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酒街

【淡然一笑，只垂目低饮杯中茶水，橙黄色的碧汤照映一双清冷冷的眸，无为无动无波澜。】

【闻其言语轻狂恣意，洒脱如不羁，再见眉端傲然无物，淡色目光落在他身上，食指轻缓揉推额角舒缓疼痛，嘴角笑意越发苦涩。】

情之一字，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

旁人指摘，不无道理，可正如阁下所言，此心自我可感，唯我唯心。

【纵于我有情如何，如今她为人母，我们都再回不到当初交集的那个点，两相背驰，未来，注定各自星辰，究竟是谁负了谁，倩儿也好，夜凰也罢，追究不过是徒劳。】

爱或不爱，终成过往，到如今都不必再为彼此增添困扰。

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阁下，无须在意，青山不语，绿水能懂。

【杯盘碗盏摆好，虚手一请，二人动筷，恰此时窗外黄莺低唱，侧首但见木槿飘红，晨光微软，歪了头询问那人。】

有兴趣，共游一番否？

【冬日后少有外出，如今难得出来一趟，得遇知音，当游天地。】

爱或不爱，终成过往，到如今都不必再为彼此增添困扰。

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阁下，无须在意，青山不语，绿水能懂。

[闻言不觉一笑，碧色的眼眸似乎对这句话中的某一个字眼，带着深深的不屑一顾和满不在乎]

哈——他人言语我自是不会在意，九音你不必过分挂心。我只是看不惯别人总是口作业障而已。

若是别人口作业障，我又恰巧碰上的是我看得顺眼的人——我啊，就控制不住这内心深处的好心，想要去做一回好人。我可是难得才会做一回好人啊！哈哈——

[又是一阵笑，嘴角笑容恣意，眉目笑容慨然，胸中全然无物，是对这江湖人情，满满的不挂怀，亦是对江湖友人满满的、满满的、满满到他也有所忘记的好心肠]

你要与我同游，我当然是有兴趣。只是——

[话音一顿，幽绿的眼睛，冒着锐利的寒光]

我不是好人，我是坏人，这句话我再对你说一次，也是提醒，你可要记好。

[他稍作停顿，想到他干的这行收银买命的买卖，思索片刻，续道]

江湖之人所行之事，大部分都有原则，亦有操守。而我赤焰蝶君，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有这样的原则和操守。若是同游你看不惯我所行所为，我把话先说前头——

[他看向九音，字字铿锵，缓缓言道]

拔刀相见便是相杀一场，我不会因为一场酒、一顿茶而让你半招。有觉悟吗？

【他的生命像蝴蝶般鲜活，敢爱敢恨，恣意妄为，又似烈焰焚空，带着威压与胁迫，逼退那些为人所诟病，只剩下坦然与真实，叫人心生几分敬意。】

【细细听闻，双目将人注视，仿佛认真倾听般不发表任何的言论，只见其眉目忽的一凛，清淡淡将人看了，却听后话，视线自其眉梢落下缓缓挪至双手，眼神顿了顿后微闭了闭眼，睁开时依旧没有更多的情绪，出口的话语却依旧温浅。】
嗯，我记下了。

【人各有志，各行其路罢了，这些年行走江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茹毛饮血的杀手，有正直无私的侠士，亦有贩夫走卒，莫论怎样的人生都是自己的选择，匆匆过客，我们都没有更多的余地去置喙他人。】

【合则聚，不合则散，何其有幸，他与我一般简单！忽的想起什么，原本低下的头再次抬起，唇角微勾。】

我不是坏人，但……我也不是好人。

【语毕不再多言，伸手推了推桌上的菜示意其用餐后，自己低着头慢条斯理吃起来，直至晨光从窗棂落在地上，方才落了碗筷看向他。】

我忽然想起，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白云城，需要先去取回，可以等我半日吗？

【昨日被眼前人带走竟是未与大哥交代一声，恐是要担忧了，何况师父留下的梧桐雨也未曾带走，既要与之同游，需解了后顾之忧。】

[入目而来的面容，是一片安静和安然，眉宇间的淡漠，也难掩出口的温言。他默默看着，略微垂下的眉角，恰好掩去他眼中的思量——这样的人，也许，是不适合江湖的]

