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

不知道。

【关于神仙的传言并不尽信，但是却莫名的觉得他并非神仙，只是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也猜不上来。】

四大战神？七大战将？

你似乎对神仙很了解。

【这个小丫头，不相信他是神仙，却又觉得他对神仙很了解？】

【倏然笑开了怀】

哈哈，今日倒是遇上了一个有趣之人。

神仙都在说书人的故事里，从未有人见过，你却信初次见面的我所言之事？

我信。

【他虽然很奇怪，但是自己更相信朝夕相处的小金。只是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他的身份，无论他是与否，都和自己无关，而自己也从不相信神仙的无所不能。】

啊啊啊.....

(小姐......)

闭嘴。

【打断了冰凝未出口的话语，相处多年，她的意思自己又怎会不知。】

【自始至终，这对主仆的互动都未能改变他半分面色。看着这个被称为小姐的人，他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小东西，不错。

【万蛊之王，而且已经初开灵智，在凡间已是十分不易。侧头看向那一脸紧张的丫鬟】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家小姐不利。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正邪由心。

【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禅语，他翩然而去，徒留一对背影给二人。本来刚送走小兔子的他并没这么好说话，但那个女子的胆识让他决定放过她们。】

【闻言默然，小金的用处自己自然清楚，而得到它亦是一个意外。】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正邪由心。

【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已一步步的离开。】

啊啊啊.......

(小姐，他真是神仙啊？)

走吧，刚才的事以后不许再提。

【看了眼面前的冰凝，终于还是未曾多言，不管他究竟是什么人，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而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完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瑶池顶。火煊此刻就现在他的身后，看着那辆离去的马车，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主子，需要属下去抹掉她们的记忆么？”

不必。那女人足够聪明，何况，我也什么都没说不是么。

【他的声音不见任何波澜，看着那辆马车渐渐驶离视线，他才转身离开瑶池】

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结——————

——承平五年·冬——

【秋末枯叶飘了几日，缱绻上几分萧瑟，香尚未断，金炉里续着一段烟，窗花上就结满了一簇一簇的冰纸儿，邻屋的丫头贴了纺布裁的鸳鸯，一早儿揭下来竟细致地纤毫毕现。央着要送进屋来，热气一蒸，烘地那小手嫣红，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 宜其遐福。推开窗让那寒气蛰地肌骨一凉，入冬了呢。】

【殿前的白阶也未来得及扫，寒霜就这么急着落了下去，这时节，候鸟南归，早不见鸳鸯了罢。】

【恍惚又是一年将过，瑶池上碧波漫起薄雾，冷峻峭壁上层层镀了铁色，白虹出岫，天光络绎，湖面云影悠悠去，夹在山间蜿蜒向东，日夕时湖潮涨起，桥堤浸入水中，只余那飞檐小亭在源源流水中摇曳。冰峰的雪水融冷了翠意，这仙境般的名字生生透出肃杀气，崖壁上仿佛千棱百面，在如镜的水上折出兵刃的光。】

【杀手的血气，即便是掩在水里也一样黏腥，长绫蜿蜒击向身前二人，乘隙跃上尖顶儿，软带不擅近战，饶是占据了亭顶的位置，团团四人也是难对付。无影堡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死不休。消息也极灵通，背后动机却不像仅是买命那么简单。四人自水中乍然而出，水瀑一样的花儿洒落，只怕是、在劫难逃。】

【终究是占了长兵的好处，两段白绫一高一低团团守住，在夺了一人剑后点地跃向那突破的一角，反身推出芒针，白缎儿直扑向那紧追着纵身而下的人，人跌入湖中游向柔韧的水草，身后水声扑簌，一双短匕在手掩在水草之后，绵密打法将那几人绕进蜿蜒滑腻的长草间，身旁长剑自下而上挑刺腰腹，踩水一跃方觉脚踝被缠住，渊深水静，避无可避。】

[云州偏塞，荒凉沙漠中横穿而出的昆仑山侧岭成峰，雪山终日白雪不消，以雪水而凝的瑶池水澈如天地明镜，在这极荒之地更像无人踏足的世外桃源]

[前提是，没有那扑面而来的杀气的话]

[一枚骨钉出手，万簌无寂中响起了落水之声，只是被长长的水草遮掩看不清方向，但足以引起警觉，双脚落地，勾起那掉落一旁的刀端在手中，这是一柄狭刀]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抬头，远处胶战的身影似乎陷入了绝境，衣袂一扬，翻息之间已跃至那黑衣身后，手中狭刀斜切入颈，灌力之下生生割开了他的首级，速度之快鲜血都来不及喷洒就已身首异处，只在脖间留下一条整齐的切面]

