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

【见他答应了，才放下心，心满意足的笑了】

就知道苏哥哥最好了。

【可惜再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要回山上了。】

等过两天我送你回山上，你可不能再玩心那么重了。

【替她紧了紧披风省的她冻到。】

要好好学武艺，知道么。

===结===

建元二年  秋

客串 秦雨珊

【中秋之夜，爹爹应邀和几位同僚一同聚宴赏月。夜幕初降，一舟画舫缓缓浮游于秦淮河上，水面映了两岸灯火，一轮当空明月别是圆满清盈。】

【人齐得差不多，便跟在母亲身后，低着头一一向各位长辈见礼。今日不知为何，总有些心不在焉。稀里糊涂也不知到了谁跟前，提了裙子便福了福身子。却是旁边一位慈爱长辈温声道】

“秦小姐和宋公子原是平辈，就不必这样客气了。”

【下意识抬头看去，烛影摇曳里，那面如冠玉的男子......是他？！】

-宋祁-

【顺了那道声，一旁的宋夫人对着他挤眉弄眼，秦夫人好似没看见。从善如流，上前一步，虚扶了那姑娘侧臂起身。一声轻笑几分慵意。】

秦小姐如此，在下若不还礼则个，倒是显得不好。

【缘是合了长辈心意，掬身一作揖，抬眼几分笑意促狭，却只落得伊人眸中一番调侃。】

“去，你这孩子，整天不学好。还不向你秦伯父秦伯母问好。”

是是..

【可就他这不学无术的模样，也没人说他几个不好。又向着秦府二老见礼过后，退居一侧，正站定在秦府的姑娘身侧。】

客串 秦雨珊

【还屈着膝未反应过来，臂侧已被人轻扶了一把，站起身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墨瞳，赶忙又低下了头，却被这人接下来的举动逗得禁不住弯唇一笑。眼见倜傥潇洒的公子哥儿朝自己还礼，儒雅俯身间仍是一派戏谑模样，忍不住又向他看了一眼。】

【这个人，总是副斯文从容中自带些风雅的坏气儿，又叫人挑不出不是。大家公子见过不少，独这人，没有半分纨绔矜贵，和旁人都不一样。】

【不过片刻，见礼已罢便静静立于一边，旁边站着的，正是那宋家公子。眼中不觉闪过一丝笑意，最近仿佛经常见到他。】

-宋祁-

【河中赏月？也只有这些老一辈的人才会来秦淮河赏月。半般聊赖，目光落处却是远处画舫。他记得...今儿李鹤几个人是要去那画舫上与流烟姑娘玩赏。或许是知儿莫若母，那端的长辈几个侃侃而谈，宋夫人转头看见自家儿子一副兴致泱泱。】

“祁儿，你要是觉得闷，带着雨珊自个儿玩去。”

【墨眸一亮，宋夫人这一句话正是乘了宋祁心意。侧首见了一眼姑娘，缄口不言的模样，果真是个大家闺秀。暗叹一声，冲她伸出手。】

与我一道去走走？

客串  秦雨珊

【宋祁的手便伸在面前，抬眼看去，男子眉目舒朗，面上含了温和笑意正瞧着自己。犹豫片刻，见母亲向自己极轻的点了点头，便将手递与他。又忍不住问道】

去哪儿？

【问出口才觉自己傻了，先伸了手应了才问，多矫情。便岔话道】

仿佛有好些年不曾在聚宴上见过世兄了，怎的这一回倒来了。

【父亲和这宋家的渊源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宋祁年幼好玩时自己不过是个襁褓婴孩儿，等自己扎了小辫儿娇声娇气跟长辈请安道好的年岁，他又鲜少在这类聚会上见面了，今晚一见，确实有些意外。】

-宋祁-

【姑娘今日的话倒是比往常多了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小手搭上了宋祁手掌时，便被他握紧了往怀里一带，拉着人脚下踉跄撞在胸膛上。可即便这般撞来，也是软绵绵的，偏首看了眼长辈几位早不将注意力放在两个小辈身上，俯首凑近了在她耳旁轻声一句。】

世妹这句话问的是不是晚了些？

【一语罢，扣住她腰身半拥在怀中便掠身往船舱暗处躲避而去。这是船上的后舱，只有几个丫头小厮稍后为了上茶水与小食会来。不过几个府上都是用过晚膳后才来的，按照以往..这地方倒不会有几个人来。】

