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场景】木棉路（普通小区集聚地）

【有时候可能意识到是什么原因，而心里不愿承认。但被突然撞破拿到明面上说时，羞耻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想逃去厨房避风头没走成，被人拦腰抱着又坐回到沙发上。说话时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紧张的手一下就按在他小臂上。】

  别...别说了...

【想辩解几句，又觉得多说多错，挣了两下没挣开】

  你再笑话我今晚就准备吃空气吧。

【威胁似的说了一句，只不过底气弱得像撒娇。】

【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哥哥依旧是一撩拨就害羞，屡试不爽且样子实在是特别可爱、引人犯罪～那句威胁更像是撒娇，摁住人好好的又索要了一个吻，这才松手放他逃去厨房】

【毕竟今天过生日也是一件大事，十八岁的成人生日就像是某种仪式，也像是一道分水岭，说不清有什么会变得不一样，也许生活还是一样进行，但就是觉得今天过后会变得不同】

【在沙发转头看厨房里忙碌的人的背影，嘴角弯起，这才想起还没拆哥哥给的礼物。看盒子是猜出来是香水了，好奇哥哥给他选的是什么香味的，但拿出来还没来得及试着喷一下，就被盒子底层躺着的一个盒子吸引去了目光】

嗯……果然是最棒的生日礼物～

————结。

【嗡嗡嗡。"Pain!You made me a,you made me a believer,believer"......】

【手机振动加音乐不知道响了几遍，才挣扎着从昏睡的意识中换回一丝清醒，眯着眼从被窝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喂？

  “喂，小泽....还睡着呢？几点了都。”

【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胳膊撑着身子坐起来点，靠在床头。】

  爸.....这不是周末吗，就多睡了会儿。怎么了？

  “没事，今天你妈出差回来，晚上跟小然回家吃饭吧。正好再给他补个生日。他醒了没？”

【侧头看看手搭在我腰上，头完全靠过来，仍在睡梦中的季然】

  没醒....他昨晚也睡挺晚的。

“哦，没醒就算了，等他醒了你跟他说一声，问问他想吃什么，我好跟你妈给他准备。”

  好，我知道了。

【匆匆挂了电话，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自己揉了揉可能很乱的头发，然后用胳膊撞了撞季然】

  小然？

【昨晚折腾的晚了点，反正今天是周末，也就顺理成章的赖床。梦里还在美滋滋的和哥哥继续浓情蜜意过生日，却突然被一阵铃声打扰。没有睁眼的意思，反倒是收紧了搭在他腰上的手又拉近了些二人的距离】

【从他的话中大概猜到了爸打电话来是什么事，等他挂了电话，我依旧决定继续装睡，不理睬他的推搡和喊人，只嘟囔了一声表示不满，在他腰侧蹭了蹭】

没醒，睡觉。

【原本好好的准备和哥哥在家里度过一个完全属于我们二人的周末，都想好了要怎么和哥哥没脸没皮，结果这一通电话，估摸着计划要全部打乱了，心里顿时就有点不开心】

哥哥这么好精神，是在告诉我昨晚我不够努力吗？

【说完，眼睛才睁开一条缝看着半坐着的人】

【季然大概是没睡够，被喊醒了也不乐意睁眼，反而搂得更紧，嘴里嘟囔了一句以表达被吵醒的不满。】

【被他说得莫明觉得腰疼，下意识把手探到背后揉了揉腰。】

  一大早就胡说八道。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钟。怪不得爸会打电话过来，估计原本是想中午就叫我们回去。】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醒了就饥肠辘辘。昨晚又是让人疯狂的一夜，他终于成年，可以合法合理的做许多事。】

   你中午想吃什么？

【一边问他，一边在床上地上找着丢得零零散散的衣服，弯着身子去够。】

   我去准备午饭，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饭做好了喊你。

【“你中午想吃什么？”顺着他问的话，完全睁开了眼，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看，而后才笑着松开手一起坐起来，蓬松的鹅绒被从身上滑下来，露出少年稚嫩却又蕴含了满满活力的胸膛】

哥哥起床了，我一个人还睡什么

【衣服扔了满床满地，无声诉说着做完的疯狂，也懒得分清哪件是他的哪件是我的，随手拿了最近的T恤往身上一套，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后，这才想起仔细问刚刚的电话】

