药， ...

老子的味觉一流棒好吗？老子不仅尝出的菖蒲、还有你这在上一味药中添加了白芷、淡竹叶、清蒿、茯苓还有一堆呢！别把老子当成你们山鬼那边找来的白痴药人

【听他夸的那几句？呵呵，比被他呵斥还让人觉得烦闷。】

老子当然是全天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绝无仅有、是你这等人无可比拟的存在！

【既然药试完了，他挥手示意药童给他松开，揉了揉手腕，活动了一下，又道】

舍不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恶心。

我跟你说、你好好供着我、哄得小爷高兴，小爷自当把这药性在身上发挥的情况给你讲上一讲。要是小爷不开心……呵……你甭想知道得那么清楚、那这试验可要走好多弯路

【大抵是因为这个原有，湘君对他提出来的要求格外的容忍，几乎尽可能的满足他，而他呢？也会好好配合记录下药效何时发作，有何症状等等】

[果然啊，跟这个人是不能比说话的，你说一句，他说十句，聒噪的让人十分烦躁，那句句带着“老子”几个字，让原恕忍不住撇了下嘴]

小屁孩。

[他的声音比平时正常说话稍微大了一点，明显的刻意为之，但他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

恶心恶心正好，锻炼脾胃。

[他嘴角浮起鲜见的笑容，却平淡的让人难以察觉，或许这些神情神态，对于他来讲，他始终无法做的很流畅。对于小孩后来的话，他听进耳里，却也没作后续，反而令书童执笔，再记医嘱]

再添一嘱，记——

七十四号，切记少言，否，恐有气绝之危。

原恕 发表于 2017-7-21 16:52
[果然啊，跟这个人是不能比说话的，你说一句，他说十句，聒噪的让人十分烦躁，那句句带着“老子”几个字， ...

小屁孩？哼、也没比我大几岁我是小屁孩、你以为你不是？

【上回在湘君面前自称老子，后来当了个把月的哑巴那滋味可难受了再也不想尝试，大抵是记忆太过惨痛，这回他倒没有再叫嚷，只是嘟囔了几句】

我的脾胃好得很，可以装下一头大象，才不需要锻炼

【因着湘君脾气古怪，门下弟子少有人与他过多接触，眼前这人倒还能跟他斗上几句。】

气绝？呵呵，你死了，我都不会有事
你给我喂的药需要多久才起反应，我现在要回去吃饭了

容玄 发表于 2017-7-21 17:17
小屁孩？哼、也没比我大几岁我是小屁孩、你以为你不是？

【上回在湘君面前自称老子，后来当了个把月 ...

[你说一句，对方十句，这种感受，再也没有在容玄这里体会更深了。天天说这么多话，不累吗？原恕心想]

禁食两天，你们看好他。违令者，去辛夷楼做神草丹。

[原恕倒真不是故意要饿着容玄，而是刚刚给容玄看诊，他确实最近吃的有点多，还很油腻，对于新药的试用有一定的影响。不过这话，原恕也懒得讲给容玄听，嫌累]

这两天，你就留这儿观察吧。我每隔两个时辰，会过来一次。

原恕 发表于 2017-7-22 11:26
[你说一句，对方十句，这种感受，再也没有在容玄这里体会更深了。天天说这么多话，不累吗？原恕心想]

...

又禁食？我说你怎么老来这一招啊我去

【打从上回……嗯……两年前吧，他把口水吐这人身上，就被禁食了几天……当真是饿得头晕眼花啊、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还是陈小药童好啊，把那碗馊了不知几天的饭丢给他，救了他一命。不过，这人后来被自己悄无声息的弄死了，毕竟他说的那些废话真的是有点打击小爷】

【还好还好，每回知道这人要来，多吃了好多东西，倒也能管上一两天】

哎哎哎别这样啊，打个商量，我不说话烦你了，好好配合你，别禁食啊，让我吃白粥也行啊！

容玄 发表于 2017-7-22 11:33
又禁食？我说你怎么老来这一招啊我去

【打从上回……嗯……两年前吧，他把口水吐这人身上，就被禁食 ...