【阖上那舱门，啪嗒一声，宋祁便将人按在舱板上，扣了她的双手在身后，余下一只手捏住了姑娘的下颚抬起，四目相对。】

秦世妹，刚才似乎...见到我很意外？

客串  秦雨珊


【正诧异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醒过神却已晚了。手被那温暖有理的长指握紧一带，人已撞在他怀中。口中一声惊呼却因怕引人注意声声咽了回去】

唔——

【惊诧甫定，一手撑在他胸膛推开些距离想自他怀中脱离，耳边却是一热，宋祁的声音三分温和七分戏谑。下意识的只扭了身子想挣扎开，却被他扣了腰身三步两步掠入了后舱。这人看着斯斯文文，力气却这样大，自己几乎是被他挟在怀里带了走。】

【视线被宋祁挺拔肩头遮去大半，只觉灯火转动间眼前便暗了下来。吧嗒一声，后舱的小门合了上，自己心里也跟着一突。心跳像敲了鼓似的乱杂杂的一下下。手反剪在身后，下颔被捏着对上那双墨瞳，脸便烧红了。眸中兀自流过一丝惊惧，却不知如何回答】

世兄，放开我......

【蚊呐一般的声响，声音却有些出乎意料的软绵，不知是一时被他吓坏了还是为何。】

-宋祁

【指腹婆娑在她面颊，熨烫的触觉，黑暗之中，他亦可勾勒出她双颊红云如画的锦绣模样。低笑一声，却不知他是笑她如此紧张，还是笑她嗓音绵软，欲拒还迎。压迫着人身更紧了几分，几乎能感受到姑娘身子轻颤。】

【昨日宋夫人才与他说过，今夜赏月宴，若是时机得当，便会向秦府将他二人亲事提点一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虽不羁风流，却也清楚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从不强求。不过秦雨珊...还是很对他胃口。虽然是个闺秀，可至少不是那些恃宠而骄的蛮横姑娘。】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他虽不期待前者，若能只有其后，也算是可幸了。】

雨珊，现如今，还要唤我一声世兄么。

【嗓音低沉饱藏笑意，俯首便可碰触唇畔柔软。厮磨浅尝辄止，姑娘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他却压迫得更紧。呼吸一紧，紧紧箍住她腰身柔软，抱坐在舱内案台上，啜吻一瞬便撬开人牙关紧阖攻城略地，直至她喘息不已，徐徐缓之，唇舌轻舐，几分安抚。】

客串 秦雨珊

【身子禁不住的轻颤，这人却一点没有罢休的意思。一声低笑入耳，更叫人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自从被掳走回来，接连与宋家少爷这几次见面，都是以自己面红耳赤羞赧无容收场，怎么就这么怕了这个人。父母辈的意思，自己不是全然不知，日后归处由不得自己，只是......】

【屋内黑暗，借了透过纸窗的点点微光，宋祁侧脸玉面如刻，一双桃花眼那样乌漆明亮，像是能照穿心底】

宋......你......

【羞恼之余，身子却是丝毫动弹不得，索性侧过脸不去看他，谁知话未落音，又被他封了口。瞪大眼示意抗拒，肩头用力耸动】

唔——

【呼吸愈发急促，手上的动作也几乎软得如猫抓，讪讪的停了手，垂下眼帘。】

-宋祁

【姑娘最终是什么也没喊出来，那绵软的模样令人看了心中愉悦。】

【三分笑意，轻轻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搂着人横抱而起，掀了那舱门迈步而出。船头赏月景色正好，却比不得他此刻怀中明月羞怯。俯首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我带你回去。

-结。

=开戏=

客串沈娇娇：

[扬州城里热闹的地方很多，寻常出门都极少去这些地方。自家本身就厌烦热闹，再逢人山人海就更是心烦气躁。只是阿娘近来不知何故总是发恶梦，又不知舅母哪里寻来的偏方，说去河边放灯祈愿便能治好这病]

[听她这么说时忍不住要翻白眼，又担心被她捉了错处好一通教诲才堪堪忍下。阿娘生了一儿一女，兄长早年便去了外地读书，家里剩我一个，这放灯祈愿的事必是我来了]