对了，爸打电话来什么事？

【我是惯于早起的人，倒是他，周末一般都要多睡会儿，以弥补平常早起晚睡的精气神。不过他瞧着我打算起了，就跟着我一起起了，随便捡了件衣服套身上，我分不清那是他的还是我的。】

   爸说妈今天回来，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套上短裤后从床上下来，把丢在地上的卫生纸、套套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转身整理着床。】

    妈肯定是赶着回来给你过生日，你晚上想吃什么直接跟他们发消息。

【自己儿子十八岁生日，做母亲哪有错过的道理。要不是出差真的赶不回来，二老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让他在我这里过。估计妈是赶了最早一班飞机回来。】

【收拾好床去拉开了窗帘，外面阳光大好。】

   把你衣服都丢去洗衣机，今天天好，洗洗晾着明天就能穿。

【遮光性良好的窗帘被拉开，中午的暖阳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整个人感觉也精神了不少】

【从后过去搂着哥哥的腰，再一次把人圈入怀里，虽然还没刷牙却依旧十分不介意的要与他来一个早安吻】

中午随便吃点就好了，晚上爸妈肯定会准备一桌丰盛的，我得留点肚子

【明明是一样的日子，但今天就觉得人生变得不一样了，头搁在哥哥肩头，一起看着窗外的景色】

哥，我想过了，以后呢我要做个设计师，然后去世界各地寻找灵感。哥哥你就把老师的工作辞了，我们一起去环游世界。

小时候哥哥照顾我，长大了我来照顾哥哥。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让哥哥成为最幸福的人！

【也许现在的我说出这番话，听着充满了孩子气，但也是最纯真的心意，有着一股子简单又认真的劲】

【本还想再交代几句，一转身又被他搂住，简单接了个吻，然后缱绻的靠过来，平淡又真诚的说起以后的计划。】

   还设计师，你在我这儿就没几次能好好画。

【说是一对一辅导，其实他有什么私心我都知道。不过好在他识大体，有时候做些小动作也没有太沉溺于此，还是能认真学习。】

【只不过设计师这条路早期我也不是没尝试过，但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也就作罢了。我自己都不想过的辛苦，更不想他也是。】

    你好好奔着你的目标努力就行，我就在这儿等你。

【拍了拍他的手】

     现在呢，你去把衣服丢洗衣机洗了，我就很幸福。
   

【嘿嘿一笑，也不知是否真的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但他这句话却的确安抚了我有些不安的心。未来太多变数，这段感情又太过不一般，但——】

我的目标啊——

【边拉长音说着，边松手捡起了地上那堆零散的衣服，抱在怀里走出卧室门的时候，才将后半句给说完】

就是名正言顺娶到哥哥呀~

【我洗衣服、晾晒，他在厨房准备午饭，平凡的就想寻常情侣夫妻的日子，令人满足而温馨】

————结。

【入了夏，天气就一天赛一天热，六月更甚，气温一度高达三十六七，高考那两天几乎是在外面走一圈衣服就能湿透，闷得人透不过气。】

【高考结束那几天下了场大雨，莘莘学子们的心情如久旱逢甘露的大地，瞬间解脱，疯狂在雨里奔跑呐喊，把压榨了自己三年的辅导材料高高抛起，和雨滴一起再落到地上。】

【压抑、烦躁、闷热的情绪同时解脱。】

【季然回家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睡得昏天暗地。等休息够了才跟着我一起回爸妈那里，好好吃了几顿饭。】

【家里的传统就是考完不问成绩，也不问考的怎么样，只会问志愿。爸妈没什么经验，基本上就全权交给我了。我跟他讨论了一晚上，最后由着他报了我的母校。】

【出成绩这天，爸妈出差，季然提早去了我家。一大早六点多我就睡不着了，轻手轻脚的穿衣出门，逛了一圈，顺便拎回来早饭。】

【一进屋就看到季然睡眼惺忪的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响就望了过来，我抬头看看客厅的时钟，才七点半。】

  怎么起了？还早呢，再去睡会儿。

【考试前最后那一个月，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忙碌，说是自己太有信心也好是临了反而从容淡定了也好，总之就是格外的淡定，一点也不像一个即将面临人生一大要事的高考生】

【历经了两天的高考，考完走出考场的一刻，看着明媚的阳光，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回家后倒头睡了个昏天黑地，才算是缓过考试这两天的疲惫，也难得没找哥哥撒娇讨吃的】