哈，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这句话，我喜欢。

[他眉目一弯，慨然笑道。话语一落，他更是觉得这个叫九音的男子，看似清冷寡淡，却也隐隐有着反骨，甚是投他的脾气。接下示意，他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用餐无语，正是一片安详和宁静，在这清丽的早晨，配上之前那一番舒心之语，这一天是美好，美好如同这样温柔暖徐的日光]

不过半日，你且去取，我在这儿等你。

[言罢，二人便作简单拜别。看九音离去的身影，那倚靠在窗前的红衣男子，嘴角带着微笑，笑是今后有一段江湖，不是孤独，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孤独]

---------------- 结 ----------------

——————建元五年冬 开—————

【大雪纷飞，穿着破旧不防寒的棉衣在这条街有些，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人们见到自己眼里充满了嫌弃】

【看着路边的包子摊流口水，不顾老板的谩骂在那等待时机，再不吃饭自己会被饿死或者冻死，只要能活下去，被人骂算什么】

【趁老板不注意，拿起包子就跑，后面是包子摊老板的咒骂与追赶】

【我要跑的快些，不然会被打死，大爷不过拿了几个包子，至于这么拼命的追吗】

【只顾着回头看不小心撞上肉墙，包子被撞飞正巧被路过的马车碾压烂了】

我的包子，我的包子

【拿起来看看，还能吃，不吃就会被饿死，管他什么摊主，小爷先吃饱了再说，大口吃起包子，除了有点硌牙，味道挺好的】

【整日被爹娘闷着，难得出来，自然不愿意听爹娘的话，早早回去，爹娘在商铺里看东西，趁着他们不注意，往街上跑，可这还没跑出多远，也就出了门口而已，竟然被人撞翻】

哎呦，我的屁股....

【吃痛的，整张小脸皱在一起，抬头准备质问，却看见一小小少年，在地上捡包子就吃，秀眉皱起，上下打量这人，看着他吃那么欢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心打扰他，可还是出口了】

喂，这包子都脏了，你别吃了

你这么吃会吃坏肚子的

【闻言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看她的穿着定不知道饥饿的滋味，当快被饿死时，别说是脏包子，就是臭了的包子只要能果腹我也吃】

【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继续捡着包子吃】

【那个大小姐也不走，并未走，再次好奇的看向她】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喊那人也不听，只是看自己一眼，便又继续低着头吃那脏兮兮的包子】

【人未走，只是看着他，半晌终是见那人再次看向自己，眨了眨眼睛，开口】

你别吃了，我买新的给你吧？？

【虽然被撞心情很不好，可是看着那人吃那种东西，所有的火气也全都消失不见了，摸了摸袖口，那里有娘亲怕自己走丢了，给自己备着的，这样只要在一个地方等着，也不怕饿着，还能等到爹娘找来】

呐，这个给你

【那个女孩自己爬起来，拍拍灰尘，本以为她会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她缺开口说给自己买新的】

【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会有这么好心？自己把她撞了，她会不会叫人来打自己？】

【吃完包子，起身想走，不走等着被揍吗】

【还没走就见那个女孩从袖口拿出吃食递给自己，狐疑的看着她，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心里想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给我吃的，你有什么目的

【以前也有人好心的给自己吃食，但自己吃完后不是被他们诬陷偷他们的东西打一顿，就是在食物上放了泻药，再不就是被他们肆意侮辱，把自己当马骑，不让自己站起来走路，必须要像狗一样的爬，每当这样自己都会几天起不来】

【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她是不是要报复自己撞到她】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看了看手上的吃食，再看了看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一遍，缓缓开口】