[原恕说完就往门外走了，后面除了那个做记录的药童跟着，其余人悉数留了下来]

[他没有再理会容玄的话，否则又不知道会被耽误多少时间。对于他来讲，只要不是研药、炼药、试药，除却吃饭睡觉，其他事都是浪费时间]

[出门后，他令人将门锁上，便转身往下一个药引去了]

——结——

承平九年 夏

客串：撑船姑娘

【今日没人租我的船，竹篮里搁着新采的莲蓬，坐在水边哼着调子剥莲子】

【莲子味甘莲心却苦，取了莲心放在舌尖，含了没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吐掉了。真奇怪，阿姐怎么会喜欢喝莲心茶呢】

[桃叶渡这人名字他很喜欢，也仅因为此、点指叫了船娘]

那个剥莲子的，烦请捎送一程

[大步跨上船头，粼粼波光映着船娘素衣罗裙，倒也显出几分清丽]

随便划，这两锭银子给你，现在日出、你便顺着河划到日落，停在哪处算哪处

[交代了一句，站在船头看着倒行风物，凉风阵阵也颇显出些快意]

撑船的

【剥完的没剥完的分别放好，拍了拍手邀人上船，撑一把长篙离了岸】

日出划到日落？那可不知道要到哪了

【稀奇古怪的客人也见过几位，这样的却还是第一回】

奴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呢

撑不到你就停下来啊

[回头一笑，倾身坐落船头]

左右日朗风清，随处都是景致

[两岸桃花已榭，叫不上名的花草却欣然繁茂。往来船只不多，这般缓行、散漫悠闲]

可有酒？

若有，不如你坐下再剥些莲子，与我讲一讲往来趣事

撑船的

【他给的银子分量不轻，在这桃叶渡撑了三年船，要是银子都这么好赚，那我早就待在家里不出来了】

【水波荡漾，船行的极慢，想来他是不着急的】

酒是没有，篮子里有剥好的莲子，公子尝尝？

【有心无心分开放，抿着唇没有提醒，想看他会选哪一种】

[莲子入口，先苦而后回甘，一个股清新在唇内蔓延，别有风味]

不错

[正待亲手剥下一颗，近处呼救声响起]

“救命！”

[喊声很是凄厉，展目一看却是一只波斯落在水中正四爪乱刨。他一时有些、无语]

“我说你这个公子，是不是男人，见死不救也就算了，怎地还幸灾乐祸？”

[他笑了？伸手摸摸脸，好像是]

你求我，我便帮你

原本不关我什么事，不能因为她长的好看就有理是吧？

[他转头笑着问船娘]

撑船的

【莲心那样苦，他怎么像是没吃出来似的…旁边忽然传来惊叫，吓的我险些丢了船桨】

【猫儿落水也该救，可这大小姐的口气委实让人讨厌】

奴自认长得也不差，奴不想让公子救，公子如何选？

【猫儿扑腾了半天情况越发不好，慢慢停了船，叹一口气】

要么…公子还是救救？

哈哈

【小船娘长的是不错，还俏皮可爱。他这一笑，又引了人不快】

“你这个…你快去救我的小雪，我给你银子”

小雪？

【心头一动踏波而上，拂袖捞起波斯，猫儿水淋淋的一抖身子，他赶紧抛给了女主人】

“这锭银子给你了”

【他轻笑一声，懒得理睬，足尖一借力，小舟乘风破浪穿行】

撑船的

【哟，这娇小姐还想骂我不成？挺直了腰板扬起下巴，千百句回敬的话到了嘴边，她却生生停了话，继续求救】

【轻哼一声颇为失望，银子落水咚的一声，我竟也不觉得心疼，嗯…大概是因为那是别人的银子吧】

【船行加快，空着的手捶了捶腰】

奴划不动了…

【胆子从来不小，索性顺着水流任船漂，还有心情同人说笑】

若是找不着方向，公子可能送奴回岸上？

天方地圆，何处不是家呢

【人本孤鸿，这般飘在水上，也自快慰得很】

这里的桃花开时，很美吧？

【不知来年花开，可还有暇一游？】

【落日时分船靠了岸，他与小船娘微笑辞行】

再会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