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

【不生了？这是她能决定的？看人这副如孩童般的耍赖模样，等日后孩子大些，这一大一小，让自己如何应付？】

你想哪去了，届时，只怕你比我还宠。

【最近总无意惹得人生气，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得语出三缄？怕这日后是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的说话。】

【将人好一番哄，才让人好好吃饭，这日后还有七八个月，这日子定然是不好过了。】


结。

————建元八年。冬————

【这日晴好，天也暖和，便同怀瑾一道上山还愿，心焦问了大师这胎是男是女，大师却道天机不可泄露，知晓期间关窍，遂也不再过问。一路下山已是中午，在酒楼吃过饭，想起过完年自己该胖起来了，伸手扯了扯一边欲抱自己上车的人】

给我买几件衣服吧，过段时日这些该穿不成了。

【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个大肚婆，没来由的一阵惆怅惋惜】

【冬雪初融，天气晴好，也不免寒冷，同人一道在酒楼用了午饭便打算径直回山庄，正欲抱人上车，听得言语，微顿，眼睛下意识往人腹上看去，上午本同何进说过，让人来庄里替她量体裁衣，既到了此处，再去一趟也无妨。】

好。

【抱着人上了马车，最近总觉她唉声叹气，不甚愉悦】

你在忧虑什么？

【见他应下不免开心，正是年下，又有新衣服穿，由他抱着上了马车，往布庄去。闻人发问，偏头看着他，又低头盯了盯自己的肚子，小声嗫喏】

没有在忧虑，只是有些担心。

【凑上前很认真的问他】

你说以后我肚子大了还能变回去吗？我看好多女人生了孩子就胖胖的，一点都不漂亮了，我不想和她们一样。

【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靠在人身上】

还是你们男人好，都不用生孩子。

【马车一路往布庄去，好在道路平坦不算颠簸。】

应该会吧……

【自己是个大男人，女人家的事确实不清楚，只是想想那么大个肚子，恢复如初应该……男女差异，注定了二者的区别，这便是只能接受的事实。】

你放心，你看你娘也不胖，你以后肯定还是一样好看。

【手不自觉抚上人小腹】

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多好玩，等他出来，一定很可爱。

【听着人不确定的语气，暗想一番，阿娘是不胖，可是祖母……自己回想着小时候见祖母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很胖。这样一番才放下心来，希望自己不会是个例外】

【任人摸着自个儿的肚子，反正左右也摸不出来什么，不由想起早上大师的一番言论，撇撇嘴】

那个大师真是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说话间马车停在了路边，慢悠悠下去往布庄里走，掌柜见是熟客忙引去了二楼，悠然自得坐在椅上，看伙计拿出布料供自己挑选，一边同身侧人道】

什么颜色显瘦啊？

【男孩女孩本没区别，只是见二老这样，不免又想要儿子，闺女以后若是出嫁了，免不了自己定是舍不得。】

随缘吧，待到明年秋天，自然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顺口一问，待马车停下，抱了人下车。锦绣庄是扬州城最好的布庄，自定居扬州便一直光顾此处，与老板亦已相熟。】

【上了二楼，听人问话，心里嘀咕，以后肚子大了，再怎么也不显瘦……】

你喜欢哪个颜色就穿哪个，另外给爹娘也带几匹回去。

【偏头想了想，随即言道】

我都喜欢，最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笑眯眯看了眼他，又叫掌柜撤了桌上的茶，掌柜闻说自己有了身孕连连恭喜，从库房里拿出一匹大红撒花龙凤绣样的锦帛，说是用来做小孩衣物再合适不过，便作贺礼送予我们】

【闻言自是欣喜，指了柜上几匹颜色俏丽的说是买来给幼清做衣裳，挑了些庄重大气的给爹娘，看了看一边藏蓝和月白的云锦，眯眼瞅着身侧之人，心想他穿来应该好看。最后挑挑拣拣，选了些杏色和蓝色一类的布匹，想着做宽敞一些，待到四五月份了应该也能穿上】