[这是无影堡惯用的杀招，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缠着她脚裸的长绳也顺势而落，抬头，就迎上那已久不见的目光，眼中来不及褪去的杀意依旧浓重，却并不因身陷危境而有半分惊慌失措，与那印象里调笑的模样大相径庭]

[也许，这才是她最常见的一面]

【渊流往深，脚下丘壑起伏的湖底生长着坚韧的根，水藻长草原本蛰伏在地，绕入腕间腰胁便挣脱不得，湖心涡旋顺着水势源源腾起，柔软而强劲的托力自背后而来，腕儿上的长草崩直，水压扑卷而来冲散了交戈的冷刃。】

【冷水滑过眼膜，波澜撞击撩动隐匿已久的兴味。水下静谧那沉闷声响轧来，本以为是无影堡又多了帮手，然眼前血色汹涌喷薄，这才转眸看过去，竟然是他。自幼便觉察出与旁人的不同，若被一再逼入狭缝，则定要同那堵门人玉石俱焚不可。这也正是一直以来的自我蒙蔽掩盖下的风洞，瞳眸炽烈杀意洪涛，看进那双镇静的眼中，不能自已。】

【生杀之阶，血骨堆上山梯，再回头轻云蔽月，仿佛万艳争渡。虚与相，究竟什么才是对的。】

【短匕机括弹出，化为双刺，圆弧两刃，俯冲至近旁人身前，反手一剪架起长刀，匕尖一旋挑断他手筋。右手刃剔骨般片片削落，筋骨脉络条缕明晰，末了刀尖捅入胸骨下一挑，勾住厚实骨根，生生震碎。正当中的牡丹雕残，随身躯跌落融进水潮深处。全顾不得身后余下二人他是如何应付，恍然想起多番交手，有他在身旁似乎从不顾忌安危，故而放肆。】

【碎晶似的湖水染红，一股嫣红的水流疾冲向上，继而漫开，铁色的山忽然有了颜色。汇入战团眼中只余猩红的血色，胸臆间鼎沸，竟是呼之不出的畅快。】

【晃过一念，若我就此放弃挣扎坠入黑暗中，可舍得将他一同拉下水。】

[手起刀落，从不知短兵在她手中也能运用的如此娴熟且狠辣，一瞬间凝聚起的杀意让她臂上白绫无风自动，寒冬的湖面尚未结冰，绫缎佛过水面激起千层浪，蜿蜒开来的却是刺目腥红]

[敌人的血，就在脚下，同样印在那风月双眸中，催生出阵阵冰寒的杀气，这便是数月分别再聚时她看我的第一眼]

[须臾的震撼，连同那杀伐嗜血后的恣狂仍在那眉角流连不去，残阳并入血色，一袭红衣魅立江岸，千娇百媚斜上细眉，出手，却是地狱修罗]

[躲在暗处的杀手怕了，因我无征召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如今损兵折将要想再取我二人首级却是很难，审时夺势他们便想鸣鼓收兵，撤退的信号刚露了苗头，手中狭刀顺势而出，攻击的方向被茂丛遮掩，但刀尖入地的声音虽弱却显然没有击中目标，然而这只不过是障眼法，在狭刀自手中甩出的同时，袖间透骨钉紧随其后，他们躲过了第一击，却没躲过那刁钻难缠的暗器，重物坠地，终有一人殒于声东击西之下]

[而剩下的一个却以极快的轻功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不是追不上，而是总需要一个人回去报信]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只是瑶池的水被染成了红色，浓重的血味和那沉入底的尸首不知又将引来多少虫蚁啃噬]

[可惜了这瑶池美景]

[湖风袭卷腥气拂过有些苍白的脸，视线从支离破碎的湖面上收回，扫过眼前曳地的白绫，出声道]

我来接你回去

【刀刃在手指间游走，致命的挑刺就似在手心儿里游弋，不曾有过的快意，专注于递招间的攻掠浑然不觉身受那几人刀伤，直到人散声沉方惊醒了些。】

【仿佛是在那聚点处扯起山体水脉，此刻线轴收回群山瑶水尽皆后退，百般颜色调抹着变得乌黑。两把刃刺“哐啷”落地，湖水里蔓延的腻红侵爬过来，勉强要踏稳步子向他走了两步，却抵不过摇晃的人影和倏忽漂移的景象向后跌了去。内息伐乱，真气交错茫茫无绪，他人在眼前越来越近，短短一句话在脑海中回响放大。】