[心里虽颇多嘀咕，不过到底还是挑了一日，带上白露一齐出了门]

[人才要从轿子上下来，轿身就猛然一晃，诶了声，险些摔出去。身子稳下后皱着眉掀开帘子下轿，一回头就见着后头停着另一台轿子。里头下来一人，还是熟面孔，当下脸就虎起来了，满脸不乐]

怎么到哪儿都能见着你，每次遇上你就没好事。真是晦气！

客串 严玲

【帘子微微晃动，漫天火树银花、鼎沸人声便一一映入双眼、双耳。嘴角噙着丝笑，抬手捉了轿帘，倾身凑过去眸光快活地四处转悠，直喜得满面生光。好半天才想起正事儿，定了定神朝外边儿摊贩细细打量，不时与招财品评两句。话至末了，眉睫轻低佯作一叹】

依我看，这秦淮河的生意、也难做。

【故作高深地朝她投去一瞥，余下地却怎也不肯细说了。笑话，任谁不知严家夫妻皆是经商行家，严秦氏更是在扬州颇有名声，她亲自教导出女儿又如何能同凡夫俗子一般？以手抵唇兀自又轻笑几声，蓦地轿身一震，整个人都骇了一跳。好不易压下迭起的心绪，甩开轿帘大步踏出去，一眼便瞧见个糟心的人。嘴角一撇，冷“哼”一声】

我当是谁呢？

【哪里甘愿落她后头，说话间快步行至她近前，对面儿站着，抬高下颌斜斜扫她一眼，复又佯作偏首扶花钗，只拿余光瞄着她。】

原来是沈大小姐啊，难怪这轿子走不走、停不停的。得，全随您沈大小姐阴不阴、晴不晴的脾气了。

得了，招财，算我们倒霉罢。

客串沈娇娇：

[扬州城里大家大户不少，打小就与几家女孩来往，严家便是其一。可不知何故，与严家这位小姐总是不对付，听娘说小时候两家夫人开席吃酒，把两个孩子放在同一张榻上，原本睡得好好的，刚凑一起就开始哭闹，还被戏称有同床打架之谊。要我说哪里有什么谊，别是前世仇人投胎相逢才好]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调调，呵呵一笑]

晓得自己霉星高照还出门，严家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胆识。

[目光扫过她头上珠钗，看是城里瑞福堂的手艺，想想前些日子阿娘还在他们家订了一套头面，海棠花样式的，与她头上这支簪子仿佛又几分相似。当下心中就不快起来，合着当季的款式就那么些，还蒙我说是独一份，真是奸商]

[见她快步走到前头，当然不甘示弱，也甩着袖子跟上去，半步不肯屈居人后，一面还道]

严姐姐头上的钗真好看，与我那套有些像呢。不过前些日子我一位远方表妹来探亲，我见她喜欢便送了给她，让她戴着顽了。

客串 严玲

【平日里是闹惯了的，哪里会怵她这几句，便又一声嗤笑】

哼。

【指尖还薄点在髻间钗头，身姿微偏，凤眼轻挑，正一副不屑模样。听她后头寥寥几句，登时耷下手捏紧了帕子，钗子也不稀罕了。那是甚么表妹，当我不晓得么，乡下来的破落户，整日里在沈家打秋风的，如今竟拿我同这种人比？眉眼板得平平的，唇角一扯，勾起抹嘲弄弧度】

沈妹妹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说。什么一会儿自己也有，一会儿送给妹妹了。这不是明摆着叫我把这只钗送给你吗？

你我什么样的交情，你若求了，我会不送么？

【眼瞅着她步履不停，哪里肯依。特特迈了个大步抢在她前头，娇着声儿】

沈妹妹，若是你家中有甚么困难，你只管同我说，姐姐我一定会尽力帮扶你的。

客串沈娇娇：

[自家那个表妹从来都是看不上的，一股小家子气，成天念几首酸诗就把自己当才女了，跟个酸秀才订了亲，还做着日后当官太太的春秋大梦，蠢得让人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阿娘一直顾念着与姨母的姊妹情，几番照拂他们家，姨母一家恐怕早就喝西北风去了。眼下也不过拿出来与她严家娘子打个比方罢了，倒是严家这个口舌伶俐，张口就把话堵回来]