你觉得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

【自己不知道其他人，可是听着他的话还是觉得好笑，这个人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可值得自己惦记的，竟然还敢问自己有什么目的】

你爱要不要

我不过看你吃脏包子，才给你能吃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那姑娘生气了，也许自己真的误会她了，伸出手想拉的袖子，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终是没有拉】

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撞了你我怕你报复我才…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个谢谢你啊

【微歪着脑袋看着那人，听他道歉，也不跟他计较，倒是好奇，什么事，能让他怕成这样，还有这么重的防备心，东西递给他】

你经常被人欺负吗？

他们都给你东西吃，然后再欺负你的吗？

【好像是自己给他东西吃，所以他才这么害怕的，是不是欺负他的人也这样？听他言谢，还未开口，爹娘的声音便响起】

“凤儿，你在哪？？”

“凤儿”

【吃惊的看着她，他怎么会知道，点点头】

他们给我吃的不是下了泻药，就是在我吃后说是我偷的打我，或者让我给他们当马骑

【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生下来就被抛弃，能活下来都是上天的眷顾】

【听到有人叫凤儿，疑惑的看向她】

是不是找你的？

真是可恶

【听他这么说，眉头更是皱起，虽说是乞丐，可那也是人，怎么能这么对他】

爹~娘~

【想着爹娘来了，要不求求他们，把这个人带回去，反正凤家能养活，可没想到，自己说出之后，爹娘同时出口否决，要知道，以前不管爹怎么反对，娘站在自己这边的，没想到这次连娘都否决，看了看爹，看了看娘】

那爹娘给我些银子，让他生活下去

“凤儿”

爹娘不答应，凤儿就不理你们了

【从爹娘那，拿了银子，笑着递给那个小乞儿，开口】

给你，拿着这些钱，买些吃的，买身衣服，可以够你生活一段时间

“凤儿，走了”

再见...

=============结=================

——————承平三年   夏——————

"公子，再喝一口嘛……"

[微微扬首示意，美人娇笑着提着酒壶，将酒倒入口中。]

美人儿，你如此贴心，可当真是本公子的心肝儿啊。

“公子你讨厌啦！”

[美人一声嘤咛，不胜娇羞。心下一动，凑近美人面颊，便要一亲芳泽。]

【母亲最近管自己越发严厉，出去玩还要偷偷的，这生活还真是缺少了自由自在】

【随手拔下路边的苜蓿叼在嘴里，不知道回去会不会挨骂】

【对面传来一对男女的调笑声，小爷心情不好，你俩笑什么笑】

【站在窄路的中间，小爷不动看你们怎么过去】

[前行没几步便被一个身影挡住。定睛看去，也算个俊俏小哥，只是那眉目模样……明显还没长开。]

小兄弟，

[桃花眼中也染了笑意]

你是看上了美人，还是看上了美人手中的酒？

“公子！”

[一声娇嗔，令他愈加开怀。]

若是酒可以给你尝尝，美人儿就算了！

【一看眼前的人就是风流成性，长着一张俊美的脸都用来调戏姑娘了，那双桃花眼用来勾魂的吧】

【再看看他怀里娇羞的姑娘，品味真差，这姑娘还没他好看呢】

【听他问自己看上姑娘还是美酒，嘴角挑起】

我看上你了，他们都没你好看

哦？

[略微意外的挑了挑眉，走至少年身前，抬手勾起其下颚，仔细欣赏了一番]

那不若，哥哥便陪你喝上一场，如何？

“公子！奴家……”

[似乎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角]

可是美人在侧，又被人邀约。如何选择，真是麻烦啊。

[环住少年腰身，附耳低语]

不然，你帮我料理了这个女人吧。

【下颚被挑起，这个混蛋，眼里就要喷出火，还真当爷好你这一口啊】

【腰被环住，再听这混蛋的混蛋话，用力拍开腰上的爪子】

【瞪着那小子】

爷看上你这张脸那么欠揍呢

【说完就是一拳，小爷不发威当我是林黛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