【如果说高考结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没有理由名正言顺继续住在哥哥的公寓了，在家里爸妈在家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但也不好说什么，还好爸妈觉得我高考完需要放松什么也不管我，还顺了我的意给我报了个学车的驾校，托关系让我能速成】

【今天，高考出成绩，昨天午饭后就找理由去了哥哥家，同睡一张床，他下床再轻手轻脚也依旧吵醒了本来就没有熟睡的我。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本想再睡的，但翻了几个身依旧睡不着，只能认命的爬起来，也没洗漱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放空，时不时看看钟再看看门】

【行叭，不得不承认，高考不紧张，出成绩紧张了】

哥，你说我万一估分翻车，我跟爸妈说想复读一年，他们会同意吗？

【没回答他的问题，抬头看着刚进门的他，目光都没往早饭上瞥】

【六七点钟算不得热，但从外面跑一圈回来，身上也汗津津的。手里拎着的早餐往餐桌上一放，一件件取出来说】

  瞎想什么呢？还没出成绩你就想着复读，万一比你估得还高呢？

【桌上瞬间被各种早餐小吃摆满，汤包、蛋饼、油条、配粥小菜和小米粥，还有豆浆。原本不饿的肚子被这香气一激，便觉得饥肠辘辘。】

  你要是不睡就漱漱口先吃饭，省的凉了还得用微波炉加热。我去擦擦身子落落汗。

【要不是实在受不了自己一身汗臭，估计洗个手就去吃早饭了。没吃饭冲澡又怕容易低血糖，只能去洗手间拿毛巾擦一擦。】

【客厅的窗子开着，微风吹起窗帘，客厅没那么热，索性也就没去开空调。站在洗手台前把毛巾浸湿再拧干，撩起T恤一边擦身子一边扬声说】

  你呀，别太担心成绩，三模的成绩其实跟高考成绩已经很接近了。你三次模考都过了录取分数线，高考成绩肯定也能过。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没来由的紧张，就忍不住瞎想。早餐的香味开始一点点入侵嗅觉，唤醒了空空的五脏庙，摸摸鼻子放下抱枕跟着他走进卫生间，站在他旁边拧开水龙头快速的洗漱了一下】

嗯……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扯过毛巾擦干脸，外头看他撩起的T恤下露出的一截腰身，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笑着道】

为了考中的奖励，我觉得我也挺拼的

【只可惜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心思开玩笑，以至于后面吃早饭的时候也时不时走神心不在焉。距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已经迫不及待坐在电脑前，打开了查分网站，盯着那个页面，什么信息都输入进去了，就等着到点按一下登入】

【他跟着挤进洗漱台前，掬了捧水洗脸清醒，擦过手后还不老实的伸过来摸我的腰。扭头横了他一眼，推着他出去吃饭。】

【大约是各自心里都有事，吃饭时谁都没怎么吃饭，只是机械的往嘴里塞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就急匆匆洗手蹲书房的电脑前了。】

【我把餐桌收拾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橙子榨了汁，又掺了点雪碧，最上面放了两片薄荷叶装饰，端进书房放在他手边了。】

【看着时间还早，顺便还去收拾了下卧室，等八点五十五的时候，站在书房外居然有那么点紧张到不敢推门进去。】

【季然这一年来心心念念可能就是为了那一个目标，我嘴上宽慰他，其实心里不比他担心的少。】

【站在门口迟迟未进，满脑子都是万一他没考好我要怎么安慰。】

【其实，自己半路出家转艺术生，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文化课成绩说顶尖算不上，但就艺术生考那所学校只要正常发挥是没有问题的，最麻烦的艺考也顺利过了。但……心里无论如何也没法静下来，短短半个小时，各种可能结果都在脑内挨个过了遍，也挨个想了遍如果是这个情况要怎么办】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哪种设想，好像都没有改变过一点——我要考哥哥的母校读哥哥的专业】

【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从8:59跳到了9:00，几乎是条件反射食指按下鼠标左键，点了登入。也许是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查成绩，网页缓存变得非常慢，一秒一秒的，看着那个转圈的指针，心也跟着一点点提起，呼吸都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而这点时间，也让我又突然想到万一成绩不理想怎么办要怎么面对那几个数字，我还没再做最后一次思想准备……】

【终于，网页缓存结束，成绩页面跳了出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黑白页面，就像是一个excel表格……僵硬着手滚了下鼠标滚轮，页面动了动往上滚了点，语文……数学……英语……过了！！！】