带我回去……不，我不回去……

【手臂支在冷硬的地上，遍体生痛，十指颤颤，伸手去扯他衣袍的下摆。】

【高高仰头看他，怕在他眼中看到怜悯和疑惑，从未在人前如此姿态，自始至终认为已将杀伐予夺支配在手，泥泞之途博取几分愉悦极是容易，可久了只有自个清楚，珠玉堆砌再多，也掩盖不了空洞的本质。】

【自负、骄纵、甚至是故布迷障的虚伪通通褪去，瞳眸里映出他的模样，数月未见他忽然出现，心中满含欣喜，可却恐惧回去冥教，不知是在渺远的哪一天，也许我会变成弑杀的鬼魅。人是极易受诱惑的。】

【他站在身前，身前就是一片淡淡的阴影，肘弯儿硌地冰冷，伏在地面听着窃窃湖水涌动，天旋地转。】

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她的失措在意料之外，前一刻还嗜血冷酷的魔头转眼就变成了孤独无依的少女，卑微的抵在脚边，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

[不知道她的害怕来自哪里，只是蹲下身，视线里惶惶不安的模样与那日林廊下判若两人，微微蹙起眉，又随目放开，伸出宽厚的手掌到她面前，低声道]

你受伤了，不治疗的话会留下疤

[那样一个明艳且爱美的女子，定会在意吧，印象里骄纵慵懒的她，又岂会把自己置于如此失态的境地，但也不曾注意自己是带着劝诱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像是珍惜，又或是心疼]

[谁能说得清]

【视线跟着他低下身来，温厚手掌摊开，伸出手抓住，紧紧攥在掌心。整个人拥过去额角靠着他颈窝，仰头看见满天舒云，丽日高起，那蓝里划过些雾蒙蒙的影，只停了片刻，通通飞往西天去了。】

【幽冥府邸说金玉，罗帏红帐，做与谁看。】

你有听见过魑生堂的魂哭么？

我常想人死后能否带着怨念盘桓人间，可杀人本身就带着那么点乐趣，不多，就一点点。人骨密实的纹理，被利刃凿过留下刮痕，又与白绫的柔力不同。我收入门的姑娘，杀人从不见血气，死人的阳气漏出来，转世也像跗骨之蛆。

如今想想真是笑话。

我瞧不上那些个走路兵刃也亮在外的俗人，可最后幡然醒悟，自欺欺人究竟高明在哪里。

只要这江湖依然在恩怨中剿杀迫压，个体如蝼蚁永远都要被卷入其中，也或许有幸躲过，能择个山水清明的地方自在地死，身在冥教，只怕也不得不死于人人追逐的“必然”。

【瞳眸渐暗，我看着他，迎着光美目里星芒万点，却似是空洞无底。】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敢在峡谷顶上一瞬时就决定生死的人，竟会说得出留疤这样的话，红唇缓缓绽开温柔笑意，瞳眸中的风洞填满，纤细手指将他握紧。也许越是前路凶险，越是想要有一双手与我紧紧相握。】

那我问你，我背上若全是狰狞的旧伤疤，你今天，还来不来救我。

【无影堡的人是躲不过的了，幽州分堂的琐事一了，便赶回交州请命灭派，届时挑起纷争，后事谁也难以预料。轻笑自嘲。】

说不定，还真的就死在这了。

[温软的身躯一入怀，身子一颤再慢慢放松，感受着她飘忽不定的心继而出声]

你在怕？

[是一句疑惑却仍不改面上冷峻浸入那沉沉目色中，映出漫天血红]

怕什么、我们生来就是这样的人，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不能反悔

退路即死

[再光鲜的外表也掩不去一身亡命萧条，这朗朗乾坤永远都不缺翻天覆地的人，足下血肉铺就的泥泞便早容不得你还有折身的机会，既然已退无可退，何不再放手杀出一条血路]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魑生堂再凄厉的魂哭也动摇不了我的决心，因为我知道，若手中之刃不能杀敌，便迟早有一天会在别人的利器下化成一堆枯骨]

你如果厌倦了，大可回冥教让教主庇护，安然一生，不过，恕我不奉陪

[平淡的语气像染上了那瘆人的秋湖，连骨子里都透出阴仄冰冷的寒意]

[对于她提的问题，却没有回答，教中虽是下了让她离开云州的命令，但没指定必须由谁来转达，说到底是他们不开道的事，而我会出现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表示，逃避数月过后的终是下定心意的表示]