[暗暗哼了声，在外头面上还是做笑]

严姐姐那儿的话，一支钗罢了，我还能同你争不成？不过是我表妹喜欢，我少一支不少的，给了她也无妨。

[“小姐，咱们到啦。”]

[这头正说话呢，挎着篮子的白露就凑上来轻轻唤了句，适才想起今儿出门还有旁的事。可转眼一看秦淮河畔人来人往的，眉心就跟着蹙了起来]

怎得处处都这么多人，又不是灯会，也不嫌挤得慌。

[说着还扭过脸去看严家那个]

诶，说来严姐姐向来最讲究规矩，今日怎么出来凑热闹了？

客串 严玲

【见她收了话儿，也就稍稍熄了气焰。毕竟今儿个在外头，我还是得贞静贤淑些，免得堕了我严家威名】

【一并走着，她那丫鬟就凑了话来。挑着眉又瞟了眼，正是那叫“白露”的丫头，生得细眉细眼白白净净的，又自诗经里择的名儿，一举一动都透出主家的风范来，如同沈氏一般的——酸腐气！哪里比得过我的招财，身强力健，又是顶个儿的好意头。念及此处不由颔首拍了拍招财小臂，主仆两相视一笑，也不耽误回嘴】

哪能同你一般呢，见天儿的没正经事，到处瞎转悠。我出来嘛，当然有要紧事..

【抬高下颌，肩背挺直，又咳一声清了清嗓】

自家铺子要开分号了，自然要费心多跑跑地方。

【不过这秦淮河畔已是摊贩林立，往来的又多是各家小娘子，倒还不比瘦西湖那边儿的地界好。各式念头在心里打个转，续又丢至一旁，反正，到底是爹娘说了算。转目一瞥，她两却被行人挤得坠了几步，颇有些不耐，凝眉候了她片刻。】

早同你说你家丫鬟不顶事，还偏要到这儿来找热闹

【横眉对她，又冲身畔人吩咐了声】

招财，去护住沈妹妹。

客串沈娇娇：

[倒是忘了，他们严家是城中商贾，铺子是开了一间又一间，先前娘都说严家如今都快赶上首富李家的地位了。又因我阿哥与我年岁到了，娘每每总要将扬州城里几家大户比来比去，一会儿说李家好，家大业大，又识得好些官大人。一会儿又说田家好，家里规矩严谨，家风正派。至于严家，倒也说起过，可娘知道我打小就与严家这个不对付，也就提一嘴便不说了]

[此时听她说是出来‘办正事’的，不由侧目。哪里有爹娘还在就让女儿出来办事的？这严家也太奇怪了些]

[刚想开口，后头的人就往前挤，脚花微乱，就踉跄了几步，正恼怒呢，严家那个家仆过来时只当是座山，分明是个丫头，长得壮壮实实，比男人都差不离多少。名字还俗气，叫什么招财，听着倒像是小厮的名字]

[不过山也有山的用处，这不，身边的人就被挡开了去。恰也松了口气，方才真怕被人挤到水下去]

还是严姐姐家的丫头身强体健，跟镖师似的，带在身边倒是什么都不用怕了。

[缓过气来又看一眼白露]

我家这个就不成啦，也只能做些轻巧活计，就是一手刺绣拿得出手，终归是上行下效，我不及严姐姐你那么厉害，这丫头就更及不上啦。

客串 严玲

【费了心思也没落个好儿，到底是跟那什么表妹沾亲带故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脾性，只管吃不管记恩的。又候了半晌，仍未听见她道谢，横了她一眼便扬眉又冲招财】

你也是个没眼力见的。没听见沈妹妹说的吗？她身边跟着的都是秀秀气气的丫头，你还矗在那儿作甚

【打小便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千般娇万般宠，连婚事都松了口由我自个儿做主，娘又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不拘囿在闺阁之中。便也鄙夷她尽欢喜些小女儿家的玩意，连侍女都是矫揉造作的主。说一千道一万，到底是沈家小家子气了些，比不上严家门庭。一时心气也顺了，但也万万不会让着她，袖手将招财招至身侧。转首眉目含笑地看着她，缓声讽道】

沈妹妹且慢着些，莫要被挤出个闪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