过了……

【喃喃了一声，慢半拍的思绪终于跟了上来，心一瞬间落回原味，激动地转头看旁边的人，眼角眉梢全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哥！过了！我过了！

【就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等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剩最后几十秒了。攥着拳头走到他身边，正正好分针跳到十二，九点整。他大概一早就输入好了考号，不停的刷新，等九点的时候，页面有一瞬间的卡顿，然后一点一点刷新出来成绩页面。】

【我屏住呼吸没敢细看，直到听到他激动的喊了句“过了”，顿了一下才放心似的喘了一大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过了就好。

【手顺顺胸口，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一时间内心的喜悦比当年自己考上大学还激动。】

  我就说你肯定能过，快给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说着拍拍他的肩催促着。爸妈虽然人在外地，但昨晚早早就打电话同我们讲查出成绩要跟他们说一声。不管好坏，至少让人安心。】

哦对！

【好消息是要分享出去的，并且也是告诉爸妈，就算我是一时兴起报考的美术专业我也靠自己考上了，省得他们以后再说我乱来】

【直接对着屏幕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家里四个人的微信小群，再配上一张得意的笑脸表情包，然后也不看爸妈发了什么，关了手机屏幕扔到一边，站起来与哥哥面对面】

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师兄……

【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总有天会一步步走到你身边，与比肩而立】

————结

那天之后，我主动通过相熟的医生联系了一位心理学方面的教授，接受专业的咨询和疏导。辗转联络，邮件交谈时很顺利，但真正走进诊室的那一步却远比我想象的更艰难。

我在门前迟疑了很久，最后仍是走进了那间与其说诊室，不如说是间色彩柔和充满生活气息的会客厅。

我得走出来，我告诉自己。

我此前没有心理治疗的经验，本以为首先要面对的是各种测量量表和挖开伤疤的询问。但意外地，宋教授只是和我聊天，以他自己的爱好为开端询问我喜欢什么，并递过一个暖橘色书衣的记事本，说如果不想说可以下写下来。

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断断续续地把所能想到的细小快乐都写下来，有解谜游戏、有舞台剧、有摩托车、有长寿面、有安全烟花……。写到最后，笔尖顿了顿，触在空白的道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笔一划地写下——

赵、

铭。

这之后我似乎终于放松下来，可以坦然地填写量表，和宋教授诉说对刀尖的恐惧……

再之后，赵铭出院，案件审结，定期的心理疏导，毕业旅行……各种各样的日常生活填满时间。这个学生生涯最漫长的暑假，就这样在酷热和暴雨中一点点悄无声息地流逝殆尽。

转眼就是新生报到的日子，赵铭请了假全程陪同，其实我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是贪恋这种被陪伴的感觉。

驱车进了正门，报到处在正对大门的显眼位置一字排开，又在两边道路尽头转折向前延伸。每一格长桌上方都高高挂着标示系别的红字，还有不少别着袖章的学长学姐散在人群中指引解答。来往的新生大致分成三拨，全家老少齐上阵的隆重派，艰难拖着行李的独行者，和打打闹闹互相照顾的旧相识。

我抱着赵铭的胳膊排到了金融系的队尾，很快办好了入学手续，并按照报到处老师给的打印着流程图的粉色A4纸走完了报到流程。把为数不多的行李安置在宿舍后，与同寝的女孩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便上车回家。

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戳着屏幕哒哒哒地打字，直白地宣布送我来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等军训完会搬出去住，今天没吃成的聚餐后天晚上我请等等问题，引起扣群里一片哇哦和撒花。

车开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这个10车道的路口红灯出奇得长，我看着班级群里发出来的课表研究着恋爱的日程。

“周五只有双周排了早课，我都可以陪你上班了。”

“我和新室友们说了你是我未婚夫，后天晚上聚餐你不许排工作哦。”

“啊，希望军训教官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放过我。”

……

叽叽喳喳地说着平凡又美好的琐事，轻快的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她欢快的样子感染到我，漫长的红绿灯等待时间也变得不那么枯燥。】

【笑着微微摇下车窗，感受秋风缱绻。】

好，没问题。

【绿灯亮起，发动车子前行，后视镜上挂着的公仔摇摇晃晃。】
不过要不要给她们准备些礼物？

【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小区里转了两三圈也找不到车位，只能硬着头皮把车轧到花坛边。下了车做贼似的左右张望，拉着她匆匆往家走。】

快走快走……别被保安看到。

【话是这样说，半跑着却挂上顽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