[但此刻因她一念之间又再次动摇，情爱如跗骨之蛆让我无法抗拒，但陌路殊途却能彻底掐灭所有的幻想，十年的苟延残喘让我尝够了命运被他人牵引的痛苦，如今让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却是万万不能]

【十年，我大约，是不止十年的。也许如从前一般百尝无味，便能无甚挂念地予夺，心中明白我与他不同，我之坚定是自编的华壳，龙玄洞外他说出口的犹疑，更显得今日何等珍贵。】

【此番亦决心一改往日只求贪乐，无畏多情的本性。真心与否，也许就在于，我愿为他去坚守从不曾有的东西。】

你真是个不饶人的混蛋。

不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攥着他衣襟的手绕上肩头，精巧下颌搁在他硬撇向另一边的颈窝，牵动伤口一阵锐疼，未掩饰忍痛的轻喘，连同轻柔依偎凑在耳边，从湖对岸荡漾而来的清风吹起胸前青丝，不时拂过他侧脸。】

【自腰侧拈起一枚暗器拔了出来，弃在一边，绫缎三绕，蜿蜒至湖中随流水起起伏伏，抬眸看他仍然是绷着脸的模样，暗自偷笑，又正经道。】

无影堡的人不会罢手，现在我倒是有些担心云州分堂，日后麻烦也会不断。

须得禀告教主才是。

【话落又是一顿，见他终究转过脸来，趁他不备迎面一吻，轻触在柔软唇间，清润面颊漫开柔蜜笑意。】

谢谢你，专程来救我。

我都知道，从今以后，送你个不一样的霍扶摇。

[颈边蹭来温度，和着血腥气在那声声轻喘，终是不忍，将转过头，没防备的唇上一软，怔忡下也忘了要说什么，憋了半天想要佯作发怒反驳，竟也是生生把话都吞回了肚]

[像不敢对视般，撇眼避开她脸上笑靥灿烂，伸臂将她腰上一揽，听她吃痛一声才惊觉手中湿濡，伸过一看尽是血红，皱了皱眉，只得尽量避开她伤处小心抱着往住处走]

[余光瞥到她面上偷笑的神色，见她欲出口，料是调笑挪揄，先一步发了狠，故是生硬凶道]

再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几分恐吓威胁反唬不住她，明明重伤在身还能抖出一阵银铃般的笑，脸上显懊恼之色，全程冷脸一路回去，替她处理伤口，后话不提]

=结=

专业暗恋师兄三十年的傻白甜 江盈盈

承平九年 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交谈浅笑，多美好的事，只是这相约的两个人，实在太碍我的眼】

【精心雕刻的玉佩狠狠握在手中，很想冲过去摔在男子脸上，昨日还拉着我说要爱我一生护我一世的人，这会儿是在做什么？】

“易郎，我好怕，江姑娘那么好，又是宗主的掌上珠…”

“傻丫头，她如何能同你相比…”

【离的这样远，为何还能听清他二人说的话？再忍不下心口这团火，扔开玉佩握上剑柄，不想剑还未出鞘手就被人按了回去，惊讶回首，见到出手之人后，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爹…

客串  爹

[老来得女不易自是万分珍惜，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眼看都成了大姑娘也琢磨着她的婚事，岂料这丫头片子有自己的主意，竟然在外头找了相好还说什么是她的真命天子 ]

[委实不放心啊，就怕她单纯被人骗，观察了好久果然发现那姓易的不止一个女人，使了个招让她亲眼看到这一切，又怕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一直暗中跟着，看那一对狗男女郎情妾意不由暗自鄙视，瞧见自家丫头欲要拔剑，忙是现了身制止 ]

现在知道爹没诳你，那家伙真不是好人了吧

[ ]低头对上她红红的眼睛，心下一软 ]

好了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江盈盈

【爹爹一早说过此人并非良配，可惜我是一点没听进去，非得亲眼见着了才知道，听爹爹的话又多重要。一边流眼泪一边点头，抽抽噎噎的十分狼狈】

知…知道了

【一脸委屈样，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别人，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爹，为什么拦着我？

【便是再生气也不大可能一剑杀了他，最多也是心里想想，爹爹是知道我这性子的，即便他不拦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他不拦着，我也就是出出气】

总不能让他白白欺负了你闺女！

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杀了他们有什么用，还会惹来麻烦

[不过她的脾气我了解的很，真动手杀人那是决计做不到的，出手阻拦也是怕她手上没个轻重，把人砍残了也不好嘛]

那要不，我替你去打他一顿出出气？