爹娘知道，一定又要夸你孝顺了。

会么？

【听闻二老要夸自己，不以为然，老头那脾气，不给自己脸色看便是最好的，可不敢奢望夸奖。】

【挑了不少东西，让人一并打包直接送去山庄，而后搂了人往外去，待上了马车，方问道】

你真要给我生两个小家伙？

【曾听说，女人生小孩很疼，本以为她会怕，不禁好奇问道。】

会。

【斩钉截铁答着，这几日阿爹见他对自己处处呵护，心中的成见已经渐渐消弭，回头定要和阿爹好好说说先前的事情，省的他心疼自己一味黑着脸，否则这年也过不踏实】

【舒舒服服坐在马车里，觉得腰酸背困，索性躺在人腿上，望着他下巴】

不然嘞？你不想要吗？

【想一想觉着不对劲，伸手去捉他下巴】

噢！还是你贪心想要十个八个的？！

想要。

【任人舒服的靠在自己腿上，一路颠簸往山庄走，听的人后话，不禁笑开，十个八个，她当她自己是母猪么？拿下人不安分的手，认真道】

一个就好。

【生孩子毕竟是件辛苦的事，她这性子，生一个已经够折腾，几乎要将她所有耐性磨光，何况是两个？届时，真到临盆，只怕最先吵嚷不要生第二个的便是她。】


结。

————建元九年。春————

客串：沈琮

【正月初一，爹带着自己和娘亲一起出去玩，早上看了花灯逛了集市，骑在爹的脖子上比所有人都高，兴奋的手舞足蹈】

【一家人在河边树下坐着歇息，忽然想吃上次娘亲给自己买的糖人了，央着娘亲去给自己买，一边捡了好多小石头在手里，放到地上摆成一个圈圈】

哈！

【拍拍手】

我把爹关到圈圈里了！

【每逢佳节，少不了集市热闹，一早就被琮儿闹醒，嚷着要出去看花灯，更得寸进尺的是这小东西竟在自己脖子上骑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寻了一处地方休息，又嚷嚷着让他娘亲给买吃的。站在树下，任人在周边摆着石子，仔细瞧着这小东西好久，一手搭在人肩上，今日必须好好同他“商议商议”】

儿子。

【难得一本正经的叫着人，而后蹲下与人平视】

来，爹跟你好好聊聊。

客串：沈琮

恩？

【冷不丁听爹叫自己，而后一个大胳膊搭在自己的小肩膀上，受力往一边塌了塌，见人蹲下来又去爬高上低】

聊什么？琮儿想吃水晶饺了。
【笑眯眯看着爹，他凡事都对自己有求必应的】

【见人不安分的动作，两只手将人固定在眼前，听着水晶饺，暗道小馋鬼】

严肃点。爹跟你说正经事。至于水晶饺。。。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于脑中整理了下思绪，该从何说起，这小家伙既能理解，又能应下来？】

来，告诉爹，为什么想跟爹娘一起睡？只是因为怕冷吗？

客串：沈琮

【老老实实任爹抓了站在跟前，一心只想着水晶饺，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唇，不知道娘给自己买的糖人好不好吃】

琮儿乖乖！琮儿想吃水晶饺！

【伸出小手扑棱着，听见爹的问题想了想，很认真的回】

琮儿喜欢爹娘，就是想和爹娘一起睡……琮儿一个人晚上好冷，好害怕。

【声音渐渐小下去，而后又睁大了眼睛，手舞足蹈】

可是跟爹娘在一起就不一样啦！娘亲会抱着琮儿睡，爹也会抱着琮儿睡！

【听得回话于心底冷哼一声，爹才不想抱着你睡。】

如果有人跟琮儿一起睡，琮儿不冷了，是不是就不用跟爹娘一起睡了？

【脑中思绪飞快运转，想了各种理由去说服儿子，想想自己为了不让儿子霸占自己的床榻也是煞费苦心。】

之前跟你一起玩的小哥哥，他就是一个人睡得，他要是知道琮儿这么大了还跟爹娘一起睡，一定会笑话琮儿的。

客串：沈琮

【闻言忙摇头摆手】

不不不，不冷了我也要和爹娘一起睡！我就是喜欢和爹娘睡在一起，你们都抱着琮儿。

【笑嘻嘻一脸幸福的样子，听爹说起小哥哥，忙道】

小哥哥比我大好几岁呢，他不会笑话琮儿的。娘亲从前也说，小孩子要到六七岁才会变成大孩子的。

【闻言，当即黑了脸，死小子倒是答得天衣无缝，暗想，千万别逼你爹我直接把你丢出去。】

那琮儿想不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一起玩？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这小子要是软的不吃，那只能半夜等他睡着了将他抱回去，横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良宵。】

琮儿要是当了哥哥，那可威风了。

客串：沈琮

【偏头听着，忙拍手】

我要小妹妹！琮儿喜欢小妹妹！！！

【高兴地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对爹说】

琮儿有了小妹妹，就天天把最喜欢吃的糖人都给她吃，还要带着妹妹到处玩！谁欺负妹妹了，琮儿就去收拾他。

【搂着爹的脖子】

爹！爹